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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是吗?”斛律恒迦看向蓝亓儿,“那么多谢姑娘美意。”

斛律恒迦看似一副温文尔雅,俊朗不凡,氤氲的眼中却暗藏着一般人无法比拟的精名和睿智。

“你那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姑娘说的是什么时候?”

“看来四公子记性不是很好。”

祭台上,斛律恒迦微微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女子,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用如何精美的画工也难描绘分毫,清俊的脸干净利落,淡定而又英气逼人,那一种抬头凝视的表情又偏偏为他平添了几分柔美,难得能在一个男人身上同时看到柔美与豪气并生,蓝亓儿暗想这斛律恒迦不愧为当世俊才。

“知道吗?你也不会是最后的赢家,从一开始,这场比赛就注定输赢了,你以为你能主导整个大局,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个棋子。”

蓝亓儿看着眼前的少年,道:“你当时说我也不是最后的赢家,这场比赛早就注定输赢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斛律恒迦道:“以姑娘的才智难道还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蓝亓儿眉毛紧皱起来,道:“你是说,无论赢的人是谁,阴阳盒最终的归处都不会改变,阴阳盒最终会落到谁的手上?”

“姑娘明知故问。”

蓝亓儿唇边的笑容瞬时僵住,忽然感觉疑惑烟消云散,好像事情也可以连起来了一点。

阴阳盒现在不会在突厥,它在迟夜身上,这就是为什么从一开始他不参加比赛的原因,这不是他不感兴趣,反而是他势必夺得的决心,那么自己当时是为他人做嫁衣,如果是这样,突厥凭什么将阴阳盒拱手相让,有什么利益驱使他这样做,要说利益的话,只有一个,仆骨利。

出来的时候,云裳曾说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仆骨利这次来突厥,带来了大批的军队,居然有十二万之多,被可汗查寻,先下手为强,在离着汉庭五十公里之处的阿姆河处,一举歼灭,仆骨利被抓的第二天就被杀头了,这也就是蓝亓儿昏迷的那几天发生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情跟迟夜脱不了关系,而且不只出出主意这么简单,如果他出兵的数量足以主导整个全局的话,此事就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了。

“对了,斛律公子,说到底,阴阳盒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呢?”

“姑娘说笑了,在下不曾打开过,怎会知晓,在下还有事,姑娘先忙着。”

蓝亓儿心里暗骂这当真狡猾,从他口中居然什么也套不出。

就在斛律恒迦一群人转身将要离开时,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群带刀侍卫,将蓝亓儿等人团团围住,蓝亓儿一看来人来势汹汹,不知底细,赶紧躲往斛律恒迦等人身后,见斛律恒迦望过来,蓝亓儿讪讪的笑道:“照拂,照拂一下。”

“来着何人?”斛律恒迦的侍从纷纷拔出刀,一副临敌的态度,“可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什么人?”

只见话音刚落,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蓝亓儿一看,眼皮一跳。

从人群中走出的小将恭敬的走到斛律恒迦面前,抱拳道:“斛律公子得罪了,我受王爷之命,来逮捕一个偷了王妃金钗的小贼,斛律公子可否行个方便,将贼人交出来。”

说着看向蓝亓儿。

斛律恒迦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躲在自己身旁的蓝亓儿。

“这样啊,”斛律恒迦看了一眼蓝亓儿,然后转过头对着眼前的人说道:“请便,在下不认识这位姑娘。”

我倒!斛律恒迦你敢不敢再无耻点,你这也算是一个君子所为,不英雄救美也就算了,怎么还过河拆桥呢?

蓝亓儿被带回去的路上,埋怨道:“穆青,我必要吗?我又不是不回去。”

穆青恭敬的道:“小姐伤还没好,怎可乱跑,王爷甚是担心。”

“腿长在我身上,你管我乱不乱跑。”

世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蓝亓儿觉得自己的克星就是迟夜,最让蓝亓儿觉得难受的是,每次与之相处,气势上总是输其一截。

就像现在,他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坐着,自己站在他的面前,就像一个犯错的孩童一样。她被抓回来时,大夫们纷纷替她诊断看病,确定没事时,她就像这样的站在迟夜面前。

他的脸色渐渐的沉寂下来,用一种清冷刻骨的眼神望向她时,她终于开始慌张起来。

看向自己旁边跪着,头也不敢抬起来的云裳,蓝亓儿苦笑不得,看她当时拿出人皮面具时,还以为她有些本事,没曾想这么没用,看她现在吓得这个样子,她还真想问,你还嫁不嫁迟夜了?

最倒霉的还是自己,还不知道迟夜怎样收拾自己呢。

“药喝了吗?”鸷冷的声音从上边响起。

药?药还没端来,我就出去了。

“喝了。”蓝亓儿低声心虚的答道,垂下眼帘,温和驯顺的气质缓和了他外表所带来的紧张感。

迟夜是何许人也,怎么会骗过他呢。

他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去煎碗药来。”然后对蓝亓儿道:“不是不让你出去,你身体还没好,不要乱跑。”

蓝亓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她觉得自己耳朵肯定是出现幻听了,迟夜跟自己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和颜悦色了,仔细一想他这几天都有点不正常,说话没那么强势,也没听见他冷嘲热讽了,他对自己的态度怎么变了,还真是不正常。

特别是当迟夜带着人要离开时,蓝亓儿简直傻眼了,怎么,就这么放过自己了,不收拾自己了?

呸!我看自己才是不正常,简直是被虐伤了,现在皮痒了。

看着迟夜离去的身影,蓝亓儿鬼使神差的居然叫出声来:“迟夜。”

迟夜转过身来,蓝亓儿清晰的看见他那双平静无波,如一滩死水的眼眸,在听到蓝亓儿的声音后,眼波里荡起一丝微澜,他微微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蓝亓儿叫出口后意识到不能叫迟夜的名讳,赶紧改口道:“不是---王爷。”

男人眼中的波澜又淡了下去,恢复到面无表情,看着蓝亓儿等她说话。

“那个---”蓝亓儿见迟夜看自己,竟不知所措起来,明明是她叫的他,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

蓝亓儿眼睛根本不知道放哪里,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嗫嚅道:“听说-----听说你这几天生病了?”

他那俊美到无法形容的面容呈现出异常的柔和与沉静,薄薄的唇角流泻出一种罕见的明净,就像同时能够看到他身上出现的蛇的冷酷,和鸽子的温柔,他微启薄唇:“没有。”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看你那惨白惨白的脸,有气无力的样子,说起来,是不是没有精神,才没有收拾自己。

迟夜一走,云裳就抱住蓝亓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道:“姐姐,吓死我了。”

“到底怎么回事?”

“你才走没多久,他就来了,还没说上两句话,脸色黑的吓死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然后---呜呜—呜呜----”

然后?然后你就被人给绑了,我就被人抓回来了。

蓝亓儿疑惑不已,这迟夜和斛律恒迦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真是奇了怪了。

云裳还在哭着,也不知道是真苦还是假哭,看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蓝亓儿道:“赶紧将人皮面具拿下来,我看着慎得慌。”

看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任谁都不舒服。

喝完药之后,精神好了些,听侍女说,再喝一天,就可以换药了,侍女委婉的说这两天很重要,让蓝亓儿按说吃药。

在这天下午,蓝亓儿要求见一个人,迟夜并不限制蓝亓儿的行动,所以蓝亓儿很容易就如愿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谭慕白,蓝亓儿感叹,这迟夜身边的大夫就是好,那一张不堪入目的脸,居然也能治好。

谭慕白现在穿着一身华贵的青绿色锦缎,风*流倜傥,似乎又恢复到长安城内一掷千金的纨绔子弟。

“蓝亓儿,你要见我干什么?”谭慕白一见来,脸色就不善,摆着一张后娘脸。

“几日不见,谭大人脾气见长了不少。”蓝亓儿也不怒,悠悠的说道。

谭慕白瞟了一眼蓝亓儿,居然一改前态,装模作样的单膝跪地,对蓝亓儿行礼道:“属下叩见王妃,王妃安好。”

“哟,跪上了。”蓝亓儿起身,云裳赶紧上前扶着,她如今表明上是蓝亓儿的侍女,得敬业一点,再说,被迟夜抓到的时候,她说的可是,这一切都是王妃的主意,她是无辜的,要是让蓝亓儿知道她这么无耻,非得扒了她一层皮不可。

蓝亓儿在云裳的搀扶下,袅袅婷婷的走到谭慕白的身后,“难得,谭大人居然给我这个小女子行礼,不过,这头还是抬的太高了。”说着,蓝亓儿直接抬脚踩上谭慕白。

蓝亓儿还没踩上去,谭慕白蹭的站起来,开口便骂道:“蓝亓儿你个臭丫头,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