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仕林,花朝和灵蜜,悄悄潜到箨龙村村口。
杨仕林选了一个山头,三人远远的看着村内。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村中所有的地方。
“杨大哥,这个位置还可以,竟然可以将村中的一切都看清楚。”
灵蜜刚站好就惊呼道。
“嗯!这个位置是最好的,我们在这里先观察观察,如若这些官兵只是去师父家,找不到就回去,那我们也就不用出去。”
三人不再说话,只仔细观察着村中的动静。
…………
身披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一位将军,指挥着官兵进入箨龙村之后,直冲入周师父家中。
四下寻找将家中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找到周师父。
官兵回禀那位将军。
“禀告王将军,屋内并没有那老两口的身影。”
王将军气急败坏,挥舞着手中的斧钺哇呀呀乱叫。
“都去给老子将村中的所有人聚集到这里来,老子还不信了,两个大活人,他还能跑到哪里去!”
一众官兵冲入箨龙村,很快就将村中的老老小小,全部赶到这位王将军面前。
月色中王将军身上铠甲盈盈泛着月光,手中那长长的斧钺更是泛着幽幽寒光。
只见王将军将手中的斧钺抡了一圈,在漆黑的夜色中随着斧钺转动,一道寒光直击向不远处的一块巨石。
随着寒光击中那块巨石,那巨石顿时土崩瓦解。
长长的斧钺手柄在地上一墩。
即刻那长长的柄便在地上戳出一个深深的坑,直震的周围土石飞扬。
王将军冷冷的目光在一众村民中扫视一圈。
公鸭嗓子厉喝道。
“而等草民给本将军听着,今日在村中寻找叛贼杨仕林的师父,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让那贼人逃走。”
“如今只要你们能将他的去向告知本将军,还可以留你们一条性命。否则你村中一众人等个个都是叛贼。一个也跑不了全部格杀无论。”
众村民听了个个吓得胆战心惊,纷纷下跪叩饶。
“王将军饶命啊……”
“王将军饶命啊!……”
…………
村中的里父老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只见他摇摇晃晃,步履蹒跚走出人群。
花白的头发在夜风中凌乱飞舞,长长的花白胡须微微颤抖。
“王将军,我是村中的里父老,我村中村民一向遵纪守法,并没有穷凶极恶之人。”
“您口中的杨仕林和他的师父,那也都是良善之人,并不是什么叛贼之类,还望王将军能够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好人。”
那王将军一张扁桃体肿的比脸大的肥脸上,猪鬃般的胡须气的根根倒立。
“哪里来的老不死?竟敢质疑朝廷,杨仕林伙同山中的狐狸精,将王霸天王大人府中搅了个天翻地覆,还将王霸天王大人残害。”
“如今王霸天府中族人已将此事上报给朝廷,上面特派本大人前来剿匪除妖。一介草民胆敢违抗朝廷,还不受死!”
说着掌中斧钺一挥,一道寒光中里父老已被他劈成两半。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乱,众村民纷纷伏地叩拜。
“青天大老爷呀!我家老头子是良善的村民,并不是什么叛匪妖孽,怎能就这样说杀就杀呀。”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想要冲破人群,扑到里父老身旁。
可是有一排排官兵阻挡,她一个老妇人,哪里能冲破阻挡的官兵。
只能一声声无奈的嘶吼。
“果真这一村子都是刁民。杀了一个,不但不害怕,还有人想冲破防御。”
“来人将那老婆的一并杀了,看这些个刁民怕还是不怕?”
“杨仕林出来吧!如若不出来,隔一个时辰我便杀一个人。”
说着手中斧钺一挥,马头掉转向着村口低声喝道。
“你看你这村中百来号人能经得起大爷杀吗?哈哈哈……”
“你杀了我家大哥,大爷便让你村中百来号人给我家大哥陪葬!”
声音随着夜风悠悠荡荡,飘向不远处山坡上。
灵蜜一双美目圆瞪,柳叶眉紧蹙。
“姐姐这等恶人,还不去杀了他,更待何时?”
花朝一只手紧紧拉住杨仕林健硕的胳膊,适才如若不是花朝动作快,杨士林早就冲下山坡。
花朝也没想到,那身披铠甲的将军,会在一招之间就将年迈的里父老杀害。
毕竟都是良善的村民,身披铠甲定是朝廷的军队,只该护一方村民安宁,又岂能草菅人命?
可没成想眼睁睁就见他,大手一挥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斩杀在马前。
那可是手无寸铁的贫苦老百姓,并不是战场上的敌人。
当真是心狠手辣,暴虐无道,和那王霸天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朝,你放手我要冲下去,杀了那狗头将军。都是些什么狗东西!简直视我们这些贫苦之人的性命如同草芥。”
花朝却并不撒手,越发抓的紧。
“杨大哥,今日来的这些可不比往常,当初王霸天带来的是家丁并不是军队。”
花朝伸出玉手一指站在村中黑压压的官兵。
“你倒是好好看看,今夜这些官兵少说也有四五千,你我单凭一双肉掌如何与这么多官兵相抗衡!”
“何况今夜的这些官兵,看上去都是精兵强将,可不比当日在王府中的那些残兵败将。”
杨仕林打断花朝的话,有些气鼓鼓的问道。
“那又怎样?难不成我们就躲在这里,看着他们将我如同亲人般的乡亲一个个杀害?”
灵蜜冲过去一把将杨仕林推了个踉跄。
“哎……你怎么这样说我姐姐?你倒是听她往下继续说。还没听她说完,你就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
“灵蜜不可这样,杨大哥也是着急才这样说。”
杨仕林这才反应过来,如此善良的花朝姑娘,又怎会眼睁睁看着有人滥杀无辜。
“花朝……我……”
“杨大哥,你也莫着急。今日这个状况,我们还需仔细斟酌,商量好之后再行动。”
“那位身披铠甲的将军如此为之,就是想激怒你我。”
“说不定已在下面设好了什么埋伏,专等着我们跳进他的圈套。”
“我看我们不如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