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人来到陈龙面前,恭敬地开口问:“老爷,有什么吩咐?”
“府外,府外有没有什么动静?”陈龙问。
来人想了想,随后开口说:“似乎出现了几个天武卫的人!”
陈龙听了,脸色微变。
他连忙回到书案前,开始写东西,
很快,他将写好的帖子拿出来,递给下面的人,开口说:“你们快快将这两份帖子分别送去镇南王府和东宫,将镇南王和太子请过来,或许可以阻止萧嫣。”
下人听了,拿着帖子匆匆离开。
陈代旭见状,有些不解:“爹,为何不直接进宫找陛下呢?”
陈龙摇头:“你不知道,陛下今天病了,内侍说吃过药,睡下了,至今都没有醒来。所以,工部尚书在宫里等了很久,依然没有见到陛下。”
陈代旭皱眉,为何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了呢?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吗?
陈龙看了一眼陈代旭,开口说:“别太担心,镇南王和太子来了,或许也还有转机。”
陈代旭听了,连忙问道:“真的可以吗?”
“镇南王毕竟是萧嫣的父亲,她虽然嚣张跋扈,至少还得听一听她父亲的话吧?还有太子,原本是跟萧嫣有婚约的,还听说萧嫣还挺喜欢太子殿下的,或许太子殿下的话,她会听也不一定!”
陈代旭听了,心中一喜,眼睛也泛起了亮光,似乎是看到了希望。
陈龙继续道:“如今,你赶紧去找一些荆条来,若是镇南王和太子殿下劝不住萧嫣,你就背上荆条,跟萧嫣赔罪。”
陈代旭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道:“父亲你说什么?你竟然让我负荆请罪?”
“有备无患!”陈龙认真地开口说。
陈代旭却摇头:“不可能,太子殿下堂堂一国储君,不可能压制不了萧嫣的。他一定可以将萧嫣训得服服帖帖的,到时候就不需要我道歉了!”
陈代旭不可能跟一个野丫头道歉的。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萧嫣这个贱丫头道歉的,因为他们说的话,根本没有错。
说了几句实话,为何要道歉?
-
萧嫣带着一众天武卫来到陈家的时候,不但见到了陈家的人,还见到镇南王萧沧海和太子李星辰。
萧嫣稍稍挑眉,看来这陈家是早有准备。
不过无妨,今天无论有谁在,这陈家她都抄定了。
萧沧海是完全没有想到萧嫣竟然真的带着天武卫出现了。
他是完全没有想到,天武卫竟然真的听从萧嫣的号令。
萧沧海上前两步,看着萧嫣,开口说:“萧嫣,你在闹什么?”
萧嫣没有说话,邱琅琊挡在萧嫣面前,手握住腰间的刀,时刻准备着拔刀。
他声音冰冷,开口说:“天武卫办事,请镇南王避让!”
萧沧海脸色难看,他看着邱琅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问:“天武卫办事?本王倒是想要问一问,你们办的是什么事?”
萧嫣拨开了邱琅琊护住她的手,看着萧沧海开口说:“自然是查陈家,怎么镇南王想要阻止?镇南王觉得自己能够阻止?”
萧沧海皱紧眉头,不悦地开口说:“萧嫣,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说了,人家陈公子不过是说了几句不爱听的事情,你何必大动干戈?”
萧沧海说完,朝着邱琅琊呵斥道:“还有你们,为何要帮着她胡闹?你们不怕被陛下知道?你们就不怕陛下惩罚你们?”
一旁的李星辰也走到邱琅琊身边,开口说:“真是太奇怪了,天武卫为何要帮一个野丫头又胡闹?又为何会听一个野丫头的命令?你们这样做,若是传到父皇耳朵里,只怕死几次都不够吧?”
邱琅琊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所以沉默不语。
萧嫣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声音带着寒意:“天武卫做的事情,如何跟陛下交代,那是天武卫的事情,两位管得着?倒是两位,阻拦天武卫办差,对天武卫指手画脚,准备如何跟陛下交代?还是说,两位想要取代陛下,成为天武卫之主?”
太子和镇南王听了,脸色大变。
天武卫之主,历来都是天子。
萧嫣这话,跟说他们谋反,是一样的。
“胡说八道,我们没有这样的想法!”镇南王和太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口说道。
萧嫣一笑:“人心隔肚皮,两位到底有没有那样的想法,谁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两位若是能去一趟诏狱,或许就能查清楚了!”
两人脸色大变。
诏狱是什么地方,他们都知道。
镇南王没想到,萧嫣竟然连他和太子都敢威胁。
“你敢!”太子瞪着萧嫣,“我和镇南王没有犯任何事情,你竟然用诏狱威胁我们!
萧嫣脸上带着讥讽笑意:“没有犯任何事情?太子殿下应该是博览群书,见多识广的吧?那太子殿下可知道先帝时期,若是有人阻拦天武卫,会如何?”
李星辰和萧沧海听了,都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心头微微一颤。
天武卫都是直接对天子负责的,所有的任务,都是天子亲自授予。
其他人,根本无法干涉,也不敢干涉。
也是陛下手中的天武卫比较温和,所以,他们才敢阻拦。
若是放在先帝时期,阻拦天武卫办事的,只怕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萧嫣继续说:“若是,我今天学前辈,将阻拦天武卫的人全部挫骨扬灰,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因为我遵循祖制,而诛杀我?”
萧沧海和李星辰脸色难看。
他们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萧嫣则开口下令:“所有天武卫听令,查抄陈家,如有阻拦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开口说。
于是,一众天武卫就开始涌向了陈家,开始抄家。
李星辰和萧沧海站在原地,不敢再阻拦。两人傻愣愣地站着,显得有些滑稽。
萧沧海有些不死心,还想说什么。
然而,萧嫣根本不看他一眼,也不再理会他,只是提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