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湿与泪共存。
江怜之抚摸身旁熟睡人的秀发,小心地把自己的头发和她的结在一起。
结发,就像举行什么仪式一样。
交叠在一起的长发,一会儿又理不出谁是谁的。
江怜之弄了许久,终于感觉到困,闭上眼睛很快入眠。
第二日一早,岑遥扶着身体艰难起来,下床也变得无比困难。
她穿好监狱长的衣服,颤颤巍巍地迈开腿。
瘦弱的脚腕被锁了许久,疼痛一阵又一阵传来。
岑遥转身凝视正熟睡的人儿,忍着身体不适,想出门。
她是监狱长,还有一堆琐事要办。
然而,就在她快要出门时,路过江怜之睡的那边,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衣摆。
只听得女生迷迷糊糊的嗓音。
“岑监狱长,完事后这么冷漠?”
岑遥听到她的声音,转身,却见女生并未睁眼,但好像清醒了。
江怜之撇嘴,“早安吻都没有。”
岑遥迅速回头,毫不犹豫低身,吻上她额心,生怕女生再作什么妖。
“早去早回,”江怜之懒洋洋地摆手。
岑遥已然消失不见。
江怜之又躺了好一会儿,从满是白玉兰味道的床上艰难起身。
好不容易睁开眼,却发现岑监狱长正站在自己面前。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江怜之歪头,“早去早回?”
“难道不是?”岑遥平静地反问。
江怜之:“……”
是是是。
“这么想早点见到我?”江怜之眯眼。
差点把“滚”说出的岑遥换了个表达词:“你该回去了。”
江怜之摇头,理不直气壮地说道:“我不要。”
“你会被抓起来。”岑遥直白说出后果。
江怜之知道她这里空间的时间和外面完全不一样,一点儿也不慌。
但还是想挑逗一下她。
江怜之:“好啊,到时候你来救我。”
本来想找个借口把人打发走却发现这个人并不好打发的岑遥:“……”
“岑监狱长,要不要再玩个游戏,这次你来绑我?”
兴致很好的江怜之提议道。
岑遥一顿。
某个感觉告诉她,这句话不可信。
江怜之举着一双真诚的眼眸,凝视她道:“没有陷阱。”
岑遥信了。
岑遥从衣柜里找出几条领带,把江怜之的手紧紧捆住。
想到这双手在自己身上干过什么,她用了更大的力气。
而女生乖乖任她摆布,也不挣脱。
“好了吗?”等岑遥把自己的脚也用领带束缚住后,江怜之故意问。
“嗯。”岑遥并未发现哪里不对,点头回应。
“那你过来一些。”江怜之坐在床边,手脚不能随意动弹,礼貌请求她。
岑遥知道女生这样也对自己做不了什么,松了一口气走近。
“岑监狱长,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江怜之狭长的眼眸一抬,被打了死结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掉,女生的两只手一把搂过她的腰,把她死死压在床上。
“不要相信一个犯人的话。”
江怜之垂眸。
岑遥心头一颤,却发现那领带不知何时到了自己手上。
还很紧。
“岑监狱长,你输了。”
女生唇红齿白,笑容满面地开口,“你得给我奖励。”
“滚。”
岑遥沙哑着嗓音,试图推开某人。
“好,知道了。”
某人欺身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