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嫣离开了伤员住的厢房之后,打算朝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这时候,邱琅琊朝着她开口说:“嫣姐,慕世子没有离开,去了你的院子。我拦不住。另外,他的人也来找了他,之前你说过,慕世子的人来找他不必阻拦,所以我没有阻拦。”
邱琅琊顿了顿,继续说:“还有的就是,洗漱沐浴的水我让人准备送过去了,膳食很快也会送到。”
萧嫣听了,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去忙你的吧!”
邱琅琊听了,欲言又止。
他没有说什么,若有所思地转身,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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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非寒从马车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萧嫣已经不在了。
他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自己能睡着,更加没想到自己睡得那么沉,连萧嫣离开都不知道。
他下了马车,看到外边有一个将士提着食盒,说是给他准备的吃的。
他扫了一眼那食盒,开口说:“帮我将这个食盒送到萧指挥使的住处吧。”
那人听了,虽然十分疑惑,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将东西送了过去。
慕非寒也提步往里走,进了天武卫的府衙之后,就朝着萧嫣的院子方向走去了。
那提着食盒的将士有些惊讶,连忙问道:“慕世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慕非寒十分淡定地说:“我还有事跟你们萧指挥使说,所以先去她的院子等她。”
将士听了这话,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阻止慕世子。
然而,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慕非寒已经越过了他,朝着萧嫣的院子走去了。
那将士正要鼓起勇气说什么的时候,邱琅琊出现了。
那将士见状,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可以交给邱琅琊来处理了。
邱琅琊将慕非寒拦住,开口说:“慕世子,你应该回质子府了。”
他对慕非寒十分不服气,本来应该是他们盯着慕非寒的,但是他们从来都盯不住慕非寒。
眼前这个人似乎一直都是神出鬼没的。
慕非寒看着邱琅琊,并未说话。
邱琅琊继续说:“质子府世子想离开就离开,想回去就回去,这没有问题。可是,这里是天武卫的府衙,不是质子府。”
慕非寒听完邱琅琊的话,才十分淡定地说了一句:“所以,你能拦住我吗?”
邱琅琊听了这话,眼睛微微亮了几分,带上了几分跃跃欲试的情绪。
他开口说:“愿意尽力一试。”
慕世子是什么人,那可是个少年战神。若不是后来陛下不允许沐北王府所有人都出征,非要将沐北王世子留在京城,慕世子肯定可以创造更大的奇迹。
若是有机会跟这样的人对战一次,他是愿意的。
无论输赢,都是对他百益而无一害。
邱琅琊说完之后,直接拔出了长剑。
慕非寒脸色平静,没有说话,而是将注意力放在邱琅琊的身上。
如今,这个邱琅琊可以说是跟在萧嫣身边最多的人。
他也想知道,这人的真实实力是什么,能不能在关键的时候,帮助萧嫣。
于是,两人很快就动起手来。
邱琅琊的实力显然不如慕非寒,一直处于下风。
但是,邱琅琊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他在不停地找机会,寻找慕非寒的弱点,出招攻向慕非寒。
他招式灵活,剑招变化多端,倒是给人一种防不胜防的感觉。
只不过,剑气力量不足,慕非寒以不变应万变,倒是很好地将邱琅琊应付过去了。
最后,邱琅琊被震飞,摔在地上。
慕非寒看着他,开口说:“天武卫府衙的厨房,也是需要劈柴的吧?你每天去劈一些柴吧!”
慕非寒说完这话,提步继续朝着萧嫣住的院子方向走去了。
邱琅琊留在原来的位置上,有些懵。
他不太明白慕非寒这是什么意思。
这让他去劈柴的话,从慕非寒口中说出来,并不像是挑衅和侮辱的话语。
倒像是,一个建议。
可以,建议一个天武卫去劈柴,这真的不是一种侮辱吗?
不过,不管是不是侮辱,总之,他是没有拦住慕非寒。
当然,从这次对战,他也是有一定的收获的。
他回去之后,一定要更加勤奋地练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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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琅琊回到伤员住的厢房之中,正好看到了嫣姐从厢房之中走出来,
显然已经给兄弟们处理好伤势了。
于是,邱琅琊上前几步,将慕非寒去了她的院子的事情告知了萧嫣。
萧嫣说知道,让他去忙他自己事情的时候,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嫣姐慕非寒跟他说的话。
最后,他走出了几步之后,才回过头来,看着嫣姐,开口说:“嫣姐,有一件事,我还想要问你。”
萧嫣挑眉,开口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没关系的。”
邱琅琊听了这话,将他跟慕非寒对战的事情说了一遍,也将慕非寒最后的话说了一遍。
最后,他开口问:“嫣姐,你觉得慕世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嘲笑我?他是不是在侮辱我?”
萧嫣听了这话,笑眯眯地开口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就是想要让你每天去劈一些柴呢?”
邱琅琊:……
“嫣姐你也觉得我应该去劈柴吗?”邱琅琊深受打击地开口说。
萧嫣听了这话,笑着回答:“去吧。多劈一点!或许你去劈几次柴,就知道慕世子为什么这样说了。”
邱琅琊:……
他总觉得嫣姐这是在忽悠他。
但是,嫣姐吩咐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去做呢?
于是,邱琅琊十分认真地开口说:“那我去将今天该劈的柴劈了!”
说完,邱琅琊就提步离开了。
萧嫣稍稍挑眉,没有说什么,提步朝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了。
她回到院子中,远远就看到一个黑衣男子垂着头站在慕非寒面前,似乎在汇报什么事情。
萧嫣并没有走过去,而是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卧房之中。
等她洗漱沐浴出来,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慕非寒已经在花厅之中坐下了。
他面前摆着菜肴和米饭,他还没有动筷子,显然是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