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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所有的随身物品当中都没有带毒物的,死者的同事当中也都没有戴戒指的人。”

高木在报道这些的时候,目光忍不住往琴酒那边瞥去。

只见琴酒仍旧让那名青年靠在他的身上,而他自己则是不耐烦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服部平次在那堆东西里挨个看过之后,也确实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

“钓鱼线、细铁丝,还有透明胶带……为什么这么奇怪的东西都要带在身上啊?”

嫌疑人们拧着眉头,说:“这应该不犯法吧?”

“对啊,只是个人爱好罢了……”

“警察先生!如果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们是罪犯的话,麻烦放我们早点回家吧!天色都已经很晚了!”

“果然,凶手就应该是那个看起来很凶恶的男人吧?你们应该也去搜他的身才对……”

背后说人家坏话的那个职员忽感后背一凉,打着颤回过头去的时候,就发现那名银发男人正用阴冷的目光盯着他。

此时,服部平次从他身旁走过,径直来到了琴酒的面前,详细地请教。

“请问这位先生,当时看到那枚发光戒指时的情形还能说得更详细一点吗?”

琴酒本能地对眼前这个刨根究底的小侦探产生厌恶,但今天想要离开恐怕还真得寄希望在他身上了。

毕竟某个人已经烧得意识快要模糊了。

他开口给了些暗示,恰好这个时候餐厅短暂地停了下电,十几秒后电力又恢复了。

在等亮起来的一瞬间,服部平次好像发现了什么,脑中灵光一闪,转身快步向目暮警官走去。

“警官!我知道犯人是谁了!”黑皮肤的高中生脸上勾起了得意的笑容,“我也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下毒手法!”

琴酒烦躁地吐出一口气,想再次给自己点一根烟。

不过这时兰瑟却压住了他伸到口袋里的手,身体颤抖不止。

“你抱我去车上吧……”他的脸色绯红,身上的热度就连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清晰得感觉得到。

“趁着,他们现在不注意……”

闻言,琴酒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待,他抱起了兰瑟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在伏特加想跟上来的时候,琴酒冷眼扫过去,“你留着这儿。”

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伏特加耸了耸肩,停下了脚步,还顺便拦住了两个想喝止琴酒的警官。

在说明情况后,这些警察总算是愿意答应让身体不舒服的证人在车里休息。

而一回到车上就抑制不住喘息声的兰瑟开始全身发抖。

记得以前有老人跟他说过,这叫打摆子。

他的指甲用力地掐进了皮质的座椅背上,身上和头上的冷汗如雨水般落下,很快就连他的眼睫毛都打湿了。

兰瑟眼前一片水雾模糊,只觉得自己的手似乎被琴酒攥紧了手腕桎梏着,连带着身体也朝他倾斜过去。

他感觉自己嘴唇被对方衔住,用力碾过,暴力的纠缠一时令兰瑟难以分清究竟是哪里更痛一点。

“琴酒……”兰瑟的眼神迷茫,瞳孔已然失去了焦距,看起来病得不轻。

像是刚从热水锅里捞出来似的,他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

后脑突然被一只手按到了男人的肩膀上,青年的睫毛在他的衣物上轻轻扫过,然后嗅着满身的烟草味道逐渐沉沉入睡。

琴酒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却并没有点着。

那只罪恶的左手在青年的脸颊上捏了捏,直到将他的脸捏出几道指头印子来,才转头看向了窗外的街景。

折腾了这么久,天也快亮了。

遥远东方的天际由黑变灰,再过不久太阳将从地平线上升起,将光明洒落到人间。

琴酒并不讨厌阳光,他只是对于可能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中的可能感到厌烦而已。

毕竟他的手上沾了很多人的血,他从小就被当做是杀人机器来培养了。

在天将破晓之际,中餐厅的案子终于告一段落。

托服部平次这个高中生侦探的福,凶手在死者的同事中被揪了出来,并且将毒药藏在了伪装成戒指的胶带中。

这东西被光照后很容易反光,反光的角度正好是对准琴酒的。

使用过后试图被销毁的那条胶带也在桌子下面被找到了,毕竟是有粘性、又很透明的东西,很容易被忽略。

“不过我想那位高个子的先生应该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服部平次坐在琴酒坐过的椅子,有些恍然大悟:“因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即便是被服务生挡住了视线,通过手掌的倾斜和角度也能够判断出是谁伸的手。”

他说:“目暮警官,不如把他们叫进来问问看吧?”

闻言,目暮警官扶了下自己的帽子,遗憾道:“在犯人认罪之后,他们就已经离开了。据说是因为那名看起来不舒服的青年一直在生病,警员确认他发烧病得很严重,所以就已经放他们走了。”

虽说也不影响案件,但服部平次心里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说起来,那个银色短发的家伙……生病的样子看起来和工藤吃了药物变身的情形好像啊!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让自己再乱想下去。

怎么可能到处都是吃过那种药的人嘛!

踏踏实实睡了几个小时的兰瑟从浓浓的烟熏烟燎的味道中被呛醒,他打了几个喷嚏,连鼻涕都打出来了。

他本着就近原则,手摸索着够到了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拿起来在鼻子上呼噜着抹了一把,然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琴酒那张阴沉到发黑的脸。

兰瑟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撩的是人家的衣服,立刻悻悻地放下了。

“哈哈……大哥早啊!”他干笑两声。

琴酒颇为嫌弃地伸出手将他往旁边推了推,脱掉衣服丢到了他身上。

被蒙住脸的兰瑟忙把衣服扒下来,四处张望。

这时他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有些颠簸,当即反应过来自己在船上。

兰瑟惊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