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柒几人还在恢复状态,江千景却已经休息好开始了新的征程。
看着这里跟那片树林一样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的模样,江千景轻轻叹口气,连落在自己肩膀上偷懒的鹏鸟都懒得赶走。
望向远方,视线有些放空,也不知道柒柒怎么样了,现在在干什么。
压下心底的思念,随即又叹出一口气,江千景这才继续观察周围,试图找出方位。
可四周弥漫着大片大片的白雾,完全看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要去向什么地方。
之前他还想着让鹏鸟探路,但它刚一起飞,身影就完全消失在了白雾当中,无奈,江千景只能把它呼唤回来。
得想个办法才行啊。
不然一直在这里转圈,他能被耗死在这。
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以自身为中心,魂力向四周扩散出去。
然而这里格外静谧,连一丝魂力都感受不到,仿佛这里就是空无一物。
没办法,为了不浪费魂力,他只能将魂力收回来,凭着直觉朝某一个方向走去。
一路没有丝毫停顿,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穿过白雾,来到一片鸟语花香的地方。
这个地方并不大,一眼都能望到头。
在这片圆形区域的正中间矗立着一根由白玉做成的通天柱。
江千景慢慢的靠近玉柱,这才看清玉柱上雕刻着什么。
只见玉柱的下方是一群排成一串的小鱼,随着越来越往上,小鱼也一点一点的变大,但再往上却看不清了。
见状,江千景指使鹏鸟上去看。
都已经让它在自己肩膀上待了一路了,现在也该让活动活动了。
鹏鸟很是识趣的飞入空中,沿着玉柱一圈又一圈的盘旋上升。
通过它,江千景也知道了上方雕刻的图案与鹏鸟很相似。
他抬手触碰玉柱,试探着向玉柱注入魂力。
温润的白玉注入魂力后,变得格外莹润透亮。
然而,等他将大半魂力都注入玉柱后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平静的就好像他的做法是错的。
江千景放下手,并不觉得自己的直觉有错,应该是魂力不够的原因。
他也不着急,盘坐下开始恢复魂力,然后又输送,如此往复。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输送进玉柱的魂力开始反哺回江千景的体内,温和又包容。
直到魂力全部反哺完,江千景的脑海中突然多出了许多东西,指引着他进行接下来的动作。
随即,他闭上眼睛,准备先消化反哺回来的魂力。
“啾啾啾?”接下来咱们要干什么?
看江千景睁开眼,鹏鸟再次缩小身体落在他的肩膀上,好奇的询问下一步。
“打碎面前的玉柱。”
说着,他直接后退,将中心范围空出来,接连使用好几个魂技作用在玉柱上。
在魂技碰撞上玉柱的瞬间,地面开始不断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冒出来一样。
江千景条件反射的跳到鹏鸟的背上,然后迅速远离地面。
就在他上升了近千米时,一只巨大的魂兽破土而出。
它大体长的跟蛇一样,但却从头到尾都有着一圈一圈的环状花纹,在大约七寸的位置有着一对隐藏起来的肉翅,只能依稀看见一道缝隙。
在它的头顶两侧,分别有一个大约拇指大小的洞口,洞口下方是无数复眼组合而成的一双灰绿色的眼睛。
再往下是一张诡异的血盆大口,江千景大概估算了一下,这东西应该能畅通无阻的把他和鹏鸟一起一口吞下。
“叮铃——”
不知道哪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颤动的尾尖。
虽然不知道这阵铃声的作用,但江千景毫不犹豫的朝着尾巴所在的方向冲去,很轻易的就一刀斩下。
一切都太过容易,江千景皱起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安。
于是,他指挥着鹏鸟绕过魂兽来到尾巴落下的地方。
只见尾巴落下的地方刚好是这只魂兽出来的地方,至于留下来的洞口,往里看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身后紧随而来的土腥味告诉他魂兽已经追来了。
无奈,他只能放弃继续看着洞口,转身对付紧追而来的魂兽。
不欲与魂兽纠缠,大概预估了魂兽的年份后,他抬手扣动袖箭的扳机。
袖箭精准没入魂兽的脑袋,毒素立马扩散。
嘭!
魂兽掉在地上,砸出一个长条状的凹陷。
空间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只偶尔吹来一阵微风。
等了好一会,终于看见一圈黑色的魂环出现在魂兽上方,江千景这才重新回到地面,再次对玉柱发起进攻。
一直到他将魂力耗空大半,他才停下来靠近玉柱,观察上面出现了多少裂痕。
就在他仔细观察的时候,从洞口处爬出一只和之前那只一模一样的魂兽,但只有手腕粗细。
它脑袋朝江千景的方向看了看,然后立马缩了回去,丝毫没引起鹏鸟的注意。
知道了方向,魂兽拱动泥土,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江千景的脚下。
到了这,它明显放轻了行动,只剩下最后大概砖块厚时,它尾巴盘在身子下方,眨眼间便冲出泥土,一口咬在了江千景的小腿处。
轻微的疼痛感传来,江千景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手上握着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扎入魂兽的脑袋,死死地钉在地上。
倒是没想到这魂兽还有这种能力,还好他就只斩了一节。
也幸好,在下来前他用魂力在自己身上覆盖了一层,不然这东西怕是能直接从他腿上撕下一大块肉。
“别在上面瞎飞了,任何动静都别放过,发现任何一点都要告诉我。”看了眼上方绕着玉柱转的鹏鸟,江千景淡淡开口。
闻言,鹏鸟啾了一声表示回应。
没再搭理鹏鸟,江千景聚起一团魂力,重重的拍在玉柱上。
这次,明显出现了一道贯穿玉柱的裂痕。
啧,用魂技攻击居然还不如他直接用魂力。
余光扫过之前看见裂痕的地方,却发现裂痕已然消失不见。
他闭了闭眼,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