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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安丰问道:“高卓呢?”

一直没见着人影。

段晓棠淡定道:“留在行宫收尾。”

唐高卓刑部出身,实习经验也是经验,留在行宫监督三司干活,谨防他们为了快速结案,随便推一个人出来背锅。

孙安丰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不再深究,话锋一转,“并州大营那边,正热闹地开着盘口呢。”

武俊江眉头轻轻一挑,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哦,赔率如何?”

孙安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答道:“大致并州一赔二,南衙一赔三。”

武俊江轻嗤道:“很自信嘛!”

转过头就和旁边左候卫将领打听起并州大营的底细,他们曾亲眼目睹并州将士的演练,对其实力有直观的认识。

肖建章诚恳道:“论骑射,比南衙军士强上一两分。”

并州面对的敌人是马上来去如风的突厥人,骑射若跟不上,只能当木桩子任人宰割。

吕元正闻言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身后的一众将官,意味深长道:“你们若是有兴趣,不妨也去凑个热闹!”

这种时候选金钱还是同僚还用说么!

右武卫单兵素质强但平均,和其他军队精挑细选的猛人强人比起来,确实差一截。

但他们向来不搞个人英雄主义,上来就是群殴。

孙安丰起哄道:“赢了钱让周营长给我们加餐。”

一群南衙将官,顺着主席台的墙根下,溜到并州大营后面一个帷帐中,带着同僚们的零花钱准备大肆下注。

比起臆想中花钱如流水的南衙将官,一群人下的注纯属来凑热闹。

尤其对比旁边的并州将官,不蒸馒头争口气,誓要为自家赢得声势,在并州赚一套豪宅的决心。

南衙这些人就是来凑份子的。

李开德手中几个铜板抛上抛下,“哎呦,这可怎么选?”

坐庄的世家子实在看不过眼,强调,“起步一贯!”

几文钱别来丢人现眼。

南衙人一致纠结,陶富康射术出众,但称不得独步天下,其他三卫的人选亦是如此。

并州的参赛者更不知底细。

段晓棠打听起小道消息,悄悄溜到代州军中间,问道:“桑将军,我们在后头下注,你知道并州这边哪个射术最好?”

桑承志微微后仰身子,瞟了一眼正在热烈讨论的南衙将官们,直言不讳道:“不认识,也不清楚。”

他说的是实话,并州诸地相隔遥远,从前往来不多,连白智宸等正儿八经的地头蛇都没有深交。

李君璞微微侧身,问道:“不押你们自己人?”

段晓棠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指着校场旁琳琅满目的彩头,参与就有奖励。

“他们有那些就够了,我们添两盘肉菜。”

言下之意,右武卫并不看好陶富康能一举夺魁。

李君璞淡淡道:“下一局,我倒可以给你点意见。”

段晓棠脱口而出,“下一局还用你指点。”

下一局是骑射,闭着眼睛也得压白湛。

桑承志目不转睛地盯着校场,“刚开始就玩这么大。”

伸出手比划一下,“三十丈。”

段晓棠和李君璞闻言皆是不由自主地往外跨了一步,向标靶的方向望去。

李君璞转头问道:“如何?”

段晓棠手支下颌,“一般到这个距离,我们看的是火力覆盖。”

李君璞微微挑眉,“嗯?”

专业名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段晓棠进一步解释,“箭雨,铺天盖地。”

话音一转,“不过老陶以前是猎户,对命中率有要求。”

射不中猎物,吃什么。

段晓棠不觉得陶富康猎户出身有多见不得人,反而是坚韧不拔奋斗的标杆人物。

李君璞笑问道:“他猎过熊么?”

段晓棠扭头笑道:“你占熊的便宜,还好意思说。”

李君璞理直气壮道:“谁说占便宜,我难道不是亲手打的吗!”

段晓棠逗趣道:“行,打熊英雄。刚好南衙有六罴,你要不加入进来,排老七。”

李君璞嘴唇几度张合,挣扎道:“我和他们不是一路货色。”

段晓棠纠正,“一般人形容自己,不会用‘货色’这个词。”

李君璞强调,“那就并非同道。”

因为段晓棠站在这儿,不少南衙将官纷纷钻到代州军的帷帐中观看结果。

冯睿达挂在李君璞肩膀上,扭头看向远处的箭靶,不屑道:“这怎么还有脱靶的!”

段晓棠描补道:“风大。”

李君璞扫一眼对面的左武卫帷帐,问道:“弘业呢?”

冯睿达:“和小朋友们玩去了。”

刘耿文难以置信道:“富康居然正中靶心!”

人人都不看好你,偏偏你最争气。

右武卫的人校场天天见,手上有几分本事,瞒不过人。

陶富康今天属于超水平发挥。

尹金明笑道:“得改下注策略了!”

兄弟如此争气,他们自然要撑一把,哪怕明知这钱会打水漂。

一群人来去如风,又往后钻去重新下注了。

桑承志望向对面的右武卫帷帐,方才还是济济一堂,现在少了一半人。

好奇道:“你们这样把主将扔下,好么?”

段晓棠往自家队伍一看,吕元正坐得端端正正,武俊江和宁岩也在原位。

范成明回来靠在武俊江身上睡觉,后者嫌弃不已,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人往吕元正的方向推。

范成明睡梦中恐怕也觉得另一方有些危险,死活不肯过去,直接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段晓棠回应道:“吕将军让我们不必拘着性子,就是他让出来玩的。”

桑承志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怀疑。

女眷们的帷帐在最末尾,向外探头极易看见几个出挑的人物。

羊霞绮指着代州军的位置,问道:“那是何人?”

旁边人认出来,“好似是南衙的将官。”

林婉婉探出头,看见离得最近的一张脸,“那不是冯四哥吗?”

女眷们对冯睿达之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方觉并非外界传言那般不堪。

羊霞绮追问,“冯将军旁边的青衫男子是何人?”

来来往往几次,净见两人凑在一堆了。

林婉婉:“那是李二哥,他俩是表兄弟。”

别人是红花配绿叶,换这儿是两朵红花配一朵绿叶。

一位王家妇人叹道:“既是表兄弟,难免习性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