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曹彰的几个壮汉,都是吕布从军中挑选的精锐。
他们的任务就是给曹彰做陪练。
坐在小院里,曹铄看着曹彰和壮汉们动手。
相比于上回,他发现曹彰的武艺又精进了不少。
撂倒几个壮汉,曹彰把兵器放下,走到曹铄面前行礼说道:“武艺生疏,只怕是污了兄长的眼。”
“没那么夸张,比前些日子好多了。”曹铄微微笑着说道:“依着这个进程下去,用不多久你在战场上就能往来纵横再无敌手。”
“如果不是兄长,我哪会有今天。”曹彰说道:“都是兄长给我的好处。”
“我来这里是有件事和你商量。”曹铄问道:“你在寿春这么些日子,有没有觉着憋闷,想要出去走走?”
“整天习练武艺,真没觉着怎么憋闷。”曹彰说道:“不过兄长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在寿春已经不少日子。”
“想不想和我一起出去走走?”曹铄问道。
“去哪?”曹彰问道。
“夷州和朱崖州。”曹铄说道:“只是如今快到夏天,那里肯定是热的让人受不了!”
“兄长都不怕热,我还能怕热?”曹彰笑道:“只要兄长肯带我去,我必定是要跟着的。”
“夷州和朱崖州都有些土著。”曹铄说道:“他们对我们是友好还是敌对,到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次外出不是为了打仗,所以我只会带邓将军和祝将军俩人……”
“带着我,哪还需要带其他将军。”曹彰接过话头说道:“我虽然不能和兄长麾下其他将军相提并论,对付几个土著还是绰绰有余。”
“不要自信的过了头。”曹铄站起来拍了下他的肩膀,对他说道:“父亲把你交给我,我就得完完好好的把你送回去。”
“长兄,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曹彰说道。
“想要什么?”曹铄问道:“是不是觉着兵器不趁手,想要换把新的?”
“兵器是轻了些。”曹彰说道:“可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你说!”
“我想留在寿春,以后就跟在长兄身边。”曹彰说道:“长兄这几年南征北战从无败绩,跟在兄长身边,我能学到的东西更多。”
曹铄摇了摇头:“你还是要回邺城的。”
“为什么?”曹彰不解的问道。
“你是曹家公子,将来有了战功,父亲必定会有封赏。”曹铄说道:“等你手下也有了兵马,岂不是更能为曹家建功立业?”
曹铄这些话,倒也是说的合情合理。
可曹彰还是显得有些失落。
他对曹铄说道:“其实我倒不是不想跟着父亲,就怕父亲把我调派到二兄那里去了。”
“到他那里有什么不好?”曹铄问道。
“长兄也不是不知道二兄为人。”曹彰说道:“上回你说他对曹家有觊觎之心,我和长兄走的亲近,以二兄性情,他能饶过我?到他麾下,还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他找个由头给杀了。”
“你是曹家公子,他哪敢?”微微一笑,曹铄拍了拍他的肩膀:“实在不想去,等你以后见到父亲,和他说一说愿意留在寿春,父亲应该也会答应。”
“有长兄这句话,我也是放心了。”曹彰应了。
“我还有些事情,前往夷州也得过些天。”曹铄说道:“这些天你准备一下,该带的东西都给带上。如果觉着兵器不趁手,我让匠作坊给你打造一把新的长戟。”
“多谢长兄,打造长戟,还请他们弄的稍微重些。”曹铄说要给他打造新的长戟,曹彰连忙谢了。
他现在用的长戟是军中制式,对一般的将士来说重量倒是够了,可对他来说却有点轻。
从曹彰住处离开,曹铄没再去其他地方,而是直奔郭欣的住处。
郭欣也才从外面回来,听说曹铄来了,连忙迎到门口。
“夫君来了!”郭欣欠身一礼,向曹铄招呼了一声。
“做什么呢?”曹铄问道:“怎么还穿着在火舞营的官服?”
“才回到家里,还没来及换掉。”郭欣说道:“先接了夫君,回头换一身居家的衣服就好。”
“奉孝过些日子还要来寿春。”进了郭欣的庭院,曹铄对她说道:“我打算带他去一趟夷州,如果时间来得及,还想到朱崖州走一趟。”
曹铄口中的夷州就是如今的台湾,而朱崖州则是当今的海南岛。
郭欣只是听说过这两个地方,却根本没有机会前往。
对夷州和朱崖州并没有什么概念,可她却知道要向到那两座海岛,必须经过百越人盘踞的地区。
“夫君要去夷州和朱崖州,就得经过百越之地。”郭欣说道:“江东孙家与百越人过从甚密,夫君从那里经过,孙家会不会从中作梗?”
“我们和孙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的冲突。”曹铄说道:“他们并没有理由从中阻挠。更何况我没打算从孙家所属的地方经过。”
“前些日子沮授来了寿春,到如今也没有离开。”郭欣问道:“难不成夫君是要从海上走?”
“正是。”曹铄微微一笑:“还是你聪慧,我只是说没打算从孙家的地方走,你就猜到我是打算走海上。”
“海军虽然到过出云,可从如今的海港前往夷州却是要遥远的多。”郭欣说道:“我觉着夫君还是稳妥一些……”
“哪有更稳妥的办法?”曹铄说道:“前往夷州,如果从陆路走,我就得经过孙家和百越之地。从那些地方走,还真不如海上稳妥。”
“可战船毕竟没有走过这么远。”郭欣说道:“万一……又是在海上,夫君该怎么处置?”
“海军的战船就是用来远航的。”曹铄说道:“这个世界很大,并不是只有我们知道的这些地方。在海洋的尽头,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如果战船连夷州都到不了,将来我又怎么能率领海军征战四方?”
“夫君懂的确实比我多的多。”郭欣说道:“可我还是觉着有些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