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那么多款,只为请出那位。
被联盟称为“圣手天医”的人,虽然沉寂两年,甚至无人知道他的真实信息和去处,不过江时闲猜测,多半和医学组织有关。
这样的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圣手天医每次出手,某个组织都会得到一笔转账。
虽然掩盖至深,但她查到了。
那个组织就是,第一医学组织。
这也是为什么她特意找上他们。
邮件消息上面约定的时间是本周末下午,上午她打算带岑遥去见江老爷子,下午治病。
很快,周末那天到来。
江时闲把车停在校门口,耐心等待岑遥。
很快,一道清丽的身影映入眼帘,上身一件干净清新的白色碎花小衬衫,再搭配一条深灰色齐膝a字裙。
扎了个低马尾,略施粉黛,温柔而清纯,将一贯的清冷疏离气质压下去不少,更容易亲近了一些。
整体看来,雅致而不失礼仪。
是精心准备过的。
唇色微红,粉粉嫩嫩的尤其可爱。
江时闲亲自下车接,自觉握住那只纤细的手,带着人走。
周围学生目光黏在她们身上,有的惊叫出声。
江时闲忽视掉那些声音,
“小姑娘打扮起来,挺不错。”江时闲真心实意夸赞道。
“她们帮忙的。”岑遥唇瓣抿了抿,鲜红诱人。
她们,自然是岑遥的室友。
江时闲压下莫名感觉来的欲火,替她开车门。
小姑娘动作优雅地坐上,江时闲凑近,弯腰,轻车熟路地给人系安全带。
动作缓缓,玉兰花香浅浅。
她今日穿的是比较正式的西装,黑色给人一种酷帅的感觉。
身体隔着衣服还是不由贴近坐姿优雅的美人。
起身掠过美人的唇瓣时,江时闲顿了一下。
红唇微闭,小脸清纯,引人犯罪。
江时闲更靠近了一些,一只手把在副驾驶座靠背上。
“我能不能……”
还未等她说完,一个轻柔缱绻的吻堵上。
很快又离开,江时闲唇上被抹上一点鲜红。
“嗤。”
江时闲忍不住笑了一声,嗓音动听扣人心弦。
“小姑娘,挺会啊?”
“又是她们教你的?”
小姑娘脸颊泛红,不再说话。
车门未闭,方才的场景被一众学生看了去。
“哇,她们好有爱啊!”
“那个巨帅的姐姐亲自给另一个漂亮女生系安全带,磕到了!”
“她们应该不是姐妹,看起来不像!”
走过的学生情不自禁会把目光停留在她们身上。
江时闲退出副驾驶位置,关上车门。
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的岑遥突然开口:“是去哪儿?会离开临城吗?”
“不会,很近。”江时闲将车倒入一个小道,十分流畅地压着边缘进入。
一点也不带停留的。
“准备好拿红包。”江时闲分神笑了一声,眉眼露出几分愉悦。
这话说到这份上,岑遥停了声,有些愣神。
“很快吗?”江时闲猜着小姑娘的心思,关切问道。
“没。”岑遥垂眸望向窗外,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地点。
突然想到了什么。
下车后,江时闲亲密而不逾越地握着岑遥的手,跟随管家往别墅里面走。
她们来得虽然挺早,但江老爷子已经在大厅等待许久。
江老爷子看起来精神矍铄,红光满面,可谁又知道不过是外强中干,受到大的刺激就会一蹶不振。
对原主,也是真的好。
在原主创业初期,很多投资因为他才获得的。
“外祖父。”江时闲唤了一声。
岑遥跟着唤:“外祖父。”
乖乖巧巧又不怯场。
老人弯起眉眼笑得一脸和蔼。
“诶,时闲呐,这就是……”老人的视线一刻也没离开岑遥,越看这小姑娘越觉得喜欢。
气质不凡,清尘脱俗,着装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安静而自信。
最主要是,长得好看。
江时闲语气正式介绍道:“您孙媳,岑遥。”
说罢,她抬起拉着岑遥的手,正好能让人看见一对水晶戒指。
江老爷子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们……结婚了?”
江时闲悠悠然拿出随身携带的红本本,随手扬了扬,“是啊,领了证,婚礼还未办。”
江老爷子目光幽怨地看着她。
默默腹诽,也不知道这点红包够不够。
想着,他眼神示意管家。
管家立刻明白,转身走了。
江时闲带人坐下。
江老爷子端着慈蔼长辈的态度,面色温和地瞧向她身边人。
“遥儿,今年多大了?”
岑遥温声应道:“十八岁。”
江老爷子笑容停滞在脸上。
狠狠瞪了一眼江时闲。
仿佛在说,这么小都能够下手,真是禽兽东西!
无障碍接收此眼神的江时闲心里没翻腾什么大波动。
习惯了。
甚至无害地回以微笑。
江老爷子不予理会,继续问:“是在读大学吧?”
“嗯,临城财大。”
临城财大是一流学府,但每年的录取分数线高得吓人。
江老爷子面露喜色。
“你和时闲认识多久了啊?”
岑遥不慌不忙,实诚道:“一个月。”
江老爷子面上的喜色生生褪去,又瞪了一眼对面坐的江时闲。
仿佛在问,你不会是因为不想联姻就骗婚吧?
江时闲一脸无辜。
她没骗,她发誓。
她只是嘴瓢,谁知道这小姑娘就认真答应了。
领证和做戒指,都很认真。
真的想要和她过一辈子的那种认真。
“那你家是在?”江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打算等后面再跟江时闲算账。
岑遥顿了顿,“在夏城。”
夏城距离临城很近,就在隔壁的位置。
江老爷子没什么疑问,靠得近,从夏城到临城上大学也说得通。
他不傻,况且事关江时闲的幸福,一切都应该问得谨慎明白一些。
但又因为第一次见面,不太好再多问,江老爷子换了个话题。
“遥儿,会围棋吗?陪老爷子我下下怎么样?”
江时闲闻言,心头一顿。
江老爷子爱好之一就是围棋,原主会围棋也是因为从小跟着他下,后来长大了,一周过来一次也会同老爷子下,虽然一直没赢过。
可见,江老爷子棋力深厚。
“好。”岑遥没犹豫,直接答应。
还未来得及开口阻止的江时闲头顶闪过六个黑点。
很快,三人挪地。
来到一个后院一个凉亭,围棋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三杯清茶。
“下棋,给对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
“遥儿,老爷子可不会让着你。”
江老爷子仿佛又回到了战场上,气势逼人。
“好,全力以赴。”岑遥并不退缩,声音沉静而有力。
手执黑棋,落下一子。
白子也落,你来我往。
江老爷子确实拿出了看家本事,攻防不落破绽。
然而,岑遥一边也不弱,每落下一子,都仿佛算好了对方所有路数。
江时闲在一旁看,不过短短半个小时,结局差不多了然。
江老爷子面上表情由最初的尽在掌握到迟疑不决到不可置信。
直到最后一步,再无翻盘的可能。
江老爷子恢复镇定,心甘情愿道:“我输了,小丫头很厉害。”
不是他说,这水平放在整个联盟都是数一数二的。
“谢谢。”岑遥站起,按照礼节鞠了一躬。
江老爷子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了一句让她们等会就匆匆离开。
亭中就她们二人,江时闲不悦地把人拉回,让她坐在腿上。
“小姑娘,藏得挺深,不解释解释?”
周围没有人,岑遥低头亲昵地靠在她脖子上,“学着解闷而已。”
“以前的日子,很无聊?”江时闲突然好奇,她的从前是什么样。
“嗯。”岑遥颤了颤睫羽,鼻音哼出一个字。
以前十八年多,确实很无聊。
现在,很期待有她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