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天。
允之早早起床准备了早餐,霍总咬了两口鸡蛋,“下次煎单面,我不喜欢吃太熟的鸡蛋。”
“太生了,会有细菌的。”
“买可以生吃的。”
“啥牌子?”
霍总搜索了一下牌子,递给允之,起身说:“难吃。”
才一天时间,这变脸的速度是堪称一绝。
允之有点忐忑,这才刚开始,蜜月期都还没过完,这可怎么处,转念一想,不过是临时夫妻,忍一年,自己加快速度拿下博雅,这房子也归我,她心里也就平衡点。
刚到办公室,允之要公司权限看客户资料被拒绝,大家好像都商量好的,根本不搭理她。
允之直接找王经理,“我需要了解客户的资料,但是权限不够。”
“不着急,你先熟悉系统,至于客户都是其它同事在跟进,如果没别的事先这样,我忙着呢!”
她刚出门,王经理连忙跟陈家表姐妹报告,“给她坐几天冷板凳,要是知趣,她自己就该滚蛋。”
“到下午,你让她去发布会现场帮忙。”
当王经理给允之安排工作时,她二话不说马上出发,原来是时装发布会现场,快到傍晚时,她在不远处瞧见照片上的赵姨娘。
网络上关于她的报道还是有几篇的,所以找她的资料不算费劲儿。
进博雅果然能见到牛鬼神蛇,看到她,允之立在那觉得浑身冰凉。
这状态就对了,她赶紧找了个角落,把头抵在墙上,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啪”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允之条件反射的回过身,一个反手攥住对方的手臂。
“你干什么?我没攻击你。”同事胖子惊呼,被吓得腿都发软。
“哦,不好意思,我以为有人袭击。”允之赶紧松手,“没攥疼吧!”
“还好,让你去前面帮忙。”
“好的!“等允之回到发布会的搭建现场,赵姨娘已经不在现场。
“你把这个挂上去。”工作人员吩咐,允之不知是计,点头照做。
很高,她只得爬梯子,爬到半中间她不经意往下瞧,范建突然出现在底下,龇牙咧嘴坏笑,还拿出手机准备拍允之裙底。
允之心里一片恶寒。
没想到,陈晓奇居然把他留在了博雅。
“鼓风机推过来。“范建确实够贱的,暧昧的笑着,“爬高点,我拍得更为清楚。”
允之恨不得砸死他,冷笑,“垃圾!”
“你骂我也没有用。”
远处在喊,“章允之,搞什么磨磨蹭蹭的,要试灯光,都等着呢!赶紧把装饰物挂上去试试效果。”
“好。”
鼓风机推过来,侧对着允之的裙底,范建大喊,“开最大的风力,试试效果。”
还好,允之穿了打底裤,无论多大风,都没有关系,走到上面,允之突然觉得梯子动了一下。
她猛地一激灵,只见范建踢了一下梯子,允之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先保证安全再说,快速走下去,可是来不及,本就被做了手脚的梯子倒了,允之直接从半空中摔在了地面。
“出事啦!”胖子大叫一声,赶紧跑过来瞧瞧允之摔伤了没有。
允之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眼里出现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嘭”车子被撞了,直接跌入悬崖,沉到了水里,“咕噜咕噜”,四周安静极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水面上有几个人影在晃动,晃动……
“章小姐,章小姐……”
允之被摇醒,记忆被中断了。
这时,腿部传来痛感,允之被直接送往就近的严和医院。
在被抬到救护车的时候,允之瞧见范建用手指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到了医院,检查后发现并没有伤到骨头,医生给他包扎好后,又让她去拍片,特别是脑部。
接待她的正是霍总的发小,严氏家族的二公子严韩。
严和医院是他家众多产业的分支,其实他一年到头难得来几次医院,最多过来巡视一下就走,今天允之有幸遇见名医。
瞧见允之的那刻,见过无数美女的他愣了一下,特别是旁边跟着大胖子,心想,难道这两人是一对,简直是暴殄天物。
看了一眼检查报表,特意瞧了瞧婚姻状况,未婚,“你叫章允之?”
“是的,医生!”允之礼貌答道。
“哪里不舒服?”
允之倒回头对胖子说:“麻烦你了,没什么大碍,我在这就好了,你可以先回去,现场人手不够,你要是回去迟了,经理会发牢骚的。”
“你能行吗?”
允之点点头,严韩这才发现自己猜错了,原来是同事,眼睛里多了份笑意。
等胖子离开,允之才开口说话,她一直没钱检查,也怕检查出问题,心里负担过重,既然拿到了聘礼,即使要做手术也有点底气。
“我十几年前脑袋受过撞击,经常头晕,现在这情况越来越频繁,今天从梯子上摔下来,头有点疼。”
“能具体说说十几年的情况吗?”
允之简略说了大概。
这时,严韩的手机响了,见是霍总,“小七,我在医院,待会儿赶过去,你们先吃。”
“不好意思麻烦了!”允之抱歉。
“没事。”严韩故意戴上眼镜仔细端详允之,不得不感叹居然有这等美色,“嗯!你把头发放下来,躺在仪器上,我们做个检查。”
“好!”允之转过身,低下头,严韩恰好瞥见她后颈处的一小块牡丹刺青,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盘着的头发散落背部,整个人越发光彩夺目,她有着古典美人,超凡脱俗的气质。
看着检查结果严韩皱着眉头问:“这么多年,你都没到医院看过吗?”
她摇了摇头。
“你必须尽快手术,不然会有大麻烦。”
“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你脑袋有两处瘀血,应该不是同一时间形成的,因为都压在神经,手术成功率比较低,你在第一次撞击以后,再次摔倒磕到头了吗?”
允之一怔,“没磕到。”
没人能想象,允之被杀人凶手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收养在家。
待在陈家的那两年,凶神恶煞的陈母,只要允之稍微出错,或者干脆说是故意的,有几次直接用酒瓶砸她的头,直到额头有血渗出。
想到当时的情景,允之寒毛直竖。
“喂!”
“哦!对,不是磕到是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