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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要我。”

常德华苦笑一声,“晓康哥说了,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在他干活的时候,不许我靠近。”

干活的时候,不让人旁观?

这是为什么?到底是有什么高技术含量,生怕别人偷学了去?

还是说,韩晓康那边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生怕被别人看到?

嗯...可能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常德玉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和阿菊在屋子后面干活,期间感到有点渴,于是便偷偷溜回茅屋里去,准备找点水喝的时候。

却从篱笆墙缝里透进来的月色之中,看见周敏当时正在...

虽说常德玉搞不懂,他们俩为什么玩的那么花,但却知道那是羞羞的事情,不方便让别人看见的...

难怪!

常德玉遥望韩晓康干活的地方,那边被茂密的杂草杂树遮挡住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难道...常德玉忍不住再想,韩晓康现在,又在和谁,那啥着呢?

可问题是周敏出去打猎去了,阿菊在茅屋里做饭,炊烟袅袅都看得见的。

那,韩晓康这次又是和谁?

不行,得去看看,要不然在心里啊跟猫抓狗挠一样的,实在是...

丢下手里的罗筐,常德玉转身往韩晓康发出来声音那边走。

身后传来常德华的声音,“姐,干嘛去呢?”

“女孩子家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去解个小手。”

常德玉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先忙着,我耽搁不了两下就回来了...”

“姐!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在阿菊姐的院子里有一个厕所,那里面可干净了,还可以冲水的呢!一点臭味都没有。”

“解个小手你也要操心,烦不烦啊?难怪人家晓康不让你跟在他旁边,连看都不让你看...原来人家是嫌你烦人...”

话音渐行渐远,常德玉慢慢消失在杂草丛中。

“砰砰砰——”

要想修建围栏,先就得隔上5米左右打一根木桩。

以前修建围栏打桩的时候,是先用洛阳铲掏个小深坑,然后再把大小合适的木桩栽上去。

最后再用回填一些泥土,用大铁锤沿着木桩周围,把这些泥土夯实。

像那样子栽木桩,效率其实并不高,而且还很累人的,现在已经不太愿意那样藏着掖着的干活、更不想下力气的苦干了。

随着居住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可以预料到,以后需要开垦的荒地也会越来越大。

所以准备一步到位,干脆这次就把围栏修的大一些、多圈一点荒地进去。

这样一来,

以后再想多开垦点荒地的话,随时都可以着手进行,免得开垦一点新地,又得把围栏扩建一点。

那样干,实在是太麻烦了。

所以这次修建围栏的时候,干脆就把丰巢柜里的那台微型夯土机,给搬了出来。

这种夯土机,比那种需要2个人同时扶着用的机型,要了小很多。

只需要一个人扶着,就能正常使用,只不过这种微型机的功率也小了不少,要是用它来夯路基、或者是对地面强度要求很高的地基,显然是不行的。

不过要是用它来弄田坎、泥巴房子的地基,或者是晒粮食的院坝地面,却是绰绰有余。

那就更不用说用来在木桩、把夯土机当成汽锤使用了。

现在的,就站在自己搭建的一个结实的木架子上,双手扶着夯土机,在那里不停的把木桩直接往泥地里插。

“砰砰砰——”

夯土机发出来的声音不小,吵的人耳朵里嗡嗡嗡的,尤其是夯土机反震在双手上的力道也大,弄的韩晓康双臂酸软、腰酸背疼...

“砰砰砰——”

顶端削尖的木柱有成年人小腿那么粗,木桩平整的顶部,被微型夯土机砰砰砰通的往下砸。

那一整根木柱,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一点点的被插进土里。

流了一身汗,头晕眼花,腰酸背疼的打完一根木桩,随后就把夯土机提起来,然后运气意念那台机器,瞬间就没了踪影...

若是小猴子吱吱在场的话,它看见这种情景,可能小猴子对此并不会感到有任何的惊讶...见怪不怪,早就麻木了。

当着小猴子的面,把那么多的被子、枪支弹药,包括岩羊、野猪什么的,玩个突然消失。

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吱吱对此早就看习管了...

这一幕,却把弯着腰站在茅草丛里的常德玉,给惊的睁大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揉揉眼睛,常德玉屏气凝神仔细再看:那个结实而高大的木架子上,分明只有坐在那里歇气,那有先前那台会蹦蹦跳的神奇机器的踪迹??!

那东西,去哪了?!

常德玉揉揉眼睛,一看,没有,真没有。

再揉揉眼睛,甚至还扯了扯自个儿的耳朵,常德玉凝神看过去,除了浑身是汗、坐在木架子上甩着腿休息的,哪有什么机器的踪影?

眼前的场景实在是有点诡异,没敢吭声,常德玉弯着腰,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杂草丛里,以观后续。

歇了几分钟的气,甩了甩酸胀酸胀的手臂,韩晓康慢慢悠悠爬下木架子。

随后很是吃力的把木架子,搬到下一个准备打桩的地方安放好,然后又爬上木架子。

正准备运气意念,放在丰巢柜里的土鸡拿出来打桩...

“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韩晓康站在木架子上,冷冷的看着常德玉的藏身之处,“你在偷窥我?”

“没,没呀!”

常德玉慌了,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都快跳出胸腔了,“我...我...”

从小都被教育不能撒谎、要诚实待人,要勤恳做事的常德玉一时半会儿之间,居然找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来遮掩!

“伱是不是在偷窥我?你都看见什么了?”韩晓康显然没打算放过对方,开始一步步走下木架子,朝着常德玉这边逼近过来...

“我,在尿尿!”

情急之下,不善于撒谎的常德玉总算找到了一个看似很正当的理由,“你看,我真的在尿尿!”

在这个时期,90%的农村人都不舍不得买根皮带用,大家伙儿不管男女老少,通常都是用一根布带子,也就是所谓的裤腰带系在腰间。

这东西,只要不是打的死结,伸手一拉就能解开。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常德玉真还伸手重重的一拉...

“呃...那你继续。”韩晓康扭回头,转身返回木架子那边,准备继续干活。

“好险!”

看着一步一步走远了,惊魂未定的常德玉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胸,“吓死我了...”

咦!?

怎么有点风吹屁屁凉?

低头一看...常德玉顿时有一种恨不得挖一个坑,把自己马上、立刻给埋进去的懊恼!

白加黑,就那么的显眼,是那么的突兀...

回到木架子旁边,扭头看了一眼在草丛中若隐若现的常德玉,却发现她正转过身、手忙脚乱的在那里系裤子。

刚才,对方显然是在撒谎!

一个姑娘家家的,即便是要小解,通常也不会跑到这么远、这么荆棘杂草密布的地方来。

只因为在野草丛中,布满了各种各样带刺的植物。

且不说,只是穿着一双薄底布鞋的常德玉,她究竟怕不怕前辈那些尖利的树桩、野刺刺穿鞋底。

难道穿着短袖的她,真不怕杂草丛里的那些带刺的藤蔓,把她的胳膊弄得遍体鳞伤?

更何况即便是尿尿,哪有撅着个屁股、而不是好好蹲下去解小手的道理?!

毕竟这是一位大姑娘,又不是一条小狗狗...随随便便撒开一条后腿就能尿?

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站在原地想了想,估计:对方大致已经看清楚了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该怎么办呢?

灭口是不可能灭口的,自己还没那么凶残。

而且以后随着自己使用这些特殊工具的时候越来越多,被人一不小心发现了、或者是察觉到一些异样。

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也只会越来越高。

那总不能碰到一次,就灭一回吧?

再扭头看一眼,蹲在草丛里心慌意乱的常德玉,见她只是背对着自己,并没有往自己这边看。

索性又运起意念,把那台夯土机给拿了出来。

随后开口对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常德玉喊了一声,“你那边弄好了吗?弄好了的话,就赶紧过来帮忙吧!”

“哎...”

常德玉略带惊慌而又脆脆的回了一声,“来了,只是不知道我能帮得了什么忙?”

“好好替我扶着。”

常德玉一惊,昨天晚上周敏不就是用一只手扶着,然后...

“你在那里愣着干什么?”韩晓康瞪她一眼,“你把这根木桩子给我扶稳了,我好站到上面去打桩...也不知道你那小脑瓜子在想啥,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

“噢!”

常德玉松了一口气,同时似乎还有一点点失落,赶紧伸出双手把那根粗粗的木柱子扶稳。

提上夯土机,爬到木架子顶上站稳,随后便开动机器“乒乒乓乓”的开始打桩。

还别说,下面有一个人帮着扶木柱,这次打起木桩的速度,就要快多了。

不像自己一个人干活那样,需要时时提防着木桩摇摇晃晃、得盯着它有没有打歪。

有了常德玉打下手,随后打几根木桩的进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只是随着打桩机在木柱上不停的往下砸,双手死死扶着木桩的常德玉,浑身也在那里抖动。

还别说,从上往下看。

那又何尝不是一道,很靓丽、很养眼的风景呢?

等到和常德玉合作打完7,8根木桩,此时的日头已经爬到了正中,该吃中午饭了...

“晓康哥,常叔常姐,周健!”

阿菊脆生生的声音准时响起,“先歇会儿吧,回来吃饭呐,菜我都炒好了!”

爬下木架子,提着夯土机往草丛里随便一藏,然后回头招呼,同样也是累的腰酸背疼的常德玉,一起回家吃饭。

荒草很深,荆棘阻道难行。

在前开路,常德玉心思复杂的低头跟在后面,犹如一个第一次回门的小媳妇一样。

羞涩而又有点不敢见人。

回到阿菊的茅屋,此时常龙磬和常德华,还有周健他们各自拿着毛巾,跑小溪的上游洗漱去了。

阿菊认为刚刚干完活,流了那么多的汗,是不能用凉水擦洗身体的。

所以她就给打了一大盆热水,要求只能在家里洗漱。

瞟一眼神情古怪,羞的满脸红晕都还没有褪去的常德玉,阿菊有点纳闷,“晓康哥,她这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

韩晓康一边洗脸一边回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欺负她了吧?”

阿菊柔柔一笑,“才不会呢!不过今天德玉姐确实有点怪...她这是怎么了?”

韩晓康催促阿菊,“别管那么多啦,赶紧吧饭桌搬到屋檐下去吃吧,外面敞亮一些。”

等到阿菊把桌子搬到茅屋外面的屋檐下,韩晓康叫住想去帮忙端菜拿碗筷的常德玉,“你过来一下。”

“啊?!”

有点魂不守舍的常德玉又吃了一惊,犹如被踢到了短尾巴的兔子,“啥,啥事儿?”

“叫你过来就过来,跟你之间还能有啥事?放心吧,啥事没有。”

等到周健和常老爷子、还有常德华起诉完毕,回到茅屋的时候,就看见屋檐下正在桌子上,用三个碗不停的挪来挪去。

而坐在一旁的常德玉,已经被惊讶的目瞪口呆,两张丰润的嘴唇张的老大,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而双手端着菜碗的阿菊,此时也看得入迷,竟然忘记了把手上的菜碗放下,“晓,晓康哥,那三个纸团去哪了?”

韩晓康一边飞快的挪动桌子上的三个碗,一边把三个纸球一一展示给大家看:“看看,每个碗下面都扣着一个纸团吧?

来来来,我打开给大家伙儿再检查一遍,你看这里有一个纸团,这里有一个,最后这个碗里依旧盖着一个...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走你!”

等到打开其中2个磁碗,原本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知道这2个碗下面,原本都各自有个纸团的地方。

此时,已经荡然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