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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旧梦》的官博当天就官宣了女主角。

官宣照片还是试镜时抓拍的。

女子艳色过人的眉目清冷神秘,一袭简单的黑色刺绣旗袍反而衬出无可挑剔的美人骨相,光是看她的眼睛,便能脑补出完整的故事。

与上次热搜仅评她穿旗袍时美貌的言论不同,这次多了更多真心实意对她演技的夸奖与角色期待。

“果然,能打败秦芒的只有下一个秦芒。”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秦芒眼睛好有灵气,一下子就有代入感了。”

“漂亮又努力的女演员谁不喜欢。”

“……”

美容院内,秦芒自从试镜完周导的戏后,难得放松,便约了邬羽西一起做美容。

刚刚结束,她身上松松地裹着绸面睡袍,懒洋洋歪坐在的休息室内。

听着八卦小达人邬羽西一脸迷之微笑在她耳边念着网友评论。

忽然她表情一凌。

“哪里来的小傻逼,居然说你不是凭实力,而是凭靠山进组。”

听到邬羽西的话,秦芒懒懒掀睫,一双乌黑见底的眸子顾盼生辉,慢悠悠地打开手机:“是吗?”

靠山?

哪个?

‘路过’的那位?

“这条快上你微博热评前排了,要不要删掉?”

“删什么删?”

秦芒嗤笑了声,直接大号回复:

「展开讲讲,我靠得是那座山?」

这回复刚一发出。

秦芒数了三个数。

“一”

“二。”

“三——”

手机铃声陡然炸开。

孟庭哀嚎:“祖宗啊,咱们家的公关团队要被你玩废了!”

秦芒云淡风轻地敷衍两句。

“本来就废,

不然怎么被沈菀音按着打了两年。”

看秦芒挂断电话,邬羽西憋着一口气,“你当时怎么签了这么个日薄西山的公司,资源跟不上,公关一般般。”

秦芒快要忘记,当初为什么签这个公司了。

大概是从签约开始,孟庭就承诺给她最大范围的自由,不勉强她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这两年,他也做到了。

邬羽西似懂非懂,话锋一转:

“对了,贺总不是要进军影视行业了吗,让他给你安排个顶尖团队?”

“他?”

秦芒想到贺泠霁日常作风,忍不住‘啧’了声,“贺总从不做慈善。”

邬羽西瞥过秦芒睡袍底下那些毫不掩饰地吻痕,桃花眼弯成月牙状,故作无辜地托腮,暗示伸手戳了下她的锁骨:“你们感情不挺好?”

秦芒抿了口技师送来的红酒,略一思索,湿润唇瓣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合法的……炮友?”

“……”

秦芒点到为止地评了句,“贺总腰不错。”

“偶尔消遣消遣。”

邬羽西:不愧是你。

敢把贺总当消遣的玩具。

*

某位‘消遣玩具’最近早出晚归,比秦芒这个即将入组的女演员忙多了。

同在屋檐下。

愣是两三天没见着人。

不过秦芒也没闲着。

作为官宣的s+大ip电影官宣的女主角,不少邀约如雪花般飘到孟庭手里。

再三权衡,孟庭最终选择了大型电影节的开幕式,作为秦芒官宣后的首次亮相。

他一再强调:“一定要美炸天!”

闪瞎所有黑粉的狗眼!

一雪前耻。

一袭银白渐变的鱼尾裙,勾勒出纤秾曼妙的身材,看似低调,实则皆是重工流苏,随着走动,裙摆自然起伏出流光溢彩的波纹,风姿绰约,一改之前复古旗袍的老电影质感,宛如神坛上走下来的仙女,让所有人看到了秦芒身上的无限可能。

可以说她演技不好,但没人可以黑她仪态不行,驾轻就熟的摇曳生姿稳稳夺走了红毯最多媒体的目光。

毫无疑问地艳压了全场。

面对众多眼神,秦芒坦坦荡荡地在第三排坐下,她没有作品入围,这还是孟庭极力争取的位置。

用孟庭的话来说,就是见见世面。

下次入围最佳女主角的时候,还有经验。

秦芒深以为然。

毕竟她可是未来要拿最佳女主角的女演员。

相较于旁边其他女明星坐得端正,生怕一点姿势不好被镜头扫成丑图,没什么心理负担的秦芒就自然多了。

不过刻在骨子里的仪态也改变不了,多了几分随性。

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台上偶像团队的舞蹈表演。

个个腰细腿长,行云流水、活力四射。

她当时怎么能把贺泠霁认成别人呢。

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也难怪贺某人能凭借一个访谈视频,让无数网友沦陷至今,都念念不忘。

秦芒双眸有点晃神。

接近尾声时。

忽然感觉到身旁有人坐下,存在感极强。

她迟钝地侧眸,入目便是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随意扎起的漆黑长发极具辨识度。

秦芒潋滟眸底闪过一抹讶异,“林导?”

林尘煊生了张清隽秀逸的容貌,并未让人觉得他留长发女气。

那次拿到《魂夜》的剧本后,孟庭特意跟秦芒科普过这位导演的生平,难以想象本人看起来居然这么年轻。

林尘煊就近端详秦芒这张脸。

这是一张——有故事的脸。

仿佛为他的角色量身打造的。

“上次给你的剧本,考虑好了吗?”

“如果时间和《京华旧梦》撞了,可以为你延迟,那个角色非常有挑战性。”

他不爱寒暄,单刀直入。

秦芒想到那个剧本的内容。

委婉道,“尺度方面,我可能没有经验。”

已经逐渐有人注意到他们。

看得出秦芒为难,林尘煊难得情商在线了一秒,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这里不方便,我们下次联系。”

……

秦芒其实没把自己留给林尘煊的联系方式当回事,毕竟作为一线大导演,怎么可能缺女演员。

觉得是对方是客气客气罢了。

回家后,已经临近凌晨。

大抵是越累,越睡不着。

秦芒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蓦地坐起身,打算去外面散散心,养养睡意。

路过茶几时,目光不经意落在两本被她放在桌面上的剧本,踩在地板上的足尖微顿。

几秒后。

俯身将压在下方的那本《魂夜》塞进抽屉里。

拿起了另一本。

半个月后就要进组。

有些技能,她还不够熟练,比如——如何优雅撩人地吸烟。

庄园顶层有个偌大的观赏露台,拱形棚顶的特殊材质来自于贺氏集团的研究成果,可以变幻的星空顶,此时敞开。

今夜天色极好,天幕像是镶嵌了一颗颗璀璨宝石,仿佛离得很近便能看到星轨般澄澈。

秦芒分神地想,她最近好久没有为宝石收藏室增加新朋友了。

明天得让人打听打听,哪里有宝石拍卖。

十分钟后。

她坐在宽大的黑色椅子上,如烈焰燃烧的红裙,裙摆极短,她学着女主角惯常喜欢的姿势,翘着二郎腿,雪白纤长的小腿轻轻晃动,露出大片细腻绸滑的肌肤。

这厢。

客厅内,再次晚归的贺泠霁看着管家欲言又止的表情。

声线淡淡:“有事?”

管家忖度着言辞:“太太现在还没休息,在顶楼露台那边乘凉。”

“乘凉?”

贺泠霁看了眼腕骨上的表。

凌晨一点,她乘得哪门子凉。

原本打算直接去二楼主卧的男人,边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边转了个方向,往顶楼而去。

没坐室内电梯。

直接走着上去。

推开厚重的门,入目便是——

压得极低的星河之下。

少女瓷白纤细的指尖夹着细杆的女士香烟,盯着橘红色的光看了半晌,才下定决心般递到唇边。

贝齿咬着细烟,唇色饱满艳丽,在黑暗中,烟雾缭绕,如妖似幻。

轻易便能勾住人的心脏。

刚吸了口。

忽然一只似美玉雕琢的手伸了过来,长指看似轻捏住香烟,却轻而易举地从她唇间抽了出去。

“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秦芒烟雾还没吸进去,就呛了出去。

“你他妈……要呛死我?”

秦芒嗓子都咳哑了。

怒瞪着罪魁祸首。

这狗东西总是不干人事!

男人指骨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细杆香烟,指腹还残留着她唇边的湿润触感,忽而玩味一笑,“偷偷摸摸躲在这儿抽烟?”

他个子本来就高,此时还逆着光线,居高临下的姿势让坐在椅子里的秦芒,有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不甘示弱地抬起下巴,“谁偷偷摸摸了。”

“我正大光明。”

“还给我!”

贺泠霁直接掐了烟,单手把还不老实的回屋睡觉的女人抱起来,平静道:“睡前吸烟,会得绝症。”

秦芒:“???”

当她三岁小孩啊。

吸一口就能得绝症,这个世界不得少一大半人。

偏偏男女力量差距太大,她根本反抗不了,只能生无可恋地任由贺泠霁把她带回卧室。

眼看着他把自己丢进浴缸里,还举起来花洒。

秦芒双手环臂,有点崩溃,“我洗过澡了!”

“再洗一遍。”

贺泠霁像是摆弄玩偶一样,顺利地把她身上的烟味洗干净,微皱的眉心才舒缓过来。

秦芒整个过程:“……”

就在她品到了点被伺候洗澡的快乐,沾满水汽的睫毛撩起看向不怎么专业的‘洗澡技师’时——

贺泠霁挽起衣袖的白色丝质衬衣被水溅得全部潮湿,几近透明地贴在身上,转身去挂花洒时。

望着男人似是半裸的脊背,秦芒原本散漫的眼神忽而定住。

湿透的布料下,竟然有蜿蜒的黑色花纹!

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抬起湿漉漉的小手揉了揉眼睛。

嘶——

更模糊了。

贺泠霁把她表情全部看在眼里,薄唇溢出抹笑音。

“背过去,我再看看!”

秦芒脑子终于开始转了。

懊恼自己之前居然没发现,贺泠霁身体上还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

贺泠霁也不想穿着潮湿的衬衣,不但从善如流地脱了衬衣,让贺太太看得清晰,长指又落在腰带。

丝质的布料沿着脊背滑落,在潮湿的瓷砖绽开。

炽白灯光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秦芒呼吸却轻了。

一株神秘的曼珠沙华,花枝绕骨,沿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肩头蔓延而下,占据半个脊背面积,由淡淡的水墨色渐变至微晕开的浓墨,仿佛深渊之下慵懒绽放的引路之花,又似是上帝之手精雕细琢的偏爱烙印,与生俱来,得天独厚。

像是刺青,却远比刺青神秘。

水珠顺着蜿蜒花枝滑落。

秦芒也以为是刺青,伸出葱白的指尖点了点那处的烙印,忽而翘起唇角,似笑非笑地:“你这是什么?青春叛逆期的标志?”

贺泠霁的冷冽的声线在水声中染了点磁质的哑:“从小就有。”

“嗯?”

“胎记?”

“算是。”

秦芒酸了,觉得这男人真的是被老天偏爱,就连胎记都生得这么好看,精心绘制上去似的,又忍不住伸出蠢蠢欲动的小爪子,去触碰繁复神秘的花纹。

贺泠霁快速地洗完澡,似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恰好感受到秦芒的触碰,话锋一转:“做?”

不过……他明天一早要出差。

时间不足。

只是贺太太有任何需求的话,作为丈夫,贺泠霁会在范围之内尽量满足她。

包括床事。

秦芒本来没这个想法。

但她现在也睡不着,如今被他这株神秘花纹撩到。

把贺泠霁当个催睡工具,做累了就可以睡了。

好像也可以哦。

……

贺泠霁本着速战速决,把她擦干了抱回卧室。

切入正题的第五分钟。

偌大床上。

少女如玉珠般的脚趾蓦然蜷缩。

嗓子发出甜软的单音节。

贺泠霁缓慢吐息,下颚崩得极紧,灰蓝色幽瞳在昏黄壁灯下,衬出几分清冷寡欲。

下一秒,他尚未纾解,便离了出去。

秦芒缓过之后,习惯性地打算抱他换个姿势,顺便看着那株曼珠沙华时,却被他弄懵了。

迟疑地启唇:“你……这就完事了?”

贺泠霁听着她这话,竟然没生气,反而意味不明地撂下句,“是你完事儿了。”

秦芒品了几秒,不可置信地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眸子:“你在内涵我快!”

贺泠霁抽出被秦芒压在身下的被子,慢条斯理地给她盖上,偏冷的音质徐徐道:“秦小姐,有没有一个可能——”

“嗯?”

“是我技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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