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不咱重新说,刚才说的急了,要不再给我个机会,我这次一定想好了再说。”
陆风一脸贱样的陪着笑脸。
“去,要许愿移步去庙里!退一万步,就算是许愿,也没有重来的道理吧?”
系统知道是自己答应的快了,这家伙必然会以为要少了,到时免不了出现后悔变卦,然后狮子大张口的情况,一时想笑却不能笑,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系统姐。”
“不好听。”
“小菲,小菲姐?菲菲姐,咱俩重新说。”
陆风发誓他几辈子没有这么卑微过,没有这么……娘过。
“陆风,你好吧,那你说吧,但是你要重新选就一定要放弃之前的那些才行。”
陆风思考良久,郑重点头,然后开口道:“帮我重新复活我原先的肉身,然后把这具身体还给修缘!”
这是一个郑重的选择,在陆风看来,那些比起这件事,这件事对他的意义更大。
“不行!抱歉,陆风,我必须告诉你,你最好换一个,这件事我可没有一点把握!”
系统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前言不搭后语,似乎极为排斥。
陆风差异皱眉:“这件事有那么难吗?不就是换个身体,难道比重生都难?”
系统沉吟道:“要说难,倒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只是会很麻烦,况且重生大阵是你生前所布,再加上其他一些条件,才勉强成功,之前成功的概率还不到百分之三,就这都只是你的运气好罢了。”
“我去,你完全拿我当小白鼠啊!玩这么大?你当时就知道!”
陆风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知道,但你我当时,没有选择!”
系统冷声道。
“没有选择?我记得当时你并不是这样说的,所以当初你让修缘来这里,完全就是阴谋,他来就是为了用他来复活我!”
陆风情绪异常激动。
“可,我们,没有选择!”
系统默认,许久,她才继续复述着这句话,冷漠中带着一丝颤抖的悲哀。
陆风想要说什么,可突然间他却发现,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系统,用这副被狗系统复活的身体和嘴吗。
一切不过还是因为他死去、他沉睡、他不思进取、弱小无能,陆风这一刻清醒的感受到这世界带给他的那种沉重到窒息的压力。
对啊,这个世界已然不是初世的地球,在这里随时都面临着死亡,充斥着危险,还有缺乏律法束缚的人心!
“可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也要去做,否则,我对修缘的愧,或许会成为我永远也无法迈过的心劫!”
陆风静静的等待着系统的回应,可惜良久他也没有听到一句回答,他不知道对方此时到底在想什么,但他从未见过系统这样沉默过,这件事到底有多难?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等我将来变强,总会有那种办法的!”
陆风自言自语的躺在床上,虽不知道修炼到这个地步,他会用多久,但至少是有一个希望。
“小子,我答应了,不过需要什么,还需要你自己去收集。别误会,我可不是心软,只是仔细想想,这具肉身确实要比你自己的肉身差上许多,根骨也要不如,就那样舍弃实在可惜。”
“哈哈,懂了懂了,我知道的,你当然不会是心软,你狗系统怎么可能心软,嘿嘿嘿。需要什么你尽管说,哪怕是去九幽之地摘灵花异草,我陆风也绝无二话!”
不是心软?谁信。
陆风心里明白,系统总是嘴上不饶人,对他那是没的说。心软即便不是全部原因也是主要原因。
要知道,修真本就逆天而行,在这充满劫数被天地讨伐的道路上前进,心道有缺就会心境失手,李修缘就会成为陆风的这个心缺,成为跨过心劫的最大阻碍。
“明天先找一找你的本尊肉身,你最好别高兴的太早,也可能时间太长,早已经化了也说不定哦。”
系统的声音带着些许俏皮的怪笑道。
“我自己的肉身我还不了解?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感受的到。咦?怎么说到这个话题,我的右眼老是跳?左眼财,右眼……”
第二天陆风满心惴惴的一大早就去找路子鹤,当看到路子鹤的时候,他脑海中不由得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怪了,我说那种感觉从哪里来的?当初把修真门托付给这小子,这臭小子不会坑我吧。”
“老祖,您在嘀咕什么呢?”
“哦哦,没什么,早啊子鹤,呵呵。”
“老祖早!”
“子鹤啊,我正要问你个事。”
“老祖,何事,您问吧。”
“子鹤,那个……我是想问,当初我的丧事是你帮我办的吧?”
陆风问出这话以后,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却就是说不上来。
“师祖,这说的哪里话,您说笑了,这可不是活得好好的,我们怎么会给您办丧事呢?”
“你们没办啊?”
陆风眉头都快拧到了一起。
路子鹤摆手道:“当时那个情况,我们哪里敢办,如果让别人知道老祖您已经死了,那修真门或许当时就没……”
“然后呢?我的肉身呢?你们没管啊?”
陆风感觉事情不妙,也许是想太多了,自己当时的尸体不会是没人收敛吧,如果是那样,那就悲催了,荒郊野外,早化没了。
“哪能啊?子鹤安敢做出如此欺师灭祖的事,我们几个当时就收敛了您的尸身,虽然对外我们不能为您办一场轰轰烈烈的葬礼,可在我们大殿里,我们可是为您办了非常隆重的英雄吊唁大会。”
路子鹤一边说,还一脸深情的看着远处的朝霞,朝阳映红了清晨的天际线。他看着那抹红,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陆风一般。
“完了,火化了?”
“师祖,你怎么知道?”
“真的火化了?”
陆风心中一片冰凉。
“哦,并没有。师祖,我给你说,你都不知道当时我们有多伤心……”
半天之后,陆风看着路子鹤的表情充满了怒气,到现在他才发现貌似就不该来问这个家伙,添油加醋,无非就是他们几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怎么想他,不过这一点陆风倒也不怀疑。
直到后面,越说越离谱,他们先是放棺材里埋了,后来,被雷给劈了,后来他们又水葬,结果雷劈的那条河断了,成了堰塞湖,尸体一直漂浮着不愿离去。后来有葬在悬崖上的山洞里,可惜,一段时间以后,暴雨过后却发现尸体已经发霉了,长毛了。他们怕会发生尸变,当时路子鹤这小子灵机一动,便想到了分而腌之的办法。
“结果呢?我的尸体,你们拿去分割来阉了吗?”
没人知道,陆风问出这句话心里有多无语。
他做梦也没想到,路子鹤当时竟然会产生用腌渍的办法来让他尸体不腐的法子。
“师祖,您别生气,我并没有那样做。”
“你小子不要扯,现在就告诉我我的尸体在哪里,我现在就想找到我尸体!”
“哦,老祖,原来是这样吗?你早说啊,呶,就在你脚下!”
路子鹤低头伸手一指。
“我去,你们几个真孝啊!所以……你们这群坑爹的,拿我的尸体来打地基了?”
陆风抬起脚看向脚下,那地面密度超过玉石何止百倍,顿时欲哭无泪,看着这一脸无辜的小子,眼光早杀了这小子几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