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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百四十多章开始就重复了十章左右,只是标题错误,实际章节没有重复,所以之后的章节都是往后推十章那样,比如今天更新的就是546、547章。)

——————————

而就在洛双隅刚刚收服自己身躯的时候,列车组那边已经陷入了疑惑之中。

绝灭大君幻胧假扮成了停云跟了他们一路,居然没有一个人发觉。

“所以,跟了我们一路的停云小姐是军团的人,那……那那团火是什么?停云小姐的身体又去哪了?”

目睹一个人在面前离奇死亡并消失,三月七似乎被吓得不轻,而星对此却毫无感觉,只觉得这一幕似乎有点熟悉。

绝灭大君……

“那团火焰自称绝灭大君,幻胧……这个名字,我曾经从其他无名客口中听过。”

瓦尔特陷入沉思,云骑军们解除掉那些被幻胧召唤来的毁灭卒子,紧接着就是幻胧留在这儿的回声。

她是纳努克座下的七位大君之一,钟爱凡人的自毁,许多生灵被她诱入过万劫不复的深渊……

来仙舟也只是让仙舟分崩离析,挑拨几司之间的关系,诱发了内乱。

“那言下之意是,那位天舶司的姑娘早已遭其蛊惑,成了军团的走卒?”符玄轻声呢喃。

“我不这么认为。”

瓦尔特叹了口气:

“幻胧钟情于精神与物质双方面的毁灭,由心灵的溃败导向肉体的消亡……”

但是那名停云的言谈举止却不像是受蛊惑或者是被操纵,那么极有可能在几人第一次遇见对方时,对方就是个假的了。

真的停云死活未知,就连符玄都占卜不出结果。

“如果停云已经死了,那为何幻胧要消灭证据,不将遗体丢在敌人面前,这显然更符合她的毁灭美学。”

“所以我认为,这就是幻胧的目的,它就是为了看我们身陷混乱和猜疑,彻底落入它的毒计。”

瓦尔特的分析很正确,可以说目前可信度最高的就是他的说法,符玄微微思索了一顿,也得出了一个接下来最有可能遭到幻胧袭击的地方。

“难怪药王秘传,兴起叛乱,原来是与军团大君暗中勾结。”

“她伪装仙舟人的样貌,将星核送入罗浮,让我们自相毁灭……”

紧接着,符玄抬起头:

“她的目标一定是建木,染指建木,有如夺走罗浮的根源。”

“这样一来,覆灭仙舟轻而易举,事不宜迟,必须阻止她!”

“那太卜大人。”三月七发出了疑问:

“那建木究竟在哪呢?”

“登上星槎,前面就是封印建木的洞天,鳞渊境。”符玄指了个方向,三月七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只看到了茫茫的海面。

“虽然距离幻胧离开不久,但还是早点过去比较好,迟则生变。”

既然杨叔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列车组三人还是很迅速地跟上了符玄的脚步,几人上了星槎,那些云骑们也纷纷在洞天入口钻进各自的星槎,朝着鳞渊境进发!

……

洛双隅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没有继续待在绥园,在寒鸦登记完之后,他和藿藿做了道别,拉着银狼的小手就离开了绥园。

“真扫兴。”

小姑娘还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但当洛双隅询问起来,她又有些不想说。

不过洛双隅表示不感兴趣了,她反而又着急了,嚷嚷着想说出为什么不高兴,这给洛双隅无语的。

“其实是我前几天才发现的事情。”银狼垂头丧气:

“那张巡海游侠里的卡带说,虚无星神居然不存在?这是什么诡异的事情,我还指望着能控制祂的脑子帮助我哥哥好好揍一顿末王呢。”

“这就跟打到最终boss结果你的剑坏了是一个道理。”

“不过剑还能修,这个是修不了了。”

她唉声道,洛双隅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谁知道祂到底存不存在?”

“一个星神如果存心不想让你找到,你是一辈子都找不到的。”

“有道理。”银狼点头:

“我当然知道这个,但就是不甘心而已。”

“我的以太编辑升级过,四舍五入也有星神的力量,结果现在却毫无用武之地。”

洛双隅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让银狼陷入这场星神斗争中。

或者换句话说,他不想让星核猎手的所有人都被拖下水。

可就在他们走出绥园,想要去绥园的山脚下坐星槎前往鳞渊境的时候,周围却骤然下起了皑皑白雪,数不尽的冰霜在周围蔓延,而一个女人不急不缓地举着剑从山脚下走出。

女人一头冰蓝色的长发,着装干练,眼部被黑纱蒙住,可走路却没丝毫停顿和犹豫,仿佛这黑纱是摆设一般。

虽然在另一个记忆结晶还待了许久,但洛双隅却并未忘记眼前的人,虽然那双标志性的红宝石般的瞳孔被隐没在黑纱之下,但那一身剑意做不了假。

他想要开口,可银狼却揪了他一把,恶狠狠道:

“自己欠下的情债,自己还。”

洛双隅挠了挠头,什么情债?

他对镜流,只是剑主对剑的感情罢了。

“洛……”镜流吐出一字,但接下来的称呼却没叫出口,她沉默着,浑身的剑意要将整座山头劈开一般,气势也越来越暴戾,直到那黑纱被冻结,缓缓从面部坠落。

那双眸子中带着血色和泪水,盯着站在阶梯上的男人,对方没有那一头黑发,长相也比当初成熟了许多,不再是那腹黑小少爷的模样。

纵然变化巨大,可骨子里的为人却并没有变,那双眸子早就已经是曾经身为龙尊时的金色,眼中只有冷漠和无情,正如他在记忆结晶中死去时那样,如出一辙。

“你……还活着。”

镜流只是吐出了这句话,似乎稳定了下来,她将黑纱重新蒙上,吐出一口浊气,周围的剑意缓缓消散,银狼一脸失望地嘀咕:

“怎么回事,刚刚不还要打起来了吗?”

镜流却淡淡道:

“我从未要对洛哥哥刀剑相向……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

“洛……哥哥……”

银狼的额头冒出一个“井”字。

硬了,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