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色丝巾在女孩指间舞动,或扭或扬,勾勒出风的模样,与高空共谱一支灵动的舞蹈。
祁年挑了挑眉骨,不禁伸手去碰光滑微凉的丝面。
风鼓鼓地抚过,推着丝巾向他手心凹陷。
忽地,风向变了。
秦宴没用多大力,丝巾倏然从指间溜走,随风飘向右面。
“欸!”心头着急,她立即跪起来去抓。
不想沙子松软,膝盖突然一滑。
秦宴微微睁大眼睛,控制不住倾倒的上半身,就这么直挺挺地扑了下去。
期间,唇好像擦过了哪里。
不过具体的情况,她来不及回忆。
祁年背脊僵直,嶙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女孩横趴在男人的双腿,臀低低抬着,柔软的身躯贴着他,以一种看似亲密无间的姿势。
秦宴有点难为情,红着脸道:“对不起,我马上起来!”
慌忙间,她手胡乱撑了个地方,想要借力起身。
“嘶……”
祁年额角青筋蹦跳。
深吸一口气,他声音有些沙哑。
“别动,我扶你。”
秦宴耳廓迅速染上粉色,后知后觉自己撑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再不敢乱动,乖乖半举着手。
被祁年扶着双肩跪坐回旁边,她垂眸不语,只觉犯错的掌心在隐隐发烫。
目光缓缓移动,秦宴见他把两边的袖口往上推,似乎想散散热。
手臂青筋虬结,即便在古铜肤色中也很凸显。
好像在兀自压抑着什么。
经过刚才的耽搁,丝巾早被风吹不见了。
秦宴不执着寻找,声音呐呐:“孙大洲应该埋完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自己先起身原路返回。
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人,现在的氛围莫名有些奇怪和轻微的尴尬。
回去队伍就好了。
男人动作比她慢上许多。
手背拂过温度如常的脸庞,祁年无法克制自己不去回想那一瞬间的温软触感。
他很清楚,这只是个意外。
可心尖如同被火灼烧般。
“啊……”回去的路上,秦宴越想越觉得手心难以忽视地滚烫。
“我好像个流氓……”她温声咕哝。
戴依娜最先瞧见秦宴的窘况,耳朵极其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她悄悄凑过去:“你对队长做了什么流氓行径?”
秦宴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傻愣愣地张口:“摸……”
吐出半个字,她即刻回神,把剩下的字咽回嗓子眼。
并且脑子转的飞快:“磨,沙子进鞋子里了,好磨脚!”
说罢,装模作样踢踢脚,一边嘀咕好难受,一边打着哈哈回车里。
戴依娜狐疑地盯了几眼,听见孙大洲在后面催她上车,便不细想了。
简清栀一直晕到下午三点才醒过来,得知骷髅携带的布包里有左轮手枪,而孙大洲不仅会开枪,还把三把枪带走了,不由又惊又喜。
可以肯定的是,她遇到的这群人目的绝对不纯!
冥冥之中,简清栀感觉前面有大新闻在等着她挖掘报道。
这样想着,甭管之后还要跟着他们去哪儿,简清栀一下子就来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