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好似有魔力贯穿她的耳朵。
她怔怔然,直到口中传来湿润的触感。
“唔……苏苏……”她推开他。
那双纤弱的臂膀牢牢将她抱在怀里。
清冷的声音带着情迷。
“蔓蔓,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可能一直作为女人去生活。你解开了我身上的桎梏,难道就要丢下我不管吗?”
“苏苏,你先放开我,啊你……”
那细长的手绞紧,背后炙热的嘴唇咬下了她的泳装衣带。
如果用上实力,元蔓是能挣脱的。
可他是谭苏苏,她一直当女鹅来看待的女主,她还不想那么暴力对待他。
“苏苏我们冷静点。”她屏住了气息,身后那双炙热的手捂在了胸前。
“为什么要冷静?蔓蔓,是你,那天是你拉住我的手把我带出龙潭虎穴,是你在我母亲要撞上我的时候推开了我。”
他如同一条美人蛇似的缠住元蔓,“蔓蔓,你难道也想抛弃我吗?”
金色的发丝贴合在她的脖颈上。
“你第一次见到我母亲的那天,其实她约了我去谈变性手术的事情,因为你,我没有去。”他轻笑出声,“幸好我没有去。”
说着,他的手剥开元蔓松松垮垮挂着的上衣,声音清冷迷离。
“她威胁过我很多回,割腕、跳楼、包括那次车祸,也都是想要逼我去做手术。可惜,她这次送走了她自己。”
“再也没有人强迫我变成另一个性别。”
“蔓蔓,是你把我变成了男人,我只能是你的男人。”
元蔓怔住。
脑海里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线连接起来。
这些在原着小说前文都不曾提过,谭苏苏一开始就是以女性的身份出现的。
如果那天不是她破坏了剧情,导致谭苏苏的母亲死亡。
那结果应该是苏景皓英雄救美于谭苏苏。谭母车祸威胁成功,谭苏苏被迫做变性手术。
在照顾苏景皓这个恩人的时间里,双方互相产生好感,彻彻底底变成女人。
她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对你造成这样的影响。苏苏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力气太大,会弄疼你。”元蔓耐心道。
“那就弄疼我,疼死我好了,没有什么比你离开我还要疼!”
‘咔嚓’银色的手铐将元蔓的左手铐在床栏上。
她震惊了。
谭苏苏什么时候和苏景皓学了一手,都用手铐这玩意禁锢她。
挣了挣,锰钢材质,暂时挣不开。
“苏苏,咱们把手铐打开,好好交流可以吗?”她现在只有右手挡在胸前。
倒是不怕谭苏苏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就算做了,她受着就好。
只要不杀她,好说好说。
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温热的胸脯贴着她的。
“很早之前,我就想对清醒的你做出这种事情,你拦不住我的。”
但很快,一只修长美腿将金发美男踢开。
“打开,我不想使用暴力。”元蔓沉了脸。
他侧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说。
“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不会放你走。”
“蔓蔓,你会对我负责的对吗?你把我变成男人,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不管。”
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脆弱,纤细的脊背微微发着抖,连同他看过来的发红的眼眸,都显得楚楚动人。
“我——”元蔓结巴了。
她的缺点很明显,吃软不吃硬。
“你不忍心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对我动粗,毕竟你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欢喜。”
他转瞬间吻住她,樱粉色的唇在她唇齿间呢喃。
“我知道你不爱苏景皓,你可以尝试下喜欢我。”
“让我来破坏你们的婚姻,破坏苏景皓对你的感情。”
“我来做你们之前的牺牲品,没关系的,只要你们离婚,只要你肯用你的眼睛一直注视我。”
“做什么都可以。”
他每深情说一句,都纠缠着她吻一下。
那些话和他这个人一样,变成一根藤蔓,攀枝错节,将元蔓牢牢捆绑。
“渴望你,拥有你,是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比得到你更有意义。”
语句疯魔,字字癫狂。
他那熔浆般爆发的炽热情感,一点一点淹没元蔓。
让她情不自禁的,跟随着他的节奏,回应他,抚慰他,安慰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脑海中一闪而过少年的脸,和苏景皓那张冷峻的脸重合,她猛地推开谭苏苏。
“不行,不能这样。”她气息微乱。
金发青年脊背撞在墙上,他眼底发暗,又扑了过去。
又被踹开。
他就像得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样锲而不舍。
可元蔓这块糖偏偏就不给他。
最终他答应下来。
闷声闷气翻过身子紧紧抱住元蔓。
“我不会解开手铐,休想去找苏景皓,今天晚上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他双腿仅仅缠着元蔓,语气可怜,“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
元蔓叹了一口气。
“能把衣服穿上吗?”她问。
“不穿。”此时的他尤为淘气,细长手指更加恶劣地按压她,“你就把我当平A的女闺蜜吧。”
“你是男的。”
“我当女人当了二十年。”
“为什么当女人?”
这个问题让谭苏苏沉默起来。
记忆回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的他只是个三岁的小男孩。
他还有一个龙凤胎妹妹。
原本,他也是一个来自幸福家庭的孩子。
“不想说吗?那就算了。”见苏景皓沉默不语,她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她也想到了那个少年。
自己都死掉穿书了,少年应该还在原来的世界,就算她全部记起来,少年也来不了这里。
这就相当于人间和黄泉,天人永隔。
所以对于和苏景皓行夫妻之实这种事,她才不这么抵触。
即便如此,她仍旧想知道少年叫什么名字,只有找回那份缺失的记忆,她才是完整的自己。
“我是被母亲当成替身养大的。”耳边雄性气息喷涌,带着淡淡的茉莉香,元蔓想他肯定喷了香水。
谭苏苏沉着眼眸,搁在她身前的手转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仿佛能给他强大的力量。
“我原来不叫谭苏苏,三岁那年死去的妹妹才叫这个名,而我那时候叫谭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