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卿野所说的场景,清河沉默了良久。
“此事你且权当不知。”
“那以后呢。”卿野问道,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有一说一,能让他这条咸鱼这样积极询问进度、而不是扛起包袱跑路的原因,可不是因为他见证了江岁的经历后,他的格局突然就膨胀了起来发生质变,想要做一个无私奉献自己做拯救苍生的救世主。
他只是不想泡血池子罢了,也不想......
虽说有些不合时宜,可清河见到这样难得没躺平的卿野却是不由自主的欣慰,说话的声音都不禁更轻缓了些:“别急,我自有安排。”
“你切莫鲁莽行事。”虽是知晓卿野定不会出篓子,但清河还是补充了一句。
卿野点了点头,随后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清河,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清河戏谑道,“你小子这般扭捏,倒是让我不习惯。”
卿野对于清河的调侃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也就不再纠结,直接问道:“卿野,是江岁的转生吗?”
虽然这话卿野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荒谬,不过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合理解释,只能将这些稀奇古怪的破事儿全都归因于原身背后藏着一大段作者还没写出来的伏笔。
“是非与否,终会明了,天机不可泄露。”
卿野:......家人们我真的无语了。
算了,无所谓,他习惯了,只不过是有亿点点想创飞这个世界的所有人而已。
“关于万生灵,你准备如何同沈......我师尊解释。”卿野垂下眼睫,心下有些五味杂陈。
由于万生灵的牵引,他共通了江岁的大部分记忆,甚至于恍惚间,他都有些错认为自己就是江岁。
可正是如此,他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棠之了......
因为他能感受到,江岁,心悦,沈棠之......
草。
闻言,清河却是轻笑了一声:“小子,你是真一点儿也不把我的身份放在眼里啊......”
清河将拂尘转了个方向,用拂尘的手柄轻轻挑起卿野的下巴,看热闹似的语气悠悠:“如何同沈棠之交待,是你的事......”
“木忧,你要不去天道那儿扯点儿脸皮糊上......”卿野皮笑肉不笑,礼貌的用中指将杵在自己下巴上的拂尘勾下来。
清河再一次在卿野面前感受到了自己的语言是有多么的贫瘠。
不过他也习惯了。
于是清河也不再同初时一般面对卿野满脑子都是“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如今的他,早已今非昔比。
因此,清河只是满不在乎的轻哼了一声,假装听不懂卿野的弦外之音,顺了顺幂篱的白纱,轻飘飘道:“呵,知道我为何要戴这幂篱吗?”
卿野木着个脸,扭头就走,干脆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告辞。”
可惜清河早就预判了卿野的预判,因此随手就将卿野一把薅了回来,微微俯下身,强逼着卿野将他的话听完。
“因为但凡见过我这皮囊的人,都会不可自拔的倾心于我~”
卿野:......受不了一点,真的。
而幂篱之下的清河,看着卿野话头梗在喉咙的吃瘪模样,笑意止都止不住。
于是趁着卿野还在冲击的缓冲阶段,清河便急急忙忙的一挥拂尘,下一刻那道光屏便再次闪现,清羽玄鸟也就盘旋于天边。
“送客~”
......
被猝不及防推进光屏中的卿野,由于没站稳,扑腾着穿越光屏后,又是猝不及防,直接当场表演了一个标准的滑跪。
卿野刚要痛呼,便瞧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修长的手。
想也无需想,便是沈棠之。
由于江岁的缘故,导致卿野现在猛地见到沈棠之,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卿野一边暗骂这天杀的剧情,一边立刻将差点出口的痛呼又给憋了回去,假装着自己很慌忙、没看见那手似的样子,身子往后一挺,麻溜的便从地上扑棱起来,拍了拍自个儿身上的灰,才一副恍然惊觉沈棠之在面前的模样。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