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右安想了想,觉得萧嫣说的,其实也很有道理。
要知道,是萧嫣在背后做了很多的事情他才能来到京城的。
当时,他被关在荆州州牧府的牢房之中,每日被毒打一顿的时候,他其实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进京。
在他被转移到地下密室的时候,他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重见天日。
后来,他在地下密室里边,等到了萧嫣的人。
他们冲进来,将看守全部解决,告诉他,是萧嫣派他们来的。
后来他们就带着他出了那个牢房,一路坐船北上。
路上,经历了好几次危险,因为有这些人在,都化险为夷了。
进入京城之后,他问过萧嫣去哪里了,得到的答案是,萧嫣为了吸引黄家父子的注意力,给他们创造离开的机会,还被困在荆州。
虽然那些天武卫说起萧嫣被困在荆州时,语气平淡,没有情绪起伏,也没有表露出担忧的神情。
但是从荆州出来的他很清楚,这荆州就是龙潭虎穴,萧嫣的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
萧嫣经历了这么多,说清楚将他带来京城有多么艰难,确实不为过。
温右安看着萧嫣,认真地道:“谢谢你!”
如果没有她,他根本没有那个本事来到京城。
萧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道:“别客气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温右安看着地图,随后给萧嫣报了一个地点。
萧嫣立即下令众人赶往温右安说的地方。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第二个地方,并且在那里见到了一男一女。
萧嫣觉得那一男一女有些眼熟。
而那一男一女看到了温右安的萧嫣,甚至没有去理会温右安,而是跪在萧嫣面前去了。
温右安惊住了,朝着两人开口问:“你们这怎么回事?”
两人没有理会温右安,而是朝着萧嫣磕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萧嫣倒是想起来了,这两个人,正是那一天在温右安的住所遇到的那两个人。
萧嫣将两人扶起来,笑着说:“两位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两人站起来之后,那女子开口说:“我叫冯蔓枝,他叫向渠,以后姑娘有任何吩咐都可以跟我们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冯蔓枝见到萧嫣,十分高兴。
那一天,向渠将她带走,她多次想要回头,都忍住了。
因为她很清楚,回头也只是给萧嫣带去负担。
她只能在心中祈祷萧嫣没有事。
若是萧嫣出事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所幸今天她见到了萧嫣,终于解开了耿耿于怀的事情。
萧嫣一笑:“我叫萧嫣,你们是温右安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那点小事情,不必挂怀!”
温右安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朝着三人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蔓枝听到问话,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如果不是那一天遇到了萧姑娘,只怕我们两人早就死了!”向渠最后说。
温右安看着萧嫣,眼中满是意外。
他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谢谢!”温右安再次说了一句。
萧嫣一笑:“你就别说谢谢了,今天都说几次了?赶紧干活!”
温右安听了这话,朝着向渠两人问道:“我让你们带来京城的东西,你们带来了吗?”
两人听了,立即将温右安让他们带的东西拿出来递给温右安。
温右安拿到东西之后,再次拿出了地图,很快就将下一个地点报给了萧嫣。
萧嫣带着温右安四处寻找东西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不过,他们都没有什么反应。
反应最大的,还要数萧金暖。
萧金暖是避开了容清笛的阻拦,才回到京城之中的,他按照舅舅的意思,将信交给舅舅所说的人之后,就在镇南王府等待着消息。
本来以为舅父和表兄会安然无恙,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舅舅几人的死讯。
知道舅舅、舅母和表兄已经死了,很难过,同时也恨透了萧嫣。
如果不是萧嫣,舅舅和舅母根本不会死。
这些都是他最亲近的人啊。
得到消息的几天内,他都在借酒消愁,一直到今天,知道萧嫣已经将舅舅他们的尸体带回了京城,他才放弃了喝酒,打算想办法去天武卫府衙,将舅舅他们的尸身偷出来,好让他们入土为安。
他刚刚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却看到萧泠走了过来。
“泠妹妹,你怎么来了?”萧金暖有些意外地问了一句。
萧泠温声开口说:“下人说,金暖哥哥你已经喝了几天酒了,可是真的?”
萧金暖抿嘴,没有回话。
“金暖哥哥,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的!”萧泠继续说。
萧金暖摇摇头:“我没事啊,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萧泠温柔一笑,开口说:“没事就好。金暖哥哥,我听说嫣妹妹今天带着一个叫温右安的,正四处找一些什么证据,到时候还要送进宫中去。所以,今日你还是不要出门了,免得跟嫣妹妹碰上,发生矛盾。你们是我的兄妹,我不希望你们的矛盾愈演愈烈。”
萧金暖皱起眉头,他虽然也奇怪萧泠为何会知道这样的事情,但是他更加在意的是,萧嫣找的到底是什么证据。
如果萧嫣找的是舅舅和表兄违法犯罪的证据,他一定要去阻止。
舅舅他们都被萧嫣杀死了,萧嫣还想着让他们遗臭万年。
这萧嫣为何这么狠毒呢?
“金暖哥哥,你在想什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萧泠开口问。
萧金暖猛然回过神来,看到萧泠看着自己。
他连忙开口说:“我没事,我知道了。我不会跟萧嫣起冲突的,泠妹妹,你就放心吧。”
萧泠做出松了一口气的姿态,随后说:“既然这样,我就先离开,金暖哥哥你好好休息吧!”
萧泠说完,转身离开。
然而,她出了萧金暖的院子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确认周围没有人后,站到一旁的大树后面,似乎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