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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眷舒和唐霂深是发小,两人从小就认识,关系也很不错。

即使后来她出国留学,他们也经常联系。

她爸过世的时候,她回国接手林氏,去找唐霂深谈合作。

唐霂深当时拒绝了她,拒绝的理由是资金不充裕,俗称没钱。

可是转头他们就在一个项目的招标会上遇到,唐氏当时以最高价得到了那个项目。

因为当时的林氏摇摇欲坠,她找过很多人帮忙,都是以没钱被拒绝的。

她知道他们不是没钱,是不想和林氏合作。

他们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挑起林氏的大梁。

这些她都可以理解,毕竟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保证林氏一定能好起来。

在她看来,唐霂深可以质疑她的能力,也可以劝她不要坚持,但是不能欺骗她。

因为这事,林眷舒的心里挺不好受的,那之后她也就没有再和他联系。

唐霂深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喊了声,“木木!”

林眷舒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她其实早就不怪唐霂深了,只不过这几年下来,她也懒得再花时间去维系他们之间的友谊。

林眷舒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算是道别的。

那一瞬间唐霂深切实的感受到离她越来越远了。

就在此刻,他意识到她原谅他了,同时他也意识到,他们回不去了。

她出车祸住院的时候,他刚好在国外出差,回国之后本来想去看她,却被容朔砚拦着不让见。

等他知道她出院之后去找她,发现她已经搬家了。

可是那么多不凑巧,变成了今天的凑巧。

即使知道自己往前走两步就能追上她,可是追上了呢?他要说什么?

等林眷舒和容朔砚离开之后,一旁的程仲华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唐总?”

唐霂深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里有遗憾,也有苦涩。

“程总,恕我直言,贵公司这个项目是很不错,不瞒你说,三年前木木拿着这个项目来找过我,我拒绝了,三年后的今天我还是会拒绝。”

程仲华听到前面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他说要拒绝,整个人都懵了。

“唐总,我们的合作是双赢,林总当年找您的时候企划案还不够成熟,您拒绝也是理所应当,还请您再考虑考虑。”

唐霂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嘲讽之情溢于言表。

“你见过她当时给我的企划案吗?你怎么知道不成熟?在我看来,她当年给我的企划案可比你现在给我的好很多。”

他说完也不管愣在原地的程仲华,抬脚离开了。

程仲华年逾五十,在林氏待了二十多年,从没有受过这种气。

他如今建立程氏,本想借着林氏倒台后,拿下林氏手里的人脉和资源。

但是林眷舒不声不响的把林氏卖给了容氏集团不说,还把她手里项目也拱手送给容氏!

他精心策划了那场车祸,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程氏手里能拿得出手的项目也就只有城南度假村。

可是程氏刚成立,根本吃不下这个项目,银行又不贷款,找人合作也屡屡碰壁。

想到这里,他目光狠厉,神色也有些阴鸷。

他没想到林眷舒一个小姑娘,能把他逼到走投无路,还能让他这么忌惮。

回去的途中,林眷舒靠在后座,因为酒的后劲上来了,她头有点晕,整个人都蔫蔫的。

她的脸明显更红了,容朔砚不放心,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都柔了八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掌有点凉,稍稍缓解了她头晕的症状,但也只是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她摇了摇头,小声呢喃,“没有,就是头有点晕。”

容朔砚知道她有些醉了,看到她放在身侧的手,鬼使神差的去牵她。

她手指纤细,指甲修剪的圆润可爱,就连指尖也泛着薄红。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放任自己的情感,肆意展露自己的喜欢。

林眷舒感觉到掌心有东西,无意识的收紧手指。

她感觉到自己抓住了那个东西,于是睁开眼睛想看清楚抓住的是什么。

容朔砚一抬头就看到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睛亮的惊人。

林眷舒的声音软软糯糯,闷闷的喊了声,“容朔砚?”

他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她发现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莫名紧张。

“嗯,我在呢。”

林眷舒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了句,“你别怕,我已经打电话给救护车了,你再坚持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听到她的话,容朔砚的呼吸都轻了不少,怔怔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

“木木,木木你在哪儿?”

十岁的唐霂深到处找她都没找到到,看到站在二楼窗户边的容朔砚,就冲他大喊,“容朔砚,你看到木木了吗?”

十岁的容朔砚拿着小提琴,面无表情的回答,“没有。”

唐霂深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到其他地方找人去了。

他看着唐霂深走远,低头看向站在窗帘后面的林眷舒,欲言又止。

林眷舒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翻出窗户,爬到另一边的阳台上。

又顺着伸到阳台上的梧桐树枝丫爬到树上,然后下到地上,熟练得惊人。

全程容朔砚都屏气凝神,生怕惊到她害她掉下去。

林眷舒跳到地上之后才抬头看他,“容朔砚,大恩不言谢,以后在这片小区,有我罩着你!”

她仰着小脸,额头上都是汗,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稚嫩又倔强。

她收回视线,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问他,“你拉的是什么曲子?”

“帕海贝尔的卡农。”

林眷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典型的不懂装懂,反正她没听过这个帕什么的,但是曲子好听。

她转身,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容朔砚看着她的背影,羡慕中夹杂着许许多多的欢喜。

他们一家是半年前搬到这里来的,他知道八岁的林眷舒是这一片的孩子王,谁都不敢惹的那种。

他性格比较孤僻,小朋友的世界也分团体,他无法融入这个小区里的游戏圈。

当然,他母亲也不想让他跟林眷舒这群无法无天的孩子玩耍,他每天的生活都是拉小提琴,弹钢琴,和画画。

但他也是个孩子,孩子都有爱玩的天性,性格孤僻也不是天生自带的。

每当他听到他们玩闹嬉戏的笑声,他就忍不住偷偷去看。

林眷舒经常带着小区里的孩子去公园里玩耍,每次都路过他家门口。

她清脆的声音总是能让他在枯燥乏味的生活里得到一丝慰藉,像春日叮咚的泉水,又像夏日骄阳里的风,悦耳又清爽。

唐霂深找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还站在窗户边,又大声的问他,“容朔砚,你真的没有看到木木从这里过去?”

他坚定的回答,“没有。”

这是他和林眷舒的秘密,他拥有这个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他谁也不会说。

唐霂深叹了口气,只好又去另一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