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辞最后还是给她抓了野味,填饱肚子。
太阳高照时,他们终于找齐所有草药,赶在午饭之前回到茅草屋。
来不及休息,秦宴马不停蹄开始熬制药汁,总算在入夜前喝完苦涩的一碗中药。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晚,她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以致于路清都没有机会体验狗生。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路清辞也逐渐适应清静的日子。
因为持续喝药,秦宴的梦游症状慢慢减轻,他们不约而同都放松了警惕。
月亮爬上树梢,闭目没一会儿,路清辞就感觉有一团软乎乎的东西爬上床,不管三七二十一,手脚并用,挤过去扒拉住他。
“娘子?”
回应他的只有绵长而平稳的呼吸。
毋庸置疑,她又梦游了。
还以为能安分几天,终究是高估了。
秦宴忽然哼哼两声,路清辞只能无措地微张手臂,任由她说梦话。
男人的胸膛壮实宽阔,倚靠着很温暖,在秦宴迷糊的世界中,犹如一个巨大的抱枕。
女子只着白色里衣,随着她扭扭捏捏的动作,不消多时,领口便开始松散,犹抱琵琶半遮面,露出贴身的一角红色。
昏暗的空间内,秦宴不知危险,抬头去摸索其他地方。
熟悉的触感。
路清辞仿佛听见自己脑中紧绷的一根弦突然断裂。
身体里似乎有一只凶猛的野兽正在苏醒。
手掌一点点抚上她的后脑……路清辞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
一吃痛,怀中人哼哼唧唧地醒来,眼神迷离。
显然,秦宴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相公?我们……怎么睡在一张床上了?!”惊讶之余,她慌乱地爬起来。
路清辞却按住后腰不让动。
“你说呢。”
秦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刚醒,脑子反应太慢,竟然觉得男人的声音颇具蛊惑。
“我是不是又梦游……明明前几天都好好的……相公,我该不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
如今这个情形容不得她不多想。
继续鼓足勇气道:“我不是故意的,相公若是气不过,可以还、还回来!”
路清辞额角青筋跳了跳,欲望肆意迸发。
“好啊,谨遵娘子吩咐。”他在秦宴颈窝落下一吻。
什么守宫砂,什么护身法器,路清辞通通抛诸脑后。
后半夜,秦宴哆哆嗦嗦地软在他怀里。
这一次,她睡眠质量前所未有的好,雷打不醒。
直到第二天晌午,才悠悠转醒。
各种难受瞬间席卷而来,她嘶一声,伸手摸旁边的被窝。
已经凉了。
秦宴以一种奇怪的走姿移动到铜镜前,披散的头发一经撩开,星星点点的狼藉再没遮挡,瞧得人脸红。
厨房乒乒乓乓响个不停,简单梳洗过后,转身就见桌子已经被菜肴摆满。
路清辞二话不说,直接将人从铜镜前抱走。
秦宴吓得嘴都不利索:“你干、干什么……”
“怕你走不稳。”他居然认真在回答。
台阶一搭好,秦宴便蹬鼻子上脸。
“这一切怪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