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出事儿了,快救救他们!”
午后三点十分,顾烟刚结束一场手术准备回科室休息。谁知突发紧急状况。
“怎么回事?”
“突发车祸,连环车祸,十几个人重伤!”护士说:“顾医生,我们人手不足,可能要请你帮帮忙!”
“好,先把人推进去!”
“是!”
顾烟正想一头扎进去,却被临时叫到另外一个病房:“顾医生,这边病人情况太糟糕,可能需要你主刀最好。”
顾烟视线在病人身上掠过,迅速作出判决,点头。换个手术室扎入。
“顾医生,那个病人他患......”
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只手从后边捂住了。等回眸一看,大惊:“曲,曲小姐。”
“安静点,没人把你当哑巴。”曲深深说。
“可是那个人患有艾滋病呀,顾医生动手术,不注意会血液交叉感......没事我先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去!”
曲深深盯着紧闭的手术室门,额头上的血珠都觉得值了。顾烟,这次,我看你还怎么和沈辞相爱。我得不到的人,你也别想!
手术正常进行着,有人看顾烟虚汗淋漓,有点儿担忧:“顾医生,要不要帮帮你,你先休息一下?”
“不用,止血钳!”顾烟坚持着,最多还半个小时,这手术就能圆满成功。这个人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要她坚持下来,就没问题。现在所有压力给到她。她必须要承下来。
“准备缝合!”顾烟说。
“是。”
“是。”
......
缝合到尾声,手术室响起警报:“03号手术室请注意,03号手术室请注意,刚接到举报,该患者疑似患有艾滋病,请正在手术的医护人员保护好自己,请保护好自己!”
“顾医生,你没事吧?!小心呐!”
大家纷纷惊恐睁大眼间,顾烟的食指,被手术刀划开手套,划开一道口......
......
半小时后,沈辞拼命捶打着顾烟科室办公室门,他接到电话一路飞驰赶来,心都快急烂了!
“顾烟,开门。”
“顾烟,我是沈辞,开门。”
“你再不开门,老子踢门了啊!”
“三、二......”
“滚!”里面久久没说话的人终于出了声。沈辞被吼得原地发懵,但也只是一秒,旋即人往后一退。
框框两脚将门踢开。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沈辞,别过来!滚,滚呐,我不想看见你!快滚!
你再过来信不信我从这儿跳下去?别过来了!我跳了,你再过......”
只听到一道沉闷痛哼声响起,顾烟死死用手盖住自己的伤口。尽管她已经反复用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她还是怕沈辞碰到。
“沈辞,松开我,松......沈辞,你敢碰,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你,我不会原谅你!”
“好,不碰。”沈辞红着眼眶,轻揉她头,埋首靠近,被她垂头排斥,僵了一秒后吻印在她额头说:“别怕,我们回家。”
沈辞脱下外套罩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她离开。过走廊、进电梯、出电梯、上车。
“其实你不用那么做的,他们已经告诉你了对吗?”
沈辞不答。
顾烟手拽紧拳头,又硬着头皮说:“沈辞,我们分开吧。其实,我跟你在一起,从来都只是为了钱为了满足虚荣心。
你知道吗?是我讨厌曲深深,我讨厌她,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你了,只是那时候,你还是她男朋友。
我想把你抢过来,惩罚她!我想让她后悔,想看她狼狈的样子。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沈辞依旧还是不说话。顾烟急得都想跳车了,可车子中控锁上了。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沈辞都无动于衷。
跟个木偶似的。
这让她很没安全感。她知道这种借口根本骗不了沈辞,所以她开始求他。
在车子停下,他拐过来打开门,要靠近她时,她拼命往后躲:“沈辞,这会传染的,求你。
不要,求你,别靠近我。求你。”
“来,把手给我,我不碰你。”沈辞骗着她。
“不,不要,你出去,沈辞,你出,沈辞你别进来,沈辞你别......”顾烟被他压下,车门开门又锁。
他们就挤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空气稀薄。她隔着那么近看着他,还拼命藏着她那只手。
沈辞再靠近。
顾烟浑身发抖:“沈辞,你要再敢近一点,我死给你看!”
“好,那就一起死!”沈辞一下抓住她那只手,她用力往后拉,躲,却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拉过去隔着绷带亲了一下:“能和你一起死,我的荣幸。这个怎么才能分担?用这儿?还是这儿?”
“沈辞!”顾烟被他探了一下,眼珠子都快惊出来了。浑身汗毛立起:“不要,你别那么傻,这时候来一个无辜一个。
沈辞,你要好好活着,你听我说,现在医学发达,我或许会没事能治......沈辞,别,脱,沈辞,求你,沈辞!
你会死的,住手!你真的会死的,你傻不傻,你没必要这样做,你没必要这样证明你的爱,我根本......”
“老子乐意,顾烟,老子的事儿你少管!”沈辞埋首,坚定入,那一刻,顾烟几乎才真正感觉自己落入地狱,眼里的泪,肆意汹涌争先恐后滚出。
沈辞擦不干净,就用吻一滴滴迎接。
峰后,他还没撤。划开响了多时的电话。叶琛在那边说:“沈总,查清楚了,有艾滋病的另有其人。顾医生是安全的。”
......
“我都说了让你别进来,你为何不听?如果是真的呢?”
“那就和你一起,有病患病,要死共死!”
“你简直疯了!”
“老子看你一个人傻乎乎地躲在墙角瑟缩轻颤哭泣的时候,才是真的疯了!”
......
当她轻颤时,请用尽全力抱紧她,给她本脆弱却故作坚强的心一处栖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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