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红唇微张,添了几分媚态。
“先生的脸不适合做出古板正经的表情。”
本就钟情这副独一无二的皮相,秦宴不愿看到桃花眼浑然天成的妖媚被冷酷破坏。
“本座……”
她伏低脖颈,故意让头发滑落到祭渊一张一合的唇上。
薄红的耳朵被发尾淡淡扫过,余下的字塞回了嗓子眼。
祭渊听见她酥酥软软、嫣然含笑的嗓音游移:“我到底为先生做过什么好事啊?怎么做的?”
秦宴没有那一段记忆,之前所言多是连蒙带猜,就想问个究竟。
少女腰肢扭动,轻微调整姿势,跟他目光交汇。
酒劲上来后,嘴里缺水,她有点渴。
因此忍不住小口吞咽,再舔一舔干涩的上唇,乞求得到短暂的甘霖滋润。
秦宴勾人而不自知。
祭渊放弃晓之以理,不着急赶人下去。
拨下掩唇的青丝,他凭空变出一支缠花玉簪,把她散乱的头发固定好。
祭渊眸光渐黯,定定瞧着少女露出外面的雪白肌肤,不掩炙热:“真想知道?”
秦宴眼睛弯成月牙,黑白分明的眸子极为灵动。
“想!”
她求知的模样清丽动人。
可当颈项的皮肤被人用指尖轻触,秦宴本能地缩了一下。
痒意从颈部直达全身。
“别……别碰、那里……”
她含糊不清地挤出几个哼唧声。
被点到的肌肤似要被祭渊指尖的温度烫化了一般。
或许是因为她喝了太多的酒,人没醉死,身体就变得愈发敏感。
几层衣料窸窸窣窣地摩擦。
衣领被祭渊拉着往外,直到露出一边圆润的肩头为止。
秦宴呼吸乱了章法。
因为,锁骨上方有喷洒而来的温热吐息。
很近,很密。
“呃……”
秦宴咽呜一声,无意识地扬起头颅。
酥麻钻心。
祭渊扣过她后颈,五指指腹紧紧抵在发间,竟然……
竟然咬了她一口!
肌肤原先白璧无瑕,现在锁骨上面呈现两排清晰的牙印。
秦宴匆匆看了一眼。
红红的,差点就要咬破皮了。
祭渊产生过一瞬间的念头。
尝到血液的味道,就咬断她的脖子。
如此,寄存在她身体的一魄便能自动归位。
可惜,箭在弦上,他又和上回一样,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
牙齿刚想扎破她薄弱的肌肤,却见鬼了的心软。
祭渊想找到左右他决定的那一丝心绪。
然后掐断它,焚烧干净。
“先生,我疼……”
轻轻碰了一下被咬的地方,刺痛感就更明显,秦宴眸里不争气地升起湿漉漉的水汽。
祭渊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自找的。”
把衣领恢复原样,不知是忘了还是有别的原因,他没施法抹去自己留在那里的印记。
秦宴生气地从他身上离开,蹲坐在一边,低头沉默不言,什么表情都看不见。
然而……
啪嗒。
啪嗒。
她正式开始耍酒疯了。
木台上先后绽开两滴晶莹的泪。
深浅不一的两种颜色极其刺眼,任谁都无法忽视。
她这样不禁说,是祭渊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