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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无咎暗暗算了一把白秀然的本钱,付完账后负债离场。

谁的炮都可以点,唯独徐昭然不行。

孙无咎捂着脸,“我也没想到。”

白秀然付给徐昭然两文,输就要输得起,站起身,“无咎,你来!”

孙无咎灵机一动,“锅里的肉应该熟了,我去吃点。”

“少来,”林婉婉把牌往桌子中间一推,仰头,“坐下,要不然你自己输完下场,要不然把其他人打下场。”

话说到这份上,孙无咎不打也得打了,坐下前对站在背后的孙无忧拱手,“待会多帮哥哥看着点。”

“我尽量。”孙无忧若是真会打麻将,也不会第一批下牌桌了。

孙无咎背后站着人,白秀然索性退一步,站到徐昭然背后去。

真摸到麻将开始打,孙无咎才明白为何林婉婉说这是“在混乱中创造秩序”。

砌牌摸牌都无法确定,唯一能把控的只有出牌,创造属于自己的秩序,清一色、龙七对、平胡……

上一把的九万是一张废牌,到这一把也许就变成神来之笔。

不光要看自己的牌,还要看对家出的牌,猜测他们手里的牌有哪些,要哪张牌。

无师自通算牌。

两圈下来,火锅里的肉越煮越熟,却离孙无咎越来越远,因为穷途末路的林婉婉最后一张点炮,黯然离场。

赵璎珞摇头晃脑,“看来猫狗大法不管用。”

“唉,氪不改命,玄不救非。”林婉婉起身把位置让给离得最近的秦景。

秦景等人原本是被前两场徐昭然亲手把白秀然打下去的热闹吸引过来的。

虽然不是打架,但打麻将也是“打”,加上这两人的关系,想起来就可乐。

幸好白秀然只把它当做是一场游戏,没有借机找徐昭然的麻烦,任谁见了都得说一句大度明事理。

秦景坐在位置上有些手足无措,“我不会啊。”

林婉婉:“都是从不会到会的,先定一个小目标,别出相公。”

秦景看一眼旁边镇定自若的祝明月,深吸一口气,规则并不难,难的是如何灵活运用。

岂料祝明月站起来把位置让给段晓棠,“我有点累了,晓棠,你来。”

段晓棠清楚自己的水平,盯着旁边一大堆铜钱,“输了怎么办?”

祝明月:“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林婉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些都是我的钱!”

所有人开局的二十文都是她拿出来的。

祝明月嘴角微微挑起,“现在都是我的了。”凭本事赢的。

真以为林婉婉能坚持到现在是因为牌技好,还不是祝明月不断放水喂牌,只是刚才那一把没托住而已。

寝室杯麻将大赛冠军能有什么含金量。

段晓棠坐下双手生疏的洗牌砌牌摸牌,一看动作对比,就知道他和祝明月是天壤之别。

“祝总,能不能蹭一把运气,帮忙丢一盘骰子。”

上一局胜者是祝明月,她又是主动让位的,丢骰子当然可以。

祝明月站段晓棠秦景中间,“想摸谁的牌?”

段晓棠打量一圈,“徐昭然的。”

祝明月右手拿起两个骰子夹在指间,手指一旋,骰子落在桌上。

两个六,十二点,后手。

骰子是林婉婉提供的,麻将仅此一副,祝明月当然不可能出千。

原来刚刚说的“还用算牌”是觉得牌桌之上无敌手的自信。

其他人对她掷骰子的本事叹服不已。

祝明月来历成迷,但身家清白,何况她看牌收钱之时眼神清明,绝非经年赌狗老千。

林婉婉嘴巴微张,“祝总,练过呀?”

“嗯,”祝明月语气淡然,彷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为预防沉迷赌博,从小接触过各种赌术骗局。”

林婉婉双眼亮晶晶,瞬间化身迷妹,掷骰子都这么厉害,“是不是练成千王之王了。”

“我只要知道逢赌必千,能看出别人出千就行,为什么要自己出千?”祝明月想不通其中道理,岂不是平白拉低自己身份。

林婉婉声音放低,“你掷骰子这么厉害……”

祝明月:“只是觉得好玩,靠的是技术又不是出千。”

林婉婉转念一想,掷骰子打麻将这么低端的赌博手段,祝明月的确不可能在这上头作弊。

想起刚刚损失的小一百来文,拉住祝明月胳膊,“祝总,我有一个发财的主意,想不想听一听?”

“不想,”祝明月掰开林婉婉的手,“一定不靠谱。”

顺便“垂帘听政”指挥段晓棠,“打幺鸡。”

林婉婉:“长安城这么多家赌坊,黑心钱赚了不少。我们劫富济贫替天行道。”说道兴奋处,高举双手。

“我踩点,祝总你专门去掷骰子,”赌坊里的其他赌术祝明月未必能明白,“晓棠断后,赢的钱我们二二六分账。”

转念一想,方案还不够完美,“秀然收尾,分你一成,从祝总那扣。”

白秀然不为所动,“一成太少,我要三成。”玩笑话当然狮子大张口了。

真要行事肯定是悄悄的商量,哪能青天白日大庭广众说出来。旁边还坐着一个专管治安缉盗的万年县尉,真当李君璞是泥捏的。

祝明月:“然后我们一起亡命天涯?”

葛寅吸溜一口火锅米线,“你们连长安城都出不去。”

有良心的谁开赌坊,换做齐州之类的小地方,连赌坊大门都出不了。

段晓棠闲极无聊,把自己牌里的两个六筒不断地交换位置,换了一个寂寞。

“我倒可以带着所有的财物远走高飞,放心,会把你们那一份一起活下去的。”

李君璞暗声道:“你自信能在各种围追堵截中逃出生天?”

“单纯逃跑不成问题,”段晓棠不轻不重地磕着麻将,“前提是不动用弓弩等远距离武器。”

李君璞追问:“能出城?”

段晓棠:“混出去应该不难。”

长安没有天网没有监控,一旦出城海阔凭跃跃,天高任鸟飞。

其他人纷纷代入自己,哪怕秦景葛寅也只有七八分胜算,因为他们不及段晓棠的潜行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