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了你第三颗心,因为我只有一颗。”李秀宁淡淡说道,话锋一转,“你还没告诉我们,你究竟是谁!”
听闻李秀宁没有第三颗心的下落,巨树不疑有他,树叶开始变黄,竟是哭了起来。
参天巨树竟然会像人一般哭泣,树身流出两行树汁,呜呜咽咽的。
“我替你守护埋藏之地,劳苦功高,风吹日晒雨淋没挪过窝。如今,竟然换得你一句没有第三颗心。
天杀的,九天玄女你连一棵树都欺负!
你能把心给这小子,为什么不给我!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人,我只是一棵树吗!”
李秀宁和李世民愣了愣,而后额角青筋暴起。
就连马三宝都听呆了,这棵树不是什么妖怪,说得比那民间唱戏的都好听!
“连这具遗蜕都能从埋葬之地出来,为什么我不行!”巨树树汁越流越多,地面出现两个小水涡。
“闭嘴!好好说话!”李世民强忍着杀意,不耐烦地说。
巨树哭声越发洪亮,山间鸟兽狂奔离去。
“我哭我的,与你们何干!奸夫淫,妇!你夺走本该属于我的心,我呸!”
树汁飞溅到李世民脸上,他面无表情地擦去,“我是她嫡亲兄长。”
马三宝捂着嘴在一旁偷笑,心道这树真有意思,不怕死。
李秀宁拉过李世民的手,深深呼出一口长气,不断劝告自己别生气,不能和一棵树计较,“别哭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巨树打了个饱嗝儿,“嗯!”
“你先把九真,哦,就是那具遗蜕的碎片吐出来。”
“不!”
。。。。好吧,这棵树树皮挺厚的,李秀宁选择不与它计较。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守了埋藏之地多少年?”
“不知道。”
“知道这里的还有谁?”
“不知道。”
。。。。
李世民面色古怪地看着二人对话。
好的,问了一番啥也没问出来。
李秀宁“腾”地一下从树椅站起,喝问道“那你为何要守护这里,别再说不知道!”
“是您让我守在这里的呀!您走的时候也没有给我取名!我哪知道还有谁知晓此地!我就是一根树!”巨树张牙舞爪,愤愤不平地说道。
。。。。李秀宁好想说别再提以前,她对以前的事毫无记忆。
等了半天还是没听到可用消息,马三宝挠挠头,干笑一声,“那个,少尊,绝地天通到底是什么?”
李世民眸子一亮,他对此事好奇极了。
“绝地天通就是绝地天通,这有何稀奇的!”巨树说道。
这是棵蠢树!
李世民、马三宝两人不约而同地想道。
“三清圣人做的还是颛顼做的?”李秀宁垂下眼帘,深呼口气,声音轻不可闻:“绝地天通断绝了仙凡两界往来,天地元气封锁。”
巨树难得沉默,无数树枝像被压弯了般纷纷垂下。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刚诞生灵智,不知是谁开启了绝地天通。。。”千年已过,当年的小树已经成长为参天巨树。
兵家典籍中,似乎没有提及绝地天通之事,李世民暗暗吃惊,难道九州之上真的有仙界?
他皱着眉头问道:“秀宁,你可是想起了什么?何为三清圣人?”
李秀宁看向马三宝,他亦是一脸茫然,心道难不成泰山道教不尊三清,独尊道尊?
沉吟思索了片刻后,李秀宁轻轻蹙眉:“史书记载,乃命重黎,绝地天通,罔有降格。”
这下子,连同李世民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你们没看过这本书吗?不知颛顼吗?”李秀宁嗓子眼发紧,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李世民和马三宝摇了摇头。
该死!李秀宁咬牙,再次感叹史书不靠谱!
若是按照史书记载,黄帝传位于颛顼,命重、黎二孙,托天拄地,分割天地,遥遥相对,二孙坐镇昆仑天梯。
从此,世间不再有神,凡人难以登天。
可李秀宁明明从道尊、三娥元君、妇好三人口中,得知是圣人开启了绝地天通!
这里面果然有猫腻!
“三宝,你实话告诉我。泰山道教到底供奉的是谁?”为何没有三清!李秀宁语气沉重,全然没了方才嬉笑打闹的心情。
马三宝愣了愣,伸出食指指着李秀宁,说道“我们供奉的人正是你啊,九天玄女。”
猛然间,李世民脸色变得惨白,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兵家圣地供奉的也是你!”
恍惚间,所有事情的共同点只有一个:李秀宁!
九天玄女!
到底是哪个节点出了问题,李秀宁拧眉“啧”了一声,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她不断回想着过去发生的种种,初遇法琳时,明明说过她不是九天玄女。
除他以外,别人都称自己为九天玄女,有时候,李秀宁都开始相信自己真的是九天玄女。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关于三清和颛顼的记载,那他们说的圣人究竟是谁!
李秀宁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其中关联,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二哥,法琳说我不是九天玄女,你信吗?”
“法琳是谁?”李世民不和佛教中人往来,他对佛教中人知之甚少。
“是啊,法琳是谁来着?”马三宝忽然觉得记忆有些模糊。
巨树见这三人陷入迷茫,嘿嘿笑了起来,地下树根穿破土层,往上蔓延,慢慢地缠住三人的脚踝。
见状,李秀宁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笑意,“还不动手,等什么?”
李世民双足一顿,腾空跃起,霎时间拔高数尺,提着破天槊直直冲向树身大嘴,巨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两相碰撞,破天槊与巨树相撞,犹如金石相击。
轮动双手,破天槊红芒大作,在树嘴内转了个圈,李世民微微侧头,讶异道“好硬的树。”
这是在做什么核,酸检查吗?李秀宁心说。
巨树吃痛,树根扯起李秀宁和马三宝,就要拖入地底。
李秀宁连忙召出玉拂尘,心随意动,玉拂尘瞬间爆涨,一根根尘束就像蛛丝般,将树根包裹。
“你们是装的!骗我!”巨树发出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