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门前,光亮黑暗。
漆黑的门后,光亮如华。
站在门边,唐毅眼中有激动之色涌眼,脸上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双掌向前一推,原本坚不可摧,纹丝不动的大门,果断向后面敞开。
里面的情况终于展现在唐毅的眼中。
屋顶镶嵌着九颗直径约有二十厘米左右发光的夜明珠,散发出淡淡的蓝光,给整个房间带上一丝梦幻的色彩。
不大不小的房间内,除中间冰晶色的棺椁外,再无其他物品。
瞧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东西,出现在眼前,唐毅没有犹豫,果断朝着冰晶色的棺椁走去。
白晶色的棺椁半透明,只能隐约间从服饰上知道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女子。
唐毅走上前,朝白晶色的棺椁中看去。
这一次他走到棺椁的正前方,终于不再是自第一眼,从大门口往里看的那种梦幻。
里面的女子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长裙,静静的躺在其中,身材高挑,清丽脱俗的脸上,面色平静,只是两条纤细的眉间,带着淡淡的愁容,好似心中有无限的忧愁一般。
让人一眼看上去,就忍不住怜惜,想要为她分担心中的忧愁一样。
唐毅看着里面恍若生人在世的冰凝武圣,心中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大喜,双手抚摸着冰晶棺椁,不禁赞叹道:“武圣啊,多么的高贵不可攀附。”
“就连死后的身躯,都还带着一丝奇异的能力,真是一个上上好的粮资!”
“就让你成为我,成长道路上一抹重要的色彩吧!”
说完,唐毅就准备将整个冰晶棺椁带走,可当他将手放在冰晶棺椁上,想往储物戒指中收时,才发现居然不能将其收入储物戒指。
这。
唐毅望着冰晶棺椁眼中浮现出一丝不满,轻轻的敲击几下,一股强大的力量顿时从手掌中迸发,就落了下去。
“嗡!”
沉闷的震响起,唐毅手掌落下的地方完美无缺,现在他足以媲美宗师级的力量,居然不能对眼前这个棺材造成一分损耗。
唐毅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棺椁,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紧握的拳头,陡然发力,一拳重重的轰下。
“砰!”
清脆的声响回荡四周。
棺椁中的南宫白芷连发丝都没有晃动。
瞧着那副双手落于胸前,怀抱着一颗雪白珠子,面容平和的身躯,心中郁闷,逐渐叠加积累在他心间的唐毅,忍不住怒骂道:“艹!”
“又是它妈的特殊材料,你是武圣,死了都还有这么多好东西。”
刚才在门口削了几个小时的大铁门,本就消磨他的耐心,现在看情况又要准备削棺材。
以他唐毅的学识,再加上刚才的几次攻击,他立马就明白,这又是一种比门口更高级的材料,没有几个小时是完不成的。
可现在这情况,要是再等几个小时,他怀疑他的坟头草都发芽了。
再待几个小时?
他一分钟都不想待,不敢再待!
视线落回地上,唐毅在心中预算着自己吃下涌元增体丹,到锤开大门到这里的时间。
还有二十分钟,还剩二十分钟,那唯今之计就只能拿着棺椁跑!
心中已有主意,唐毅双脚蹲下,两只手爆发出绝强的力量,额头青筋暴起,口中大呵,起。
地面被他踩的下陷,两个同他一模一样的脚印,坑出现。
双手死死捂住棺椁的两边,双臂上的肌肉不断发力,身体中的气血也在狂涌,为他提供更大的力量。
终于,冰晶棺椁死死陷在地面之下的一小部分,顿时被他拔出来一些。
听到声音,全身发力的唐毅面上流露出一丝喜色。
万事开头难。
察觉到松动之后,唐毅口中再次大呵,起!
“呼!”
耳边风声刮过,一鼓作气,唐毅将棺椁举到肩膀之上,随即便在心中暗暗松一口气,便朝大门走去。
武道大厦外。
南宫天刃才和秦沉舟交流完,却突然愣在原地,而后口中大喊道:“不好!”
“天刃叔,怎么回事?”秦沉舟听到声音,忍不住,发问道。
可南宫天刃现在哪有时间回答秦沉舟的问题,在唐毅搬离南宫白芷棺椁那一瞬间,他便感应到环绕在武道大厦之上的元气动了。
武道大厦,南海市的中心区域。
那武道大厦为何,会是南海市的中心区域?
这便对应其挑选的地理位置,武道大厦向来都是建立在一地的天地元气,元眼上。
这是每一个大夏市区,武道局分局长都知道的秘密。
天地元眼,事关元气大爆发关键节点。
而南海市则是因为在无武圣之上的高手,无法承受这份恩泽,便将天地元眼封印起来。
其中南宫天刃的妹妹南宫白芷,则是认为都是自己一人的过错,主动要求将自己死后的身躯,作为节点封印物。
现如今南宫天刃察觉到武道大厦的天地元气,正在缓慢苏醒,变得浓厚,这无疑不是在告诉他,他妹妹的身体被人动了。
“该死,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竟然在这时候去盗窃我妹妹的尸体,不然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天刃在心中默想到,抬脚便要走,可是他的目光却突然瞥向正在猎杀鬼物的秦沉舟和花海棠。
立马就将二人叫到自己面前,没有给他们过多的思考时间,南宫天刃留下二字,“跟上”。
便快速朝前方移动而去,距离不远,很快他们三人便到达之前存放南宫白芷的位置。
看着那散落在地的大门碎片,和棺椁之前地上留下的脚印,南宫天刃交代二人在此地修炼,便寻着天地间元气被极速流动的方向而去。
原地,秦沉舟和花海棠二人一脸茫然。
不过,二人只是迷茫一会,很快便发现这个地方的奇特。
天地间元气浓郁程度,好像高的有点不太对劲。
他们周边竟然开始出现了一丝丝浓郁的雾气。
不过他们二人现在也知道,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两人当即分开,分别盘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