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你……你们……”
宋鸢被眼前这一幕打得措手不及,她死死地盯住两人牵在一起的双手,近乎尖叫:“秦宴,你疯了吧!你和云枫哥哥是姐弟啊!!”
如若不是这层关系,她又怎么会千方百计讨好秦宴,还不是想着为以后嫁给季云枫做铺垫。
结果,她听到了什么?
季云枫喜欢的人就是自己的姐姐!
简直荒谬!!!
季逵义气得吹胡子瞪眼:“孽障!她养你五年,不是亲姐,胜似亲姐,你、你们这是不伦之恋!”
离他的计划成功只差最后一点点,谁知秦宴会在关键时候跳出来。
找到季云枫下落的第一天,季逵义就派人将他从小到大的经历翻了个底朝天,怎么会不知道秦宴在许清娥死后就收养了少年。
眼见着计划就要泡汤,董茹兰面色大变,看向一男一女的目光尽是鄙夷。
“你们简直不知廉耻!”她瞥了一眼模样艳丽的少女,“你就是秦宴?也对,仙乐斯的头牌嘛,一双玉壁千人枕,想必不懂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一群没教养的东西!”
在那样乱七八糟的地方讨生活,又是一位女性,能干净到哪里去。
董茹兰自诩高门贵女,与季逵义走南闯北,对自甘堕落的女人最是讨厌!
秦宴唇角微弯,慢慢松开季云枫的手,浅浅一笑,毫无攻击性。
她渐渐靠近一脸轻视的董茹兰,倏忽间,一把抓住妇人保养得黑亮的美发,用力一扯。
“是啊,我没有教养,你说话真的要好好斟酌啊……”秦宴五指用劲,痛得董茹兰一张贵妇脸都变扭曲,“没有教养的野丫头可是说动手就动手的。”
她完全不理解,同为女性,董茹兰怎么会对女人抱有最大的恶意。
随意的揣测和污蔑,有时候,足以毁掉一个人。
“贱人,松手!放开我!”
董茹兰清晰感觉到头顶传来的剧痛,为了减轻疼痛,不得不努力往后仰头,差点稳不住身体,直直摔下去。
活了几十年,她竟然被一个小辈揪头发,简直是奇耻大辱!
“放肆!”
祠堂重地,季逵义岂会允许外人撒野,高举手杖,一棍子就要打过去。
然而,手杖迟迟未落下。
季逵义头痛欲裂,堵着一口气上不来:“孽障,季家决不允许一个歌女进门!难道你要帮着一个外人,和我们所有人作对不成!”
他接回季云枫,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大儿子,可这一年时间里,属于他的部下逐渐被蚕食。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他心情好,扔出一块狗骨头,季云枫就该感恩戴德,而不是恩将仇报!
少年似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从喉间溢出的笑声由低沉转而变高:“你错了,我的家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两个人。”
逝世的许清娥是他敬重的母亲。
护佑小男孩平安成长的秦宴,是他最珍视和心爱之人。
至于季家人,他对他们只有源源不绝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