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北辰准时来到宿舍楼下。
但奇怪的是,夏路遥并没有出现。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
他心中纳闷:“人呢不会是放我鸽子吧”
林北辰正沉浸在思绪中,冷不防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
“林北辰!”
这声音让林北辰不自觉地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裙的身影款款走来。
随着她越走越近,林北辰觉得这张面孔似曾相识。
这个女孩,怎么与他们的队长如此相像
“林北辰,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女孩面带疑惑地问道。
这声音,让林北辰心中一惊,这不正是他们队长的声音吗
他仔细打量,才发现这女孩正是夏路遥。
只是,今天的她怎么换上了这般温婉的装扮
“你……”林北辰看着夏路遥,满脸惊讶。
他从未见过夏路遥穿裙子,这身打扮让她看起来如同邻家女孩般清新,与平日的冷峻形象大相径庭。
夏路遥注意到林北辰眼中的诧异,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担心地想,林北辰会不会觉得自己这样穿很奇怪
“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奇怪”夏路遥试探着问道。
林北辰连忙摇头,“不,不奇怪。只是我平时看你穿军装习惯了,现在有点意外。”
他心中暗想,这么明显的送命题,他怎么会说奇怪呢。
不过,夏路遥这样穿,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听到林北辰的回答,夏路遥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欣喜。
她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林北辰点点头,两人一同前往海边。
初秋的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两人身上,感觉恰到好处。
沙滩上的沙子柔软细腻,踩上去十分舒适。
林北辰和夏路遥并肩走在沙滩上,闲聊着。
“林北辰,你为什么想要当兵呢”夏路遥好奇地问道。
她一直想不通,像林北辰这样的道术传承人,为何会选择军队这条路。
林北辰轻笑一声,“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吧。”
他含胡地回答道,随即反问:“那你呢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选择当兵”
夏路遥坚定地回答:“女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当兵我想证明,女孩子也可以很厉害,也可以成为特战队里的佼佼者。”她渴望证明自己,不靠父母的光环,只靠自己。
林北辰听后表示赞同,“那你现在已经做到了。”他由衷地说道。
夏路遥的嘴角微微上扬,“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夸我。”
她看着林北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看着夏路遥难得的笑容,林北辰心中一动,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调侃道:“夸你我什么时候夸你了”
夏路遥瞪了他一眼,假装生气地喊道:“林北辰!”然后追了上去,两人在沙滩上打闹起来,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两天的假期转瞬即逝,回到警备区后,他们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
这个任务并不复杂,但却让毒蛇特战队的成员们面色凝重。
邓众将七名队员叫到办公室,叹了口气说道:“俞飞同志虽然是沈市警备区狼王特战队的队员,但这次任务是你们共同执行的。所以上级和沈市警备区决定由你们和狼王特战队的成员一起,送俞飞同志的骨灰回家。”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毒蛇特战队的成员们齐声应道,脸上带着哀伤。
邓众看着他们,心中明白他们的感受。
他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好受,这一次也是让你们去送一下你们的战友。”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然后离开办公室前往沈市警备区与狼王特战队的队员汇合,共同送俞飞回家。
此刻,在沈市某个村庄,数台巨型挖掘机正在忙碌地作业,一排排的砖瓦房在它们的铁臂下化为废墟。
那些原本悬挂在房檐下的横幅,如今已被砖石掩埋。
村民们纷纷聚集起来,他们对这种强行拆迁的行为表示愤怒与不满,然而,一群身着黑色工作服的人员却冷漠地将他们阻隔在外,对村民的抗议声充耳不闻。
在摧毁了前方的一排房屋后,戴着黑色帽子的监工指挥着挖掘机开始拆除旁边的一座砖瓦房。
这座房子与其他的并无太大差异,只是在它的门前,简单地搭建了一个灵堂。
秋风轻轻吹起灵堂上的黑色帷幔,拂过那张摆放着的黑白照片。
在灵堂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个短发中年女性以及一个年幼的女孩,面带哀伤,试图阻止那台已拆毁他们家院墙的挖掘机。
“我在等我儿子,我不能让他找不到家。”老者带着深深的悲伤哀求道,她坚守着老一辈人的信念,认为逝去的灵魂会回家。但她的请求并未引起任何同情。
工程队长,一个穿着灰色西装、颈间挂着金链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路边打牌。
他瞥了一眼这边的纷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想死就别碍事!”
随后,挖掘机再次启动,铲斗缓缓向那简陋的灵堂伸去。
突然,“住手!”一声断喝传来。
毒蛇特战队和狼王特战队及时赶到,目睹了这一幕。
韩专怒喝一声,抄起地上的铁棍击中挖掘机的动臂轴,使其立刻停止工作。
两队特种兵走上前来,看到紧紧拥抱、泪流满面的祖孙三人,他们的眼眶也湿润了。
龙初芝手捧俞飞的骨灰,声音低沉地说:“婶,嫂子,我们把小飞带回来了。”
一行人立刻站直身体,神色庄重地向俞飞的家人敬礼。
俞飞的母亲,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含泪接过骨灰盒,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
俞飞的妻子也紧紧抱着女儿,泪流满面。
然而,就在这时,工程队长扔掉手中的烟,满脸不悦地走了过来。
“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他掏出手枪,对准了站在外侧的马虹。
但马虹迅速夺过手枪,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尽管工程队长气急败坏地命令手下攻击,但这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是身经百战的特种兵的对手
很快,他们都被制服在地。
即使如此,工程队长仍然嚣张地威胁:“你们总有不在的时候,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说完,他冷笑着转身离去。
林北辰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灵堂上俞飞正气凛然的照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转过头,叫住了那个工程队长。
那个工程队长听到林北辰的呼喊,不自主地转过身来。
林北辰望着他那嚣张的神情,心中怒火熊熊。
他清楚,身为军人,若动手必然会引来警备区的惩处。
轻则禁闭、记过,重则可能被开除军籍,甚至面临牢狱之灾。
然而,想到牺牲的俞飞以及那孤苦无依的母子四人,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他目光冷冽地盯着那个工程队长,语气冰冷地说:“既然你如此嚣张,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林北辰凝聚全身力量,猛然一脚踹向对方的胸口。
“林北辰!”夏路遥等人惊呼,但已来不及阻止。
只见工程队长被林北辰一脚踢飞,头部重重地撞上了旁边的挖掘机。
“砰”的一声闷响,工程队长摔倒在地,嘴角流出暗红的血液。
众人慌忙围上前,心中暗自叫苦。林北辰这次真是闯了大祸!
“林北辰,你太冲动了!”夏路遥脸上满是惊愕与担忧。
飞鹰等人也紧皱眉头,一脸忧虑地看着他。
“你这样做回去肯定要受处分的!”他们担忧地说,这处分可能极为严重,甚至可能导致林北辰被开除。
林北辰却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工程队长,淡然说道:“处分就处分吧,无所谓!”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彻底消除后患。
他们离开后,这个工程队长肯定会伺机报复。
今天自己废了他,至少能保住俞飞家人的安全。
即使付出代价,也值得了。
众人听后无奈叹息,这不是小事,上级的处分难以预料。
果然,他们刚回到军区,事情就传到了烟京市警备区上级的耳中。
司令和邓参谋长等人立刻召集林北辰到会议室,商讨如何处置他。
虽然工程队长的行为令人痛恨,但林北辰将其踹死,严重违反了警备区的纪律。
通常情况下,这样的行为肯定会被关押数年并开除军籍。
但林北辰的情况特殊,他在多次任务中表现出色,北方总军区对他高度重视。
因此,如何处置林北辰成了难题。
既不能损失这位人才,又要给下属一个交代。
付司令看着林北辰,一脸难色地说:“林北辰啊林北辰,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次怎么这么冲动呢!”
林北辰站得笔直,不卑不亢地回答:“报告参谋长,我承认我冲动了,但我不后悔!”
想到工程队长的嚣张和威胁,他就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豪。
他不能让战友的家人受到任何伤害。
付司令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邓众连忙打圆场:“好了,付司令,别生气。林北辰也是为了战死的队友鸣不平嘛!”
付司令叹了口气,勉强平息了怒火。
确实,那帮工程队的行为实在太过分!
然而,这件事情的影响实在恶劣,不能轻易了结。正在商讨如何处理时,毒蛇特战队的队员突然闯入会议室,纷纷表示愿意承担责任,为林北辰求情。
付司令被他们气得无语,邓众再次打圆场,提醒付司令林北辰和毒蛇特战队对警备区的重要性。最终,付司令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给予他们严厉的处分,但保留了他们的军籍。
在返回途中,林北辰望着特战队的队员们,不禁开口问道:“你们难道不担心真的被军队开除吗”
他们这些人在军队里度过了这么多年,一旦被开除,那过去的所有努力和付出岂非都化为泡影。
火焰听后淡然一笑,回应道:“你都不怕,我们有何可惧”
老道也接过话茬:“说得对,而且不是有句话说‘法不责众’嘛。这件事我们七人共同承担,总比你一人扛下所有责任受到的惩罚要轻。”
听着队友们的话,林北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些伙伴,真的是非常讲义气。
“这次真的多谢你们了。”林北辰感慨地说。
雷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打趣:“这有什么好谢的!再说了,就算我们真的受到严惩,你老丈人不是还能帮我们求情嘛!”
林北辰听到这话,眉头微皱,什么老丈人他还没反应过来,夏路遥却已经听出了雷电话中的玩笑意味。
她立刻瞪了雷电一眼,严厉地说:“雷电,你再乱说,就去训练场加练!”
雷电却不怕死地反驳:“队长,我哪有乱说,我又没指明是谁,你怎么就对号入座了”
夏路遥怒目而视,雷电见状不妙,连忙找了个借口溜走。
众人都被这一幕逗笑,夏路遥一眼扫过来,大家又立刻噤声。
她转头看向林北辰,咬了咬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林北辰无奈地笑了笑,和队友们一起返回。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毒蛇特战队这段时间没有外出任务。林北辰便利用训练的空闲时间,将太乙五行拳传授给队友们。他们学会后,还可以再教给警备区的其他士兵。
这一天,林北辰正在教授太乙五行拳的最后一招。
“无声无象,全身空透,应物自然…”
他念完口诀,看着队友们说:“这是最后一招的口诀,你们先背下来,然后我再教你们具体的招式。”
然而,队友们却面露难色,这口诀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深奥了。
老道苦着脸说:“林北辰,这口诀太难懂了,我们都不知道它在说什么。”
野牛也挠头附和:“是啊,什么五声五像的,我完全听不懂。”
林北辰听后,只能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详细解释起口诀的含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