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东没有接他们的话,而是开口问道:
“你们都在北都待了一段时间,也见了许多事和许多的人。
对那些人和事有什么感想没有?
你们大家的年龄都不小了,已经不在是孩子了。
你们现在已经走入了社会,对自己以后的生活应该有个规划。
而且,对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也该有个明确的认识了。
就像这次你们接触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那些表面上的好人就一定是好人吗?
那些现在被定为坏人的人就真的是坏人吗?
好人里面是不是混有坏人?
坏人里面是不是也参杂有好人
这好人与坏人的标准是什么,定义是什么?
你们想过这些没有?你们想过你们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没有?”
张旭东的一番话,接连的几个问题让几个人陷入了迷茫和困惑。
这个世界的变化太快了,好些成年人都接受不了,何况是这些入世未深的大孩子?
“那样吧,我现在就给你们布置一个任务。
你们所有的人,都要对这次北都之行做一个总结,写一份思想汇报交上来。
你们几个很有责任心,发现了问题能及时来报告,这很好,值得表扬。
对于你们反应的问题,我也会去认真对待。
你们先回去吧,等这次思想总结之后,我会对这件事情拿出一个处理结果。”
张旭东等他们走了以后,就把任务写到了门外的黑板上,限期两天交上来。
他通过这一段的观察,已经队伍里确实出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
这些不同的声音和田力他们的情况不一样。
田力他们是张旭东特意安排去做的。
而这些自发有不同想法的人,是在看到别的战队的行为后,被那些热血和激情迷住了双眼。
这就很危险了,如果不处理好,他们就会真正的走向和全无敌对立的方向。
所谓堵不如疏,硬性的去压制,只能让事情更糟糕。
所以还不如让他们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好针对去引导或处理。
知己知彼,才能把事态控制在允许的范围内。
到了晚上,张旭东跟贺静娴出现在了北都的一间仓库里。
他一边翻捡东西,一边跟贺静娴谈了这件事情。
并且让她也在带的人里面进行一次思想摸底。
等这次摸底结束以后,他们再有什么行动,就要因人而异了。
“东哥,我和胜利他们四个说了去港城读书的事,他们都愿意。
只不过有些担心家里不同意。”
“我会挨个去他们家里问问的,想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哪个作父母的不想儿女有出息,这几个孩子正在读书的关键时刻,这一耽误可就错过了最好的年华。
他们几家父母也不是那些迂腐的人,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就是不知道黑蛋和国立那两个娃咋样了。
时间过的真快,这一晃都五年多没见面了。
还好两个熊娃子知道时不时的写信过来了,知道他们没有什么大事。”
“东哥,要不我们去他们那里转一圈看看?
反正这坐车、吃饭都不用掏钱,去哪里不是去?”
“算了吧,这路远人多不说,你们到了那里也不一定能够找到他们。
那两个混球也不是什么安生的主儿。
外边这么热闹,他们能在家里呆的住才怪。
这都快两个月没来信了,说不定他们已经到了北都呢。
只要他们能来到京都,就一定会去家里。
见到他们,我也要问问他们的意思,想不想去港城读书。
十来年后,咱们就要在国内发展了,这摊子见铺开就不会小了。
只靠着我们这几个人,是管理不过来的。
所以现在就必须开始培养我们自己的各类人才,越多越好。
而且,你看这些人的年龄刚好合适。
再有十多年,他们大学毕业后也经过了两三年实践检验。
谁有能力,谁适合干什么能一目了然。
有了事儿就能让他们直接顶上了。
咱们不能学诸葛亮,到了关键时刻,连个领兵的大将也找不到。”
“那要不要多问一些人?这群孩子多数都是好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现在不行,还不到时候。
他们这些人和胜利几个不一样。
那几个孩子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
对他们本身和家人都了解,让他们做什么都放心。。
可别的孩子还不行,等两年再说吧,浪里淘沙,时间能检验一切。
是想读书的,在这一段的热情过去以后就会冷静下来,想办法继续读书。
是那些不安分的人,已经不可能再拿起书本了,他们以后的日子就靠混了。
等到重新开始高考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机会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的。
可时间不会倒流,他们除了后悔虚度了时光,就只能接受现实。
等到开始插队,他们吃不来苦,看不到希望。
不用我们讲那么多道理,他们就知道要走哪条路了。
咱们在新界又开一家卖场的目的,不就是要帮助和接受过去的人吗?
那些能跑过去的人,多数都是些有想法有能力的。
里面应该能找到一些可用之人。
这还有这么多年的不着急。”
倒是我哥和嫂子他们的事你安排好了没?
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可别出现什么危险。”
“放心吧,我派出的是甲级安保人员去接应他们。
只要到了边境附近,他们经过一场和“特务“的激烈交火就会失踪。
这以后要怎么做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反正是叔叔和阿姨受不了打击,做出来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在这个年代,少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没人有心情去关注的。”
“那就好,这事儿的抓紧办了,可不能耽误我大侄子的未来。
还有,你赶紧问一下胜利他们的父母的意思。
等到你的回话,我就开始分队了。
这外边真没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如省点时间来这里捡捡破烂呢。
唉,你小心一点,那个是珐琅彩的鼻烟壶,值几个钱儿的。”
“唉,你说刘部长他们会在哪里集中隔离,咋就找不到呢?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我们把这些东西一股脑收了多省事儿,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张旭东又想着刘部长可能被隔离的地方,就心不在焉的翻着眼前的东西。
“你就是找到了,把他们接出来又能如何?
没有派遣证又能把他们安置到哪里?”
张旭东听了毫不在意的说道:
“没有派遣证就开,不就是个印章吗,那是个事儿?
农场看到派遣证按照程序接收人,谁能找出错?
就是到最后他们调查起来,农场也有推脱。
农场接收人是看证不看人,只要有证,农场就要接收。
可不管他押送的人是张三还是李四。
所以最困难的是怎么找到人,其他的都能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