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了一场梦一般，梦里都是酣畅淋漓的。
顾烟甚至都忘了自己经历了什么，只剩下浑身酸软的结果。沈辞已经不在家，但给她留了早餐。
还留了字条：【照着学做的，口感似乎不太好。要是不想吃出去买点儿，保洁阿姨今天有事儿请假过不来，中午我去接你吃饭。】
亲自做的？
什么时候起床的？还是压根儿就没......阿切！
顾烟打了个喷嚏，还是有点儿感冒没好的迹象。顾烟捏着他放在微波炉里的面包切片放嘴里嚼。
是有点儿硬。
她拿出来又盯了一眼，给自己洗脑：但味儿其实还行，有时超市买的面包也就这样。
就这样吃了一片面包，喝了一瓶牛奶。时间有些赶，她没泡感冒颗粒就去了医院。
早上没什么事儿，但科室饮水机不知是哪儿出了问题，烧不了水。顾烟只好端着杯子去外边接。
“顾烟！”
江峰从右侧走廊向她走来，还有一两个人跟在他身边，他顿住脚和他们说了几句什么，那两人纷纷点了点头后离场。
江峰迈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视线一下就扫到她杯里那颜色并不透明的水，指着问：“什么东西？”
医生的直觉一看就明白是颗粒化开的水，但不知道确切药名。
“没事，有点儿受凉了。”顾烟环顾后边儿一眼：“王主任呢？”
“忙呢，一早上就跟着上手术台了。听说呀是个老领导，哎，任务有点儿重哟。”
顾烟点头。
“昨天下雨，你是不是没盖好被子？”江峰和她一起靠在茶水间桌上。
顾烟支着一双长腿，掩藏着某处疼痛感，露出一丝苦笑。
“嗯~~”
不仅没盖好被子，几乎就没见过被子是什么样的。
只有肉墙。
“你地址在哪儿？”江峰摸手机出来，问。
“......干嘛？”
怎么还带问地址的？
“怎么？害怕我上你家蹭吃蹭喝去啊？”江峰白了她一眼，说：“给你买个礼物。”
“不用了吧。”
“速速道来，哥哥我一会儿也有手术没时间跟你多待啊。是我之前发现的一个很好的睡袋，是冰丝的，保暖又凉快。
快，我给你买一个！”
“真的不......”
“快点！”
顾烟没办法，只好把单元楼说给他。江峰也是真忙，刚弄完就有人隔空喊他，他边说“我去忙了，回头你收就行了。拜拜！”边往声源方向跑。
顾烟忍俊不禁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一小会儿也迈步回科室。
她靠着桌子睡着了。
科室没什么人在，她瞌睡也没人打扰。这一睡几乎快到中午时分。
还是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才把她惊醒的，等她睁眼，才瞧见站在旁侧的王允。
顾烟立马醒神，坐直身子。手还有点儿微微发麻，她深皱着眉头。
自己轻轻揉着问：“你怎么来了？”
“刚下手术，听江峰说你感冒了，有问题吗？”王允拉她对面的座椅坐下。靠着，也是一副疲惫的样子。
“......”这大嘴巴，都跟他说没事了，还告诉王允了！
“没事，已经好差不......阿切！”
又是一个喷嚏，顾烟陷入窘迫境地。王允握拳抵唇轻笑。
“老天爷专收拾嘴硬的人，正常。但其实真的没事。就着了凉，我已经喝过药了，很快就好了。”顾烟看了眼手机，怕一会儿沈辞电话打过来时王允还在，沉了沉又说：“你吃了吗？”
“还没。”
“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看给你带点吃的回来？还是你等江峰一起吃？”
“你要出去？”
顾烟点头嗯了一声。
王允眉目心里都沉了沉。
她出去找谁都心知肚明。
他只是有些不甘心也不舒服。
“我和江峰已经约了，你去忙吧，我回去休息会儿等他下手术。”
王允已经起身。顾烟松了口气，正要点头应“好”，桌上的手机便很掐点地响了起来。
那个“辞”字更是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