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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发出声音的角落突然陷入了安静。

兰瑟歪着脑袋正准备细看时,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他和琴酒同时回头,只见一个瘦瘦高高、全身黑色劲装的男人从他们的身后出现,腰间别着一把枪。

他看起来约摸三十出头的样子,戴着短指套的手从乱糟糟的头发上撩过,然后向兰瑟挥了挥。

“你好啊,厉害的大猫!”

兰瑟拧起眉头,眼神略微有点嫌弃。

这人怎么随便乱给人起外号?

他刚冲着兰瑟笑完,又看向了琴酒,往男人的面前凑近了点。

“把你这个小弟借给我玩一玩,你应该不介意吧?”

大胆的男人还摘下了琴酒头上的礼帽,捻起了他垂在肩膀上的一缕银发,亮出一口白牙挑衅地笑了笑。

“喂。”兰瑟不满地叫了他一声,男人低头看他,却发现原本别在自己腰间的枪已经到了兰瑟的手上。

“既然这件事跟我有关系,那你不是应该来问我本人吗?”

枪口对准了这家伙,男人有些意外,一边连连摆手一边向后退:“哎呀!想不到你这人气性还挺大。不过,枪可不是谁都能玩的东西——”

“砰!”兰瑟毫不犹豫地朝他开枪。

通过子弹射击到墙壁发出的声音可以判断出这一枪打空了。

兰瑟发现这人在自己扣下扳机的同时就躲开了,而且闪躲得很迅速,身手一看就是长期训练过的。

这是什么怪物啊……

对方下一步便落到了兰瑟的身边,轻巧地将枪拿了回去,重新放回了枪托里。

他桀桀笑道:“你还真是不简单!琴酒,你是从哪儿把他找来的?如果你要把他送到训练营的话,不如就交给我来‘关照’吧!”

想当然的,这应该并不是什么好话。

兰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身边的琴酒,也开始揣度起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而似乎猜到他心思的琴酒垂眼看了他片刻,朝着那人伸出了手。

对方将手里握着的礼帽扔还给了琴酒,吹了一记口哨。

在琴酒重新戴上帽子的同时,这才沉声开口:“这次是有任务来找你,跟岛上的事无关……”

“博摩尔。”

在岛上最高的了望台上,博摩尔像个猴子一样爬到了架设着望远镜的台子上,向某个方向看了很久,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什么。

兰瑟听不惯他那拗口的腔调,因为来到室外后他才发现,这个博摩尔是个混血儿,嘴里偶尔会蹦出一些奇怪的词汇。

“琴酒,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听代号,他应该也是组织的骨干成员吧?”

“嗯。”

可能是觉得有些冷,琴酒裹了裹身上的外套。

身边突然贴过一具身体,琴酒冷眼往旁边挪了挪,青年却像是磁铁一样被吸了过来,再度贴上。

琴酒朝他飞去眼刀,兰瑟才不甘心地往旁边挪开了小小的一步。

“还当人家老大呢,真是小气……”

“嗯?老爸?什么老爸?”

博摩尔终于从了望台上跳了下来,空耳的他听见了兰瑟的嘀咕,不禁对琴酒刮目相看:“厉害厉害!上次见面你还是个单身汉,一别几个月你都有孩子了!”

他顿了顿,好像也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我听错了吗?哎!不重要了!”

琴酒把一口烟都吐到了博摩尔脸上,后者被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忙后退保平安。

“怎么样?确定了吗?”

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博摩尔靠在顶楼的围栏上,向着远处天际眺望。

“如果你的情报可靠的话,那么那艘游轮在去往目的地时,势必会经过这边的海湾。就近从岛上带人混入游轮,并且干掉目标,的确是最方便的办法。”

博摩尔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人能接应的话。”

琴酒说:“我已经让伏特加和贝尔摩德去做准备了。”

就在博摩尔想说什么的时候,兰瑟忍不住吐槽:“伏特加那脑子离开你的话,应该转不动吧?”

“……”

“如果把其他人比作上了发条才会动的假人玩偶,那伏特加的发条绝对是生了锈没办法拨动的那种。”

博摩尔发出了无情的嘲笑声。

而下一刻,琴酒就甩也不甩他俩,径直回头朝着楼梯走去。

“你要去哪儿?琴酒?”

可惜琴酒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自顾自地离开了。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兰瑟的肩膀上,博摩尔自来熟地跟他靠近,劝兰瑟别太生气。

“别看他那样,但只要获得他认可的人都很受他照顾呢!”

“哈?”兰瑟认真回想。

好像除了伏特加之外,琴酒对别人都一视同仁。

包括自己也……

博摩尔却说:“以琴酒那样的性格,一般来说是看不上伏特加那种没脑子的蠢货。”

像是抱有私人恩怨一样,博摩尔在说蠢货这两个字的时候吐字格外清晰。

他语气一转,幽幽叹道:“不过谁叫伏特加救过他一命,又对他死心塌地呢?”

兰瑟抽搐着嘴角,怒而强调:“那叫忠心耿耿!只有情人间才能用这么暧昧的词汇!”

【系统:哟!你急了你急了!高冷大佬和忠犬手下也很好嗑啊~】

迟早有一天把这个系统的骨灰给它扬了!

博摩尔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哎呀!都是一个意思啦!”

受不了他这匮乏的文化水准和凌晨的刮骨冷风,兰瑟准备回到室内去取暖。

临走前他问了博摩尔最后一个问题。

“琴酒以前真的也在这里待过吗?”

临时的休息室内——

受潮的墙壁上已经掉落了不少墙皮,不大的房间里只摆了张床铺和桌椅。

窗户上的玻璃可能有些松动了,风吹得抖动不止,发出细碎的声响。

让本就不平静的夜晚在走向尽头时毁于这微不足道的震颤。

琴酒把外套盖在身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直到手指被烫到。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神多时。

门外传来了一声悄响,鬼鬼祟祟的青年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掀开盖在他身上的大衣,自己也挤了进去,两个人就那么并排坐着。

琴酒的情绪还跟之前一样的冷漠。

“旁边还有位置,离我远点。”

“闹什么脾气嘛~这么冷的天,当然是两个人靠在一起比较暖和一点。”

【系统:哎哟哟哟!看我嗑到了什么!】

琴酒赶不走人,自己也懒得动,青年难免嘚瑟了点:“你看看,还说心里没我?你都舍不得赶我走。”

琴酒呵了一声。

“你最好保证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