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半天都不见薄幽说话,心里有点没底。
【统子,他会不会跟祁檐一样,只把我当偶像,没有别的意思。】
系统不解,【你有什么值得他崇拜的地方吗?】
她反问,【我强大的实力和逼人的气质难道不值得他崇拜吗?】
系统,【……那你可能对自己的实力和气质没有深刻的了解!】
她正想反驳系统,薄幽就开口了。
“我也喜欢…寂灵君。”
他以前喊她寂灵君,多少带了些敬意,可是此刻他喊她寂灵君,却让她心念一动,暗暗欢喜。
听到他的回答,她瞬间眉开眼笑,手都伸出去准备揩两把油的时候,焦休来了!
“鬼主,寂灵君,不好了!”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手,看焦休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焦休被她杀气腾腾的眼神给吓着了,愣是不敢说话。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最好是有大事!”
焦休往薄幽旁边挪了两步才说道,“外面有个名叫祁檐的仙君说想见寂灵君。”
“不见,本君现在心情不好,告诉他没事勿扰!”
“他都来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属下把他骂哭回去的,但是这次他还带了一个人。”
系统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是谁,她就猜到了,“那人是不是叫落蘅?”
焦休惊讶的看着她,“是。”
薄幽和她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疑惑。
她疑惑是因为天帝怎么突然注意到了落蘅,居然会派他来当说客。
薄幽疑惑的是,派谁来不好,为什么偏偏派落蘅。
————
落蘅和祁檐站在鬼界的结界外面,他们等了好一会儿了。
祁檐一脸不耐烦,倒是落蘅,高高兴兴的找了块石头坐着,一点都着急。
祁檐看到他这副样子,不免疑惑,“落蘅神君似乎并不担心能否顺利劝说寂灵君回天界。”
落蘅挥着扇子,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答道,“担心有什么用?倒不如安静的等着。”
祁檐有些生气,就连声音都阴沉了几分,“天帝派落蘅神君来,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他对落蘅的态度确实不满,以至于忽略了自己刚刚的语气带着以下犯上的意味。
落蘅似乎并没有被他的话惹恼,依旧一副懒散模样。
“本君自然知道是来做什么的,倒是祁檐仙君该消消气,想想待会儿怎么和寂灵君谈。”
“寂灵君不过是被薄幽迷惑了,堂堂天界战神,怎们会和魔物为伍!”
祁檐对自己推导出来的结果极为肯定,甚至达到了自我欺骗的地步。
落蘅并不发表意见,只是惋惜的摇了摇头。
结界打开的时候,祁檐反应最快,最先迎上去。
“寂灵君!”
林眷舒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说实话,祁檐有点拎不清界限。
他的做法像极了唯粉,但凡她做的事跟他设想的不对,他就跟疯了似的。
焦休这几天跟祁檐接触之后,对他的疯狂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他赶紧挡在林眷舒面前,把迎上来的祁檐一脚踢开。
落蘅知道事关神界的颜面,施法稳住了祁檐的身形,避免他摔个狗吃屎。
他冲林眷舒和薄幽拱手,“让鬼主和寂灵君见笑了。”
林眷舒知道他的来意,朝他颔首,然后开门见山的问道,“落蘅神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天帝让我代他来给寂灵君赔罪,当日寂灵君劈了藏玉阁,是为了捉拿魔尊紫胤,但因藏玉阁是天帝最喜欢的法器,骤然被毁了天帝难免生气,于是说话就重了一些。”
看看,这才是顶级公关的打开方式。
前段时间天帝还大肆宣扬她是叛徒,这才不过一个月,就改口风了,真是稀奇。
她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在神界打了这么多年白工,天帝不会真以为她没脾气,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吧?
她调笑道,“天帝久居高位,如此低声下气、虚心认错,倒是让本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落蘅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天帝最是器重寂灵君,所以难免严苛斥责,还望寂灵君不要往心里去。”
“落蘅神君言重了,本君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既然天帝已经赦免了本君的罪,还请落蘅神君代本君向天帝谢恩。”
落蘅不知道她的意思,不敢轻易接话。
但是祁檐就不一样了,他听不出来他们话里有话,听到这话还以为林眷舒心里没有怨怼,更不会生出芥蒂,于是就接话。
“寂灵君为何不亲自向天帝谢恩?”
林眷舒就等他这个问题。
落蘅看到她上扬的唇角和眼底的狡黠,心一沉,预感到接下来她要说的话不会是好话。
林眷舒佯装为难,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本君倒是想,但过两日就是本君和薄幽的婚期,婚姻大事,岂敢随意,想必天帝也能谅解本君不能当面谢恩的无奈之举!”
她说着无奈,其实一点都不无奈,全是演技!
薄幽听到她的话,先是有些意外,继而一脸笑意。
落蘅不是傻子,自然看出这是她找的借口,可她这个借口,的确不好反驳。
若是天帝赦免她,她和薄幽的亲事自然作数,她最多不过是没有提前跟天帝商量婚期。
若是天帝没有赦免她,她和薄幽何时成亲又干天帝何事?
落蘅这边字斟句酌,小心谨慎。
祁檐一听到她要和薄幽成亲,跟打了鸡血似的,当场就上演了一场发疯。
“是你,是你蛊惑了寂灵君!寂灵君是如此光风霁月、心冷性凉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区区鬼主就动了七情六欲!”
他还想伸手去抓薄幽,林眷舒眉头紧皱,下意识的把薄幽拉到身后。
祁檐真是看不得她干出一件与神界战神这个身份不符的事,但凡她出格了,那绝对是别人的原因,肯定不是她主动。
这种行为,真的像极了脑残粉,还特么是她的脑残粉,真是有生之年活久见!
她一点都不觉得庆幸,只觉得恐怖,于是无情的打断了祁檐的无脑的维护。
“撇开事实不谈,本君就没有蛊惑他吗?本君单身上万年了,动一下凡心不是很正常吗!”
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直接把祁檐给整不会了。
“寂灵君,你……”
林眷舒满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实不相瞒,本君心里有他,所以心甘情愿被他蛊惑,懂了吗?!”
祁檐还想说,焦休上去又是一脚。
这次落蘅没闲心接住他,恨不得他被踢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