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家里是有两辆车的。
陶枝意去年的生日礼物就是一辆拉风炫酷的跑车。
另一辆黑色林肯是陶枝意父亲在开,负责接送女儿上下学。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用那些遗产置办。
陶家砸锅卖铁,也掏不出那么多钱。
正儿八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此刻两手空空,什么都没落着。
真是越想越不爽啊......
......
秦宴目前还跟陶枝意一大家子住一起,而公寓对面,也是秦父秦母当初买下的房产。
那间房子留有原主与父母的美好回忆,所以当陶妈妈讨要的时候,她非常抗拒,是以没有把房门钥匙交出去。
“谢谢姐姐给我一个家。”
江牧生眼神干净得不带一丝杂质,满心满眼只有感激之情。
“你用最外面这间房吧,里面有配套的卫浴设施。”
其他的房间要么是父母曾经住过,要么就是她小时候用过,都不太方便给外人。
“这个给你。”秦宴递出一把银灿灿的备用钥匙。
她似乎有难言之隐,不便多说,只是嘱咐了一句。
“我家的情况比较复杂,钥匙......希望你小心保管。”
江牧生受宠若惊,视若珍宝般接过。
“我一定不辜负姐姐的信任!”
秦宴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住对面。”
跟热烈得似团火焰的少年相比,她显然冷淡许多。
“那姐姐有空就过来吃饭好不好?”
少年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她会拒绝。
“我明天要去上学。”
秦宴避重就轻,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
“带你看一下房间。”
卧室没有上锁,轻轻扭动把手就能推开。
“新的床单被套在衣柜,需要你自己铺。”
秦宴像包租婆收租一样,把一些住房事宜详尽道来。
江牧生手脚快,不到五分钟就铺好床,一看就不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孩子。
“没什么事我......”
走字还未说出口,一阵天旋地转,秦宴被拉倒在床,陷入一片柔软。
江牧生在上。
她在下。
一条工艺简单但质地不俗的银色项链从他衣服领口处滑了出来。
在空气中垂落、起伏、晃动。
突然被扑倒,秦宴疑惑不解地歪头。
天花板装修安的水波纹灯,层层跃动的光芒下,少年俯下身来与她十指相扣。
“你......”秦宴推了推人。
江牧生手臂力量大得惊人,犹如岩壁扎根极深的树干,分毫未动。
少年的眸光落在丝带蝴蝶结覆胸。
盯着那长长垂落的两根绸缎系带,他忽然正色道:“姐姐,你知道吗,这种衣服传达出一种讯息——‘解开我’。”
解开蝴蝶结。
解开她。
“我在书上看到过它的设计理念:像打开礼物一样的解开我吧。”
江牧生说的每个字都很轻很轻。
大概是第一次理论联系实际,还不太熟练。
她有酒吧的贵宾卡,她把他带回家......
这意味着什么呢?
一件商品,客人有需求,才会购买回家。
少年的嗓音缱绻而狎昵。
“姐姐,我会让你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