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平对着张旭东幽怨的说道:
“我和嫂子手里的这两块表,我在一个朋友那里见到过。
她说这是东方牌手表,外面镀着一层真金,里面搭载高端的23钻机芯。
她没讲这手表的价格,就只是说整个港城没有第二块这样的手表。
她还说这表不只是贵,而且还是限量的。
在熊国没有一定的身份和关系,你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
再看你给大哥和妈咪的手表,虽然看着做工粗糙,可这是正儿八经的熊国军用表。
它的防水能力极限是二百米,带着它在浅水湾游泳正合适。
阿东,这就是你嘴里说道不就是几块手表吗?你真是财大气粗。”
“你给鹏宇的这根金条应该是重312克。
按今天的牌价值一万六千港币。
我管理着林氏银行,这个金价我知道。”
林婶子在一旁补充道。
林北平听了嫂子的话摆了摆手说道:
“阿嫂,有关钱的事我们以后在阿东面前就不要较真了。
这小子比你想象的有钱多了。”
林北平对自己嫂子说过后就又对着张旭东问道:
“阿东,别的不说,我就问你,给一个八岁的孩子送真枪作礼物合适吗?”
“这有啥不合适的?男孩子不玩枪难道还去学描眉画眼啊?”
张旭东还没说话,舅爷爷听了以后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枪,一边不满的说道。
他一听说手里的都是真家伙,就更爱不释手了。
“我们去屋里说话吧,不能一直在院子里啊。”舅奶奶在一旁说道。
“是啊,去屋里吧。我看小鹏宇以后就更难管了。
有你们这样的爷爷和哥哥宠着,以后还能不翻了天。
老豆,你和阿东不愧都是姑姑带大的,都是不嫌事大的人。
我现在对姑姑更好奇了,真想现在就见到她。”林南都说道。
“不只是他们两个,咱们这个静妹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我看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儿,真是不是一家人,就进不了一家门。”
林小婶儿一边拉着镇定自若的贺静娴向屋里走,一边说道。
“嫂子,你说的真对,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人。
她的胆子啊,可大的没边儿了。”
林北平一边跟着向屋里走,一边赞同的说道。
进了客厅,大家都坐了下来。
等佣人上了茶后,舅爷爷就急切的说道:
“阿东,你赶快和我说说我老姐的情况,这些年她过的好吗?”
张旭东用低沉的声音说了一下奶奶和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一屋子人听后都红了眼睛。
舅爷爷更是老泪纵横,他失态的吼道:
“该死,一村子的人竟然去欺负她们孤儿寡母,他们都该死。
还有那个李桂芝,她竟敢欺负我姐姐和你,老子现在就让人去做了她。
都是些什么狗东西,竟然也敢欺负到老子头上,老子灭了他满门。”
老爷子一边吼着,一边就要起身去打电话。
张旭东连忙起身拦住了他说道:
“舅爷爷,您先不要着急。
现在他们已经死的死,遭报应的遭报应,都没落什么好下场。
反倒是我们一家三口现在有吃有喝过的好着呢。
咱们就不要再去搭理他们了。”
老爷子在张旭东的劝说下气哼哼的又坐了下来。
他喝了一口茶说道:“你母亲没了,那你外公他们就不管你们了吗?就看着你们被外人欺负?”
张旭东听了只好又把姥爷舅舅他们一家的遭遇讲了一遍。
林北平听了唏嘘的说道:
“阿东,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胆大包天了。
你的根子在这里摆着呢。
从你爷爷奶奶,到你母亲舅舅,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人。
他们都是一些不怕死的主儿,他们的后代又怎么能够是个安分的人。”
“司马朗月,这个名字我怎么有点耳熟呢?”老爷子在一旁说道。
“老豆,我在美丽国读大学的时候,听说唐人街的华人会馆主席就姓司马。
因为他是个复姓,我的印象就特别深。”林北平在一旁说道。
“不错,就是他。华人会馆的杠把子就叫司马朗月。
我那些会里的朋友经常提起他。
说他能打能拼,领着咱们华人在那里和当地的黑帮硬抗。
硬是打的那些黑帮不敢进唐人街,兄弟们提起他都佩服的很。
我一会儿就让会里的朋友想办法联系上他。”老爷子在一旁说道。
“老林啊,我以前还认为你就够胆大能惹祸了。
可现在数数阿东周围的人,还就数你安生了。
静妹子,你什么来历?也不是个安生的人吧?”舅奶奶在一旁感叹的说道。
贺静娴也没隐瞒,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情况讲了一遍。
林北平听后啧啧有声,感叹的说道:
“你们两个人还真是个绝配。
我说你个小丫头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跟着阿东干了那惊天动地的事。
原来你的根子也不浅,路都还不会走,就被背到了战场上。
你那哥哥的心该有多大啊?就不怕吓着你。”
“他们做了什么大事?怎么就惊天动地了。”老爷子听了在一旁问道。
张旭东摸了摸鼻子说道:“也没干啥,这个咱们过会儿再说吧。
舅爷,奶奶说21年的时候,他和爷爷去南都找过你们。
可那时的林家已经被督军霸占了。
他俩偷偷的打听你们,有人说你们逃走了,有人说你们都被督军枪毙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就得罪了督军。”
舅爷听了后老脸一红,看了看舅奶奶说道:
“我和你舅奶奶是同学,你舅奶奶和他妈妈靠着卖些香烟、火柴、瓜子什么的维持生活。
那天早上,那个督军的一个远房侄子拿了香烟、火柴不给钱。
你舅奶奶他们母女两个拦着他不让走。
那个畜牲就砸了她们的摊子,还对她们母女两个拳打脚踢。
我那天去学校去的早,刚好看到了他们两个被欺负。
我看到了就气不过,揍了那个畜牲,失手把他的胳膊给打折了。
那个畜牲跑的时候叫嚣要让他的督军叔叔毙了我们。
我觉到事情大了,就连忙带着他们母女两个回到了家里。
父亲听了大惊失色,说督军正在想着各种办法筹措军费。
他已经开始打我们这些富商的主意了。
我又刚好打了他侄子,递给了人家一把现成的刀把子。
父亲知道督军有了借口,一定会拿我们家开刀的。
也就顾不上打我了,立即收拾了金银细软,带着我们躲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
安置好了我们,父亲就去打探了消息。”
老爷子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就停下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