撞破门的蒙顿,不做停顿,直接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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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袭的强盗团自然是损失掺重,一半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失去了生命。
剩下的一批盗贼是刚刚退守到这座石头房子。
刚关上门,趁着暂时脱离危险,想要商量下一步的强盗们也被蒙顿弄出的动静吓了一跳。
这还是人吗?
距离最近的强盗,在犹豫的一瞬,就被蒙顿砸碎了脑瓜。
强盗头领大喊:“迎战!!!”
一个强盗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紧紧握着剑柄,朝着蒙顿刺了上去。
头盔的遮挡之下,看不到蒙顿憨憨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嫌弃。
蒙顿粗大的腿灵活地跨前一步,左手的圆盾砸了下来,砰的一声,把强盗连人带剑一起拍扁,整个过程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
房屋不大的空间内,蒙顿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短时间内解决了靠近的强盗。
这个时候,一个一个的族兵也涌入了屋内杀了过去。
安盖一进入屋内,就盯上了大声指挥着强盗,却躲在最后面的强盗首领。
安盖的唇角微翘,从箭袋里拿出了一支箭矢。
安盖刚要举弓,蒙顿手中被血浆染红的战锤,旋转着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飞锤正好砸在了强盗首领的正脸,发出了碎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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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盖换了个目标,嗖的一声,一箭射出,一个强盗应声而倒。
射完箭的安盖看向了蒙顿,无奈地道:“准头不错!”
因为面甲,安盖看不到蒙顿的表情,但从肉球颤动的幅度,他却能看得出蒙顿正笑的欢乐。
憨厚的胖子?!
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安盖一改平时的从容,讯速地张弓搭箭,急射了一箭。
一个手握着战斧的克莱勃族兵,刚准备要收下最后一个强盗的人头,耳朵里传来了箭矢破空的声音。
噗,强盗捂着脖子上的箭矢,口中流着鲜血倒在了地上。
握斧族兵发出了哼哼的声音,侧头凝望着安盖,目光透着危险的光芒。
请你喝酒!安盖连忙做出喝酒的动作,握斧族兵这才微点了下头,把目光移开。
蒙顿伸手拉上了面甲,憨憨地道:“安盖,别忘了我的烤肉。”
安盖暂时不想理会狡猾的胖子:“…………”
握斧族兵高壮的身形走近,声音粗犷:“蒙顿,下次撞门带我一个?”
蒙顿抬眸看了过去,憨憨地点头。
……………………
两天一波战斗,格林的族兵一共消灭了四支强盗团。
收获不错,换成以前的格林会暗自高兴半天。
还是很高兴的,但现在的格林和财大气粗的兰尼斯特相处久了,这种程度已经不能带给他以前的那种愉悦了。
格林的胃口也在不断地成长。
修整了一天之后,人人一匹健马的格林一众,重新踏入了玫瑰大道,高举着克莱勃族旗,向南而行。
………………
………………
红堡,首相塔。
重新卧回病床的琼恩公爵刚要开口,就感觉喉咙发痒,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缓了好一会儿,琼恩公爵才嘶哑着嗓音开口道:“培提尔,这次我…..恐怕要躺久一点了。”
培提尔安慰道:“公爵大人,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您要相信派席尔学士。”
琼恩公爵低声道:“是啊,派席尔的医术高超。”
沉默了一会儿,琼恩公爵又问道:“史坦尼斯呢?”
培提尔的面容有些无奈:“史坦尼斯公爵和您告别后,就带着人离开了君临,我想现在…..”
培提尔摊了下手,继续说道:“他应该正在回龙石岛的海船。”
琼恩公爵虚弱地叹了口气:“这个倔强的雄鹿。”
培提尔再次出声安慰:“大家都知道史坦尼斯公爵的性格,您不要把他的言语总放在心里,您有您的难处,其他人不是国王之手,他们不理解您,甚至误会您,都很正常。”
培提尔善于观擦细节,虽然派席尔学士表现得很正常,但派席尔学士脸上一闪而过的变化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真的是低估了史坦尼斯公爵的杀伤力,这次琼恩公爵的身体健康很不乐观。
培提尔此时的安慰,绝对是发自真心的,琼恩公爵还不能死,这不符合他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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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提尔的声音非常温和:“我想您早就习惯了。”
培提尔的言语让琼恩公爵的脸色仿佛好上了不少:“培提尔,明天开始你直接来首相塔。”
培提尔勾起了唇角,朝着琼恩公爵抚胸颔首,恭声道:“公爵大人,能为您效劳,我深感荣幸。”
“去休息吧。”
琼恩公爵微微抬起手,吃力地挥了下,虚弱地垂下了眼帘。
……………………
此时,离开琼恩公爵卧室的培提尔刚下了楼梯。
四周寂静无人,灯火昏暗。
一只白皙又胖乎乎的手突然出现拉住了培提尔的胳膊。
培提尔灰绿色的眼眸微颤,但他瞬间认出了这只手的主人。
培提尔顺着传来的力道,移了过去,双手很自然地贴在了黑影的腰间,低着沙哑的声音:“我的莱莎。”
黑影的身份是莱莎·徒利。
莱莎·徒利来自河间地的徒利家族,是鹰巢城公爵兼王之手琼恩·艾林的妻子。
莱莎·徒利夫人虽然也压低了声音,但掩盖不住语气里的喜悦:“你总是第一时间想到我,我的培提尔!”
适应了黑暗的视线逐渐清晰。
莱莎·徒利夫人有着一双徒利家族的蓝眼睛。
莱莎·徒利夫人有着一头蓬松的红棕色长发,生下琼恩公爵唯一的儿子劳勃·艾林之后,身体开始发福。
今年31岁的莱莎·徒利身体臃肿松弛,虽然脸颊扑了粉,看上去却比实际年龄长了十岁。
此刻,培提尔的眼睛里只有面前的莱莎·徒利,仿佛在凝视着他这一生最珍视的宝物。
莱莎·徒利夫人最爱培提尔迷人的眼神,每次都不够,她一下子迷醉了。
沉醉于爱意的莱莎·徒利夫人已经完全忘记了这里是哪里,胖乎乎的白手顺进培提尔的长袍。
培提尔垂下灰绿色的眼眸,勾起了唇角,瞥了眼矮下身姿的莱莎·徒利夫人。
培提尔虽然压抑着声音,却充满了爱意:“莱莎,动静不能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