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打听,不该问的不要问。”
…
黑子话音刚落,手里的呼机突然嗡嗡嗡响了两声。
沈易安凑过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
“嘿!”
黑子把烟捻灭在脚下,嗤笑了一声道:“要不说你小子就是运气好呢,还真来活了。”
…
天空黑森森的一片,顷刻间乌云密布,狂风卷着腾起的海水,铁皮厂门被吹的哗哗作响,眼看雨就要来了。
厂房内灯光通明,所有参与走货的人全都穿着统一的黑色雨衣,气氛安静的诡异。
行动的第四个小时才得到通知,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交涉。
几个头目身边都放着早就藏匿好的家伙,有电棍,有刀具,甚至还有枪…
沈易安穿上黑子扔过来的衣服,尺码还不太合身,紧紧禁锢在身上,如果把拉链拉到头,呼吸都会变成问题。
他对眼前的局面有了新的认识,心头泛起莫名的焦虑,这样的氛围令人倍感压抑,有种让人足够窒息的恐惧感正在缓缓袭来。
…
看着没精打采的众人,一个计谋油然而生。
他主动活跃起气氛,握拳擦掌暖了暖手,说道:“突然有点饿了,兄弟们想不想来点烧烤?”
“…”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大家还真感觉有些饿了,纷纷向黑子投去复杂的目光。
…
黑子半眯着眼睛,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已经对他放低了戒心。他深吸一口烟,随即点头示意:“去吧,快去快回!”
…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
约过了十几分钟,铁厂房的卷闸门被推上去,是沈易安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众人纷纷凑上去,沈易安顺手把烧烤递过去,说了句:“拿去,和弟兄们分了。”
“谢谢沈哥!”
…
“你小子!”
黑子见他拿着两瓶罐装啤酒走过来,故作训斥道:“马上要开始任务,谁让你买酒的?”
“这不是还有两个小时吗!”沈易安抓了下头发,笑容一如既往地阳光,和这晦暗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走!去那边!”
黑子嘴角泛起不明朗的笑意,提起袋子走在最前面领路。
…
两个人一前一后,转身走进了一旁的宿舍。
沈易安紧跟在后,轻轻带上门。
而后,他拉开手中剩余的那罐啤酒递给黑子,笑着说道:“烟和酒是黑哥的命,说什么我都要准备齐了。”
黑子显然很吃这一套,端着酒罐的手微微顿了顿,点点头,喝下一大口,又满足的叹了口气。
…
看着他把酒喝下去,他才松了口气。
因为,这罐啤酒的易拉环是虚掩的,早都被打开了一部分。
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把事先买好的一小包泻药全都倒了进去。
果不其然,一会儿的功夫,黑子就开始喊肚子疼,然后着急忙慌的开始找厕所。
…
见他拉上门出去,沈易安抓紧时间,趁机跑到黑子的睡铺前一通翻找,终于在他之前换下来的旧工服口袋里找到手机。
他从内口袋里面拿出手机,开机一看,电量不足百分之一,于是迅速输入早就铭记于心的关盈的手机号,编辑一条信息发过去,然后将手机原封不动的放回原位。
…
海居湾
屋内灯光柔美,一片温暖和宁静,室外却阴沉沉的,好似大雨将至。
关盈静静的站在窗边,看着庭院里的花花草草被风吹的歪歪斜斜,目光有些失神。
窗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她打开一看,居然是沈易安发来的讯息:
[今晚12点,麓虎码头!]
…
只有短短几个字。
却传递了很多信息…
她立马拨回去,手机里却传来一阵忙音,提示对方已关机…
再打他的私人号,和前几天一样,电话通着却无人接听。
关盈没敢再多想,害怕自己再多犹豫一秒,沈易安都会有危险。
她跑进卧室,拿起一件外套,转身冲出家门,想也没想的就往警局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