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杨峰将东西收了起来,转身欲走,他忽然问道:“杨峰君,我以后能向您请教星斗棋吗?”
秦枫也没想到这家伙心态转变的这么快,他还以为班固至少要回去缓几天,逐渐适应后,才跑来给他送学费,没想到这小王八倒是能屈能伸。
“恐怕不行,我这几日虽然在天一阁小住没什么事情,但是我这个人喜欢清净,还请不要来打扰。”
秦枫怕小王八以后找不到他,还故意留下地址,但是该端着的架子不能放,不然以后的价格就要不上去了。
班固下棋是一把好手,情商可就一般了。
听到秦枫如此果断的拒绝,不由失望的‘哦’了一声,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坐了下去。
秦枫一看这可不行,老子要进货,可不能让这单生意黄了!
“如果你有足够诚意的话,我倒是可以破例陪你下几把,但是以后绝不可再设下这种擂台,挑衅我人族。”
班固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他一脸羞愧道:“杨峰君,之前是我太过狂妄自大,不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后绝不敢再做这等无知之事了。”
秦枫轻轻的点了点头,离开这中央擂台。
一下擂台,他不敢停留,直接启动神速力,在蜂拥而来的人群中来回闪躲穿梭,在大部分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冲出广场,朝着天一阁狂奔而去。
此时此刻,这偌大的禹王城,只有天一阁是安全的。
他如今身怀重宝,不知被多少人给盯上,只有进了天一阁才能打消这群人的觊觎之心。
秦枫一阵狂奔,前方突然出现一人,他来不及躲闪,一头撞在他身上,他抬头一看,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头儿。
“啊,抱歉,没撞疼你吧?”
秦枫还以为自己没看清路,不小心撞到了这老头儿,不曾想老头儿朝着不远处的一个阁楼一指,笑道:“我家先生想见你。”
秦枫脸色一变,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肚子疼,等回去方便一下,之后再去见你家先生可好?”
“我们那里也有恭房,何必多跑一趟呢?”
老头儿依旧是那副慈祥模样,但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秦枫讪笑一声,忽然朝天上一指:“啊,看飞机。”
在老头儿抬头看天之时,秦枫再次启动神速力,朝着天一阁狂奔。
这一次,他神速力全开,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进行冲刺。
可是还没冲出百米,他再次撞在了突然出现的老头儿身上,只是这一次他感觉像是撞在一块铁板上,鼻子和额头疼的要死!
“你这娃娃怎么能骗我这个老人家呢?我家先生又不是要吃了你,你跑什么?”
秦枫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肚子,呲牙咧嘴道:“前辈,我内急。”
老头笑了笑,拿手拍在他肩膀上,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他感觉自己被吸入什么东西之中,再看清东西时,已经来落在一座山谷之中,眼前是一片药田,种着各种各样的稀奇药材。
“这是我的壶中世界,你刨个坑拉吧,拉完用土掩上,记得了喊我一声。
说罢老头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秦枫抬头看向天空,天空就像是一个紫砂壶的壶盖,四周像是壶身,远方还有一个类似壶嘴的缺口,有白光从那里透出。
秦枫也知道这次是碰到硬茬了,更恐怖的是这硬茬竟然是个仆人,那他的先生又该有多强?
他内急本就是装的,这时怎么可能在人家壶里拉屎?只能喊道:“前辈,你放我出去吧。”
话音刚落,天地翻转,一阵失重的感觉来袭,他朝着壶嘴坠去,从壶嘴中被倒了出去。
当他稳住身形后,才发现自己来到一座茶楼的雅室之中,从这里往外看,禹王城的中心广场尽收眼底,他大概明白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这雅室之中有八九个人,男女老少皆有,穿着方面也是稀奇古怪,有黑底太极道袍,也有橙黄八卦道袍,还有绛紫祥瑞道袍,以及水瀑流云仙衣。
他们坐的姿态也很有意思,有的坐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也有躺在逍遥椅上怡然自得,还有盘坐在地上的蒲团,亦有双手背负一脸傲气的。
秦枫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见众人也都望着他,便拱手讪笑一声:“各位前辈,晚辈杨峰给各位揖手了。”
见众人依旧盯着他不说话,他回头看了眼抓他来的老头问道:“前辈,不知那位喊我过来?可有什么事情需要晚辈效劳的?”
不等老头说话,那位盘坐在蒲团上的道长淡淡说道:“是我请你来的,你不用紧张,我等皆乃爱棋之人,请你过来只是想与你探讨一下弈棋之道。”
秦枫客气道:“晚辈水平有限,怎敢与各位前辈言探讨二字?”
那位负手而立的道长忽然冷笑道:“我问你,之前和班固的第一局,为何要用快攻?以你的实力,正大光明的赢他一局不行吗?是心怀不正,故意羞辱?还是存心炫技,哗众取宠?”
秦枫还有些发懵,那位身着流云仙衣的仙姑斥责道:“少臬,你多大的人了?在这儿吓唬小孩子,你好意思吗?”
少臬轻哼一声,辩驳道:“云逸仙子,我只是就事论事,觉得他棋风不正罢了。”
云逸仙姑冷声道:“他是罗震道兄请来的贵客,用得着你在这儿就事论事?小家伙你过来,今天我给你撑腰,你谁都不用怕。”
秦枫对于形势的把握不可谓不快,马上就小跑来到云逸仙姑旁边,小嘴抹了蜜似的说道:“这位前辈姐姐,谢谢你。”
一声前辈姐姐,即无不尊长辈之嫌,又变相夸了云逸仙姑长相年轻漂亮,仙姑本来冷着的脸立刻眉开眼笑,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这次罗震道兄请你过来,实际上是对你棋艺非常认可,想借此机会认识你一下,顺便与你探讨一下棋艺。”
秦枫:“能向诸位前辈请教棋艺,是晚辈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