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火灵儿的头两年。花奴是过了一个过了两年舒心的日子。
虽说不时也会受到一些一点责难,但是众妻妾也是畏惧王霸天,也不敢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王霸天更是对这个小儿子疼爱备至,宠爱有加。
正室生的那个唯一的儿子,不但体胖丑陋,还有一些呆呆傻傻。
而火灵儿出生时天降祥瑞,更是一个眉清目秀聪慧过人的小孩子。
王霸天自是将所有的疼爱都给了火灵儿。这样花奴母子变成了众妻妾,眼中钉,肉中刺。
这一切的僵持,终于在花奴又一次怀孕之后爆发。
这一次怀孕让王霸天和众多妻妾全都紧张起来,王家十二个妻妾有两个孩子傍身的如今只有花奴。
正室主母见到王霸天对火灵儿的偏爱,更是已忍了多时。
如今一听奴婢出身的小妾,又有了身孕,那岂不是更威胁到她当家主母的地位。
就她那又胖又傻的儿子怎和聪明伶俐的火灵儿比,如果再让他们母子在府中待下去,那么日后被赶出家门的就是她自己。
于是在一次王霸天出门后,主母在家宴中,将有蒙汗药的食物递给花奴。
花奴再次醒来时,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一柴房中,身旁躺着的则是府中的小斯王贵。
这王贵是府中抬轿的轿夫,长得一表人才,是那种很招女人喜欢的长相。
还未等花奴反应过来,那王贵已扑上身来,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怎能是壮年男子的对手。
那王贵刚刚得手之际,只听柴房门被人一脚踢开,王霸天领着众人冲进来。
王贵一见事情败露,即刻双膝跪地,口口声声直呼该死。
说是花奴见他一表人才勾引他,而且已和花奴相爱多年,只是苦于没银子才迟迟未让家里人知道。
二人商量好要是花奴为王霸天生下一儿半女,那么多年后,王家的家产就都是他们两个的。
于是老爷强占花奴后,王贵和花奴的孩子就此正式变做王家的骨肉。
王霸天一听王贵所言,即刻暴跳如雷,下令将王贵拉出去打死,扔到荒郊野外喂狼。
又将花奴父母毒打致死,直接扔到箨龙河中喂鱼。
花奴跪地祈求,可也是百口难辩,王霸天命人将花奴母子绑到祠堂。
当众将火灵儿一顿毒打,又将花奴投入家牢严刑拷打,花奴看着稚子被人用刑,无奈之下,只能认下这滔天的冤情。
不然自己的火灵儿定会命丧当场。
恼羞成怒的王霸天将花奴母子赶出家门,并且下令不许她们母子出猛豹镇。
镇中所有人不许给她们母子任何帮助,就是要让火灵儿母子活的连乞丐都不如,慢慢折磨她们至死。
于是身怀六甲的花奴带着才两岁多的火灵儿,整日在猛豹镇中乞讨为生。
可是王霸天那样吩咐下来,整个猛豹镇哪里还有人敢给她们母子一点东西。
刚开始时,花奴身体还行,每日采些野菜什么的还可不被饿死。
后来生下女儿后,受了月子风寒,身体完全垮了,根本起不了床。
只能靠着年幼的火灵儿出门讨要食物果腹。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年,花奴每日过的都如同地狱般。
可是看着一对稚子,也只能强撑着继续活下去。
只盼着能有一日可以真相大白,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似乎也只是一个妄想而已,王霸天跟本就不允许有人接近她们母子。
别说帮花奴母子申冤,就连因可怜娃儿,给娃一点食物,都会给人家招来灭顶之灾。
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花奴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要带着两个娃儿自寻死路。
可是看着两个聪明伶俐的娃儿,回回都下不去手结果他们的性命。
花奴觉得自己只是带他们来这世间,没有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
更何况她的火灵儿是如此的聪明懂事,即使是他出生时的一切都是巧合。
火灵儿单凭这一身的灵气,日后也不会是个无用的懦夫。
也许再强撑几年,她的孩儿定会给自己的冤情昭雪。
…………
花朝递上手帕,轻拍火灵儿娘安慰道。
“哎!大姐,听闻你的诉说,真的是让人唏嘘不已。不过现在好啦,火灵儿认下杨仕林为干爹,你们母子三人也有了自己的安身之所,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火灵儿母亲淡淡一笑,一滴泪滑落在白皙清瘦的手臂上。
“哎!如今也就是过一日算一日,只要我的两个娃儿都好好的,我也就不心安啦。只是那王霸天为何会突然变成大善人的模样,我还是有些不安。姑娘啊!”
火灵儿娘突然起身下跪,重重叩头。
花朝慌的即刻起身相扶。
“大姐,你这是做甚!”
火灵儿娘并不起身,依旧俯首叩头。
“姑娘啊!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啦,如今我家火灵儿已认了杨公子为干爹。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敢强求杨公子让火灵儿以后就随了他的姓。还杨花朝姑娘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花朝听的有些糊涂。
“大姐,有事你只管说,我要是能做到,定会答应你就是。”
“花朝姑娘,我自觉时日不多,今日只求花朝姑娘能够答应,待我百年后,就让我可怜的火灵儿随了杨仕林杨公子的姓吧!”
花朝听闻,急忙一把拽起火灵儿母亲,只见那双如秋月的眸中已含满泪水。
“大姐,你这是哪里话,你现在不是身体越来越好了吗!怎能这样说自己,这多不吉利。”
“哎!你们是不知道那王霸天的为人。他岂是肯善罢甘休的人。只怕是他已有一万种让我即刻就死的办法了。我就怕会连累到你们几个人…………”
说着火灵儿母亲像是看到恐怖至极的东西一般,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道。
“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花朝还在狐疑,这妇人怎说疯就疯,好好的说着话,怎突然叫起老爷来。
花朝怀中的小女孩也哇哇大哭起来。
就听院外小路上鼓乐喧天,人声鼎沸,一对人马披红挂彩直冲花朝的小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