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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耀庆那儿出来,言听云立刻赶去了训练场,独立团早上已经完成了10里负重跑,这会儿在中场休息。

下面是重头戏,需要将官解说战时动作,听说言听云要亲自上阵,大兵们都十分期待,本来以为要改成李行了,这会儿言听云又赶来了,于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

言听云在整个张家军是绝对的明星,张耀庆手底下的将官几乎全是他从东北带过来的老乡,唯独言听云,纯纯的后来居上。

原本是一个小小的伙头兵,进了独立团之后就像太子入了东宫,以放鞭炮的速度高升。

他打仗的时候简直不要命地上,再加上识文断字头脑清明,从班长到连长连跳两级,从连长到营长也只是卡了一小段日子。

等到张耀庆在云蒙山被日本人算计,身边亲兵死了个精光,他背着中枪高烧的张耀庆躲过日本人的追杀,最后一段路是爬到张家军接应地点的。

听说找到的时候,满身的血,手指甲外翻得惨不忍睹,人也只剩一口气了,恰好醒过来的张耀庆发话,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那一次独立团原本的团长带着独立团一营精锐也把命留在了云蒙山,加上张耀庆的亲兵,几百条人命堆起来,才有言听云带着他逃出生天的机会。

独立团一次次的鲜血和死亡造就了张耀庆的信任,也成全了言听云一条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路。

言听云养好身体之后,拿着张耀庆的特批,从全军抽取兵力,补充独立团一营的人手损失,风头大盛无人可比。

关键是二营营长李行兼任他副官的指令。

这是一个微妙又显眼的信号,张耀庆虽然没有设立新的独立团团长,却把李行堂堂一个营长,分给平级的言听云做副手。

而三营营长出了名的擅长搞后勤,言听云在独立团几乎是说一不二,他距离被叫一声团座,也只差半步之遥。

不少人都猜测,这是张耀庆在给言听云最后的考验,他才21岁,就要走到第四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了。

但谁愿意,一个没有资历毫无背景的毛头小子即将和自己平起平坐?赵玉成和言听云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营长,将军什么指示?”李行走过来,仔细打量他的脸色。

“明早和平饭店,见日本人。”言听云眼中掠过一丝狠戾,日本人活活炸死了老团长和一营那么多兄弟,这个仇迟早得报。

“妈的东洋鬼子,个子不高心眼多的很。”李行也忍不住骂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八国联军各个进驻,就属看这群日本人最不顺眼。

“上次的事情是前车之鉴,这次要多派些人,我们带二营跟着将军,三团后头接应。”

“三团?”李行皱了皱眉,“就怕赵玉成做小动作,万一故意拖个后腿,牺牲的可都是咱们的兄弟!”

言听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上次将军遇袭还没查清楚奸细,这个节骨眼,赵玉成要是敢耍把戏,我们就请他尝尝牢饭的滋味。”

两人心照不宣勾起了嘴角,默契十足。

说到这儿,李行想起来上次在山匪窝窝赚了一笔,三团那个眼馋的模样,啧啧啧,解气!手底下的兵过的宽裕,言听云也高兴,这可都是他报仇的助力。

李行说着说着顿了下,对着言听云挤眉弄眼的。

“眼睛抽抽了?”

“营长,那回我可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言听云挑了挑眉,“这语气,大房媳妇抓奸都没你酸。”

李行嘿嘿一笑,“亲兵说你半夜去吓人家姑娘去了。”

“哪个兔崽子多嘴多舌!”

看的出来言听云没真生气,李行压了许久的八卦之气漫出来了,“就那个对自己特狠,也特美的那姑娘?您是不是认识她啊?”

“这个,亲兵没告诉你?”言听云心中一动,虽然他吩咐过大兵们散开警戒,但会不会有胆大的漏网之鱼呢?

“都退出半里路了,哪能听见你和那姑娘说了啥,”李行一点没察觉言听云沉下来的眼神,还在那乐呵呵地,“咱是不是要有营长夫人啦?”

言听云放下戒备,心里却忍不住涌上一股烦躁,原本确实是他的夫人,现在,说不定便宜了那个有钱小白脸了。

李行瞅着言听云的脸色,慢慢吞吞地继续冒泡,“我看人姑娘挺好的,有勇有谋,有才有貌的,这样一个夫人挺给咱独立团长脸的。”

“我怎么不知道,独立团的脸是靠比女人挣来的?!”

哟,没否认夫人这话,李行原本只是调侃,这下子认真考虑起来了。毕竟从认识言听云开始,他就没见过他找女人,更别说多看一眼谁家的小姐了,将军的内侄女身份够高了吧,对言听云也不是没那个意思,却从不见他献殷勤。

不得了,这是动了凡心了。回头得留意着,李行心中提醒了下自个,看言听云这个架势,指不定哪天就真续上前缘了,那他不得早早照应着。李行最大的优点就是未雨绸缪心细如发,天生的副官人选。

……

城东这儿,言听云动凡心的对象正托着下巴,翻看那寥寥几张病历。

一上午了,就来了这小猫三两只,陈泉都为她发愁,免费三天的牌子挂的那么清楚,第一天就这个光景,接下来两天能好到哪里去呢,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林成莹还是那副默默低头干活的样子,拿一块布擦着已经蹭光瓦亮的窗台。石头喊了一上午有些费嗓子,后头歇着去了。

于家药铺这会儿也挺清闲,上午对门诊所引来几个客人,都把他们弄糊涂了。

这诊所开门既不收诊金也不卖药材,到底是个什么路数?莫非有什么名医坐镇,不愁没病人?

这怎么得了,本来城东分铺生意就在走下坡路,上个月连看药方的医师学徒都跑了,再来个名医坐镇,那迟早得开方卖药抢生意,日子真可就没法过了!

掌柜的愁的胡子揪断好几根,等派出去打听的伙计回来,一颗心才放进肚子里。

什么名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难怪不卖药,这是要借他们于家药铺的名气给自己抬架子呢!

掌柜的气的直哼哼,好算计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于家药铺开的诊所,要不然怎么来这儿抓药?呸,想得挺美!早晚得关门大吉喝西北风去。

伙计们看着掌柜脸色,也指着对面嘻嘻哈哈,大夏天呢正是,对门呐,想喝西北风都得等上半年!

那笑声都传到门口的石头耳朵里了,臊的他也不好意思了,借口嗓子喊的有些哑,到后台烧水润嗓子。

其中一个伙计摇摇头,嘲笑人家干什么呢?要是对门诊所病人多了也能带带店里的生意啊。没见他们这个月的月钱都减半发了,还有空笑人家!哎,不管怎么说,也比开个寿材铺好。

这些人的心声闻语秋听不见,她站起来看看日头,快晌午了,正是时候。

“石头,去对面药铺买10斤金银花,5斤甘草,5斤桑叶。”

“闻大夫,您买这干什么呀?”石头小心开口,本来就没赚钱,做赔本赚吆喝的买卖不够,还给对门药铺送钱,他实在不理解。

“等会你就知道了。”闻语秋卖了个关子。

石头不敢露出不情愿,得,出钱的是大爷,好在除了甘草,这些都是当季的药材,便宜的很。

“呦,要点什么这是?”

药铺伙计嘲讽的目光犹如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