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大亮,何雨柱就把睡成小猪样的何雨水给拎了起来。
何雨水哭着、喊着:“我不要去锻炼,坏哥哥,我再也不认你了!”
何雨柱用一句:“你还想吃早饭吗?”就给镇压住了。
阎埠贵天不亮就已经在前院晃悠了,也不知道这大早上他能落下点儿啥?
他看着正闹别扭的兄妹俩,上前笑道:“何警官,领着雨水出去啊?”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雨水吃的太胖了,我领她出去锻炼锻炼,天天吃肉,都快变小猪了。”
“哼!”何雨水傲娇地一甩小马尾,表示本姑娘不想搭理你。
阎埠贵听得脸皮直抽抽,这年月竟然有人吃肉吃到还要锻炼减肥?
他们家咸菜都论根吃,熬粥大米粒都数着下,每天晚上吃完饭立刻上床,就是为了让食物消化慢一些,好第二天早上少吃点儿!
别说肉,连白面他们家都俩礼拜没舍得吃了!
可这个傻柱子说什么?
吃肉吃的太胖,要锻炼锻炼?
那你少吃啊,最好是把肉送给我们家吃。
何雨柱看着陷入沉思的阎埠贵,笑了笑,领着雨水就走了。
这时,杨瑞华出来,问道:“老头子,发什么呆呢?”
阎埠贵把刚才何雨柱说的话跟杨瑞华说了一遍。
杨瑞华直呼:“造孽啊!造孽!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阎埠贵跟着点头称是。
杨瑞华眼珠子一转,说道:“要说啊,这易忠海最傻了。
“本来傻柱子挺尊重他的,他呢,非得拉着贾家一起算计傻柱。
“结果现在傻柱也不搭理他了,贾东旭也死了,找了个崔大可,还把他房子占了!”
恰好,易忠海从前院倒座房杂物间出来洗漱,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当时脸色就变得铁青!
阎埠贵发现自己老婆说错了话,朝易忠海尴尬地笑了笑。
然后瞪了杨瑞华一眼,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就是不听!
“以后不要喊傻柱、不要喊傻柱、不要喊傻柱,要喊人家何警官,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易忠海一愣:
嗯?你不是应该训你老婆别在背后说人闲话,并让她给我道歉吗?
傻柱子都没在这儿,你怕他干什么?
我可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呢?
阎埠贵一边训一边推着杨瑞华进了屋子,只剩易忠海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易忠海气得回到屋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喊道:“气死我了!”
这杂物间很小,根本跟易忠海以前那两间房没法儿比。
无心洗漱的他一拍桌子,把床上正睡觉的一大妈给吵醒了。
一大妈冷冷地说道:“大早上,你闹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易忠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喝道:“好啊,连你这只不下蛋的母鸡也敢跟我炸刺?”
一大妈:“究竟是谁下不了蛋还不一定呢?!”
易忠海听到这儿,本来应该勃然大怒的他,却并没有动怒,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孩子,虽然是两个赔钱货,但至少证明了他是能生孩子的。
一大妈看着本该发怒却没有发怒的易忠海,心里也嘀咕起来:
这老东西怎么这么平静?
一大妈看着易忠海闪着寒光的眼眸,她被易忠海阴骘的表情吓着了。
她突然感到心脏一疼,她捂住心脏,朝易忠海喊道:“药、药……”
谁知易忠海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你个不下单的母鸡,早该死了!
“我告诉你,我有孩子,两个闺女!
“他崔大可以为他赢了?回头他娶了秦淮茹,还不是给我养闺女?给我养女人?
“等秦淮茹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他崔大可的一切都得还给我易家!连本带利!
“你们都是笨蛋,最后赢得只能是我!我!易忠海!”
一大妈在这一串话语的打击下,更加激动,面色也更加苍白,在一阵抽搐后,她不动弹了……
易忠海小心翼翼地试了试她的鼻息,发现没事儿了,才若无其事地端起盆子洗漱去了。
等他回到屋里,先是哐当一声,脸盆掉落在地上。
紧接着,易忠海哀嚎道:“你怎么了,老婆子!老婆子,你怎么了?!
“你可不能就这么扔下我啊!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阎埠贵听见动静第一个跑进来,问:“怎么了,这是?”
易忠海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昨晚睡觉以前,我家那口子就是胸闷、心口疼。
“我说去医院吧,她说不用。
“今天早上我出去洗漱之前,她说又疼了,疼的厉害。
“我说我洗漱完了,咱们就去医院,
“她说不用,她躺一会儿就好了!
“谁承想,我就洗把脸的功夫,她就这么走了啊!
“老婆子,你可不能就这么扔下我啊!”
这时何雨柱跟雨水还没锻炼回来。
阎埠贵跑到派出所报了案。
片警听说四合院出事儿了,就过来查看。
这个片警有点验尸的本事,看了看,知道一大妈应该是受了刺激,心脏病发作死的。
至于受的什么刺激,这就无法查证了。
片警盯着易忠海,问道:“死者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易忠海坦然地面对片警,说道:“没有,就是昨晚骂了半夜崔大可!”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把两家的矛盾跟片警学了一遍。
片警问道:“你知道死者有心脏病吗?死者知道自己有心脏病吗?备药了吗?”
易忠海都回答说是。
片警又问:“那死者既然感到不舒服,为什么不吃药呢?”
易忠海悲痛地说:“她怕花钱,每次都是疼的受不了了才吃。以前药都在床头柜上,但这次搬家搬得,床头柜根本没地方放,就放在墙角了。”
片警拉开角落里的床头柜,果然有一包西药片。
于是片警告诉易忠海,一大妈这属于正常死亡,让他待会儿去派出所开张死亡证明,然后去街道销户。
这时院里众禽纷纷议论开了:
“这崔大可可太坏了,愣是把一大妈给气死了!”
“亏得一大妈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啊!”
崔大可不是东西!“”
易忠海这时红着眼问道:“警察同志,崔大可就一点儿责任没有吗?”
片警一阵头疼,他们最怕遇到这种案子,因为从法律上崔大可还真是无罪的;从天理人情上看,崔大可又该被弄死。
于是片警细心给一大爷做了解释:“如果不是当面辱骂,或者诽谤、诬陷致人死亡的,都不犯法。”
他继续问道:“崔大可昨天骂你和你老伴儿了没有?”
易忠海一回想,一片心凉,别说骂了,就是易忠海打了崔大可一顿,崔大可都没还嘴骂自己。
这是片警看着易忠海的脸色,已经猜到了,崔大可肯定没骂人。
这时院里的风向又变了:
“要我说就是一大妈心眼太小,自己把自己气死了。”
“就是,昨天人崔主任多客气?多有礼貌?”
“就是,要不人家能当官呢?”
易忠海心里一阵失望,本来想借这个事儿弄一下崔大可,这下泡汤了!
不会下蛋的母鸡,到死都没给我帮上忙!
易忠海恨恨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