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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等多久,就见男子白皙的脸上,长睫轻轻颤动,眼皮快速的蠕动,看来是眼珠子在里头咕噜咕噜的转。

时瑾没说话,静静的等他醒来,管他要钱。

男子指尖微微的动了一下。

眼睛缓缓的睁开了。

君承舟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脸上戴着奇怪面巾身穿奇怪衣服的女子。

璀璨的杏眸像是夜空的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此刻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

他暗道,好一双澄澈的眸子。一丝杂质都没有。

时瑾看他睁眼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在看。便开口道:“醒了?”

声音悦耳清脆。甚是好听。

但同时又有些疑惑,她是谁?

辰王府并没有这样一个丫鬟。

“你是?”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桌面一样难听。

君承舟:……

自己声音怎么这样?

时瑾暗道不好,自己不会将他的嗓子捅坏了吧。

她拉下口罩,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肌肤胜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水……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君承舟:好俊俏的丫头

“我是太子妃,不是,是未来的太子妃。”时瑾语出惊人。

君承舟震惊的瞪着那双跟太子一般无二的桃花眼。

“咳咳咳~”好一顿咳嗽。

时瑾:……

“你的嗓子养几天就好了,你不要害怕。”

她以为是嗓子的原因使他咳嗽。

“那个,我给你吃了三支解毒药,你得给我二十万两银子。我要是不救你,你这辈子就会像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了。”

时瑾严肃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君承舟压下心里的诧然,垂下眸子想起自己发生的事情,自己是在从北境回来的路上遇到伏击。

被砍了数刀,九死一生,被星风血雨带回京。之后自己就不记得了。

想明白了自己经历的事情。他抬眸看着这个自称太子妃的小姑娘。

“你、你是谁请来的。”沙哑的嗓子让他说话很困难,嗓子很疼。

“啊?呵呵~我是、我自己爬墙来的。”时瑾显然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不由得一愣。

挠了挠头实话实说道。

君承舟:……

他缓缓的点了下头,随后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本王。你、你是怎么知道本王中毒的?”

时瑾见他说话这么困难,偷偷拿出一块含片,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出去帘子外边给他倒了杯水。

弄了根吸管插茶盏里,端到他的嘴边,“喝吧。”

看着小姑娘殷勤的样子,有点好笑,低头看见碗里的管子,他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吸管,你用嘴巴吸就喝到水了。要么你起不来。”

时瑾见他看着吸管不会喝,耐心的教道。

君承舟嗓子是真不舒服,索性按照她的法子吸了一口,清凉的水入喉,果然舒服多了。

不由的把一茶杯水都喝了。

时瑾见他喝完了,就将含片给他放嘴里了。

君承舟感觉嘴里多了一块冰凉爽口的硬物,让嗓子很舒服。

抬头看了她一眼,“多谢。”

嗓子好多了,不似刚才那么疼了。

“不客气。现在来回答你刚刚的问题。”时瑾坐在他的床边上,肩膀放松,身体后仰,靠在床架子上,面无表情。

缓缓开口道:

“我是你的小姨子。洛时卿的妹妹。我不知道你中毒了。

我姐姐不愿意嫁给你。我娘天天为此发愁,长辈不愿意退婚,说那样对你不公平。

可姐姐实在是闹。我就来看看。你还有没有救。”

君承舟看着小姑娘放松的表情,有些苦笑不得。

这好像是他家,她还是偷溜进来的,一点也不怕。

星风血雨看来皮子紧了,连个门都看不住。

“我看你像是中毒了,就将我祖传的解毒药剂给你喝了。”话落还挑了挑眉。

君承舟嘴角上扬。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话而有什么不好的情绪。

他本就不喜洛时卿,是赐婚,他没办法而已。又不能抗旨。

他也并没有相信,这小姑娘的话,什么祖传的解毒药。

护国公家里世代都没有行医的,哪来的祖传的药。

这丫头定然是框自己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治好了本王,你姐姐就不退婚了?”

他以为小姑娘是为了姐姐才冒着危险来救自己的。

“不是,我是让你提退婚的,姐姐有心上人了,你就不要想了。”

人家看上瑞王了。不会要你这个大冤种的。

“好,待明天本王就让人递信儿给父皇……”

“不不,等两天再说也不迟。”君承舟话音未落,她就摆着小手打断他的话,否定道。

“嗯?”

“现在国难当头的,你可别去找不自在了。”

小酒窝一深一浅的,让她的假笑,增添了几分真诚,明亮如洗的眸子,不细看,全是真诚。

君承舟微笑着的脸倏地严肃起来。

“什么国难当头,现在是何时。”

他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被砍数刀受伤那会。

时瑾清澈的眸子微微眯起,没了刚刚那股子娇憨的劲。

红唇轻启“现在南北两国合作要攻打东篱,外头是灾年,再有一个多月过年,但此刻比夏天都热。过高的气温导致缺水断粮,民不聊生”

想了想又说:“我爹带兵去了北境,太子领兵去了镇南关。今晚上刚走。”

君承舟,脑瓜子嗡嗡滴。

她小嘴儿,叭叭叭的说个不停,他只听到他弟弟去了镇南关。

此刻有点恨自己,为什么现在不能站起来。

他使大力,想要起来,奈何,腿软的像煮过的面。

气的想给自己的腿来几拳,但手臂酸软无力,最主要的是他的手连握拳的动作都做不了,但还是尽了最大的力拍了几下腿。

面目狰狞的擎着头狠狠的拍打着腿。

“……”时瑾无语的看着他,干嘛打自己?有受虐倾向?

其实他的腿是长时间不运动,萎缩了。

这种情况进治疗舱正好,但她拿不出来。

不过养些时日,多复健一下,能恢复正常。

时瑾看他不说话,就想走了,困得她一个哈欠连一个哈欠,

“你把钱给我吧,我再给你留些药,你平时吃着。

多做康复训练,就是多锻炼走路,会恢复的。我想回家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哈欠,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鼻头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