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趺坐而坐,五心朝天,呼吸延绵,恍若不闻,已然是入定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
“哥,我放学回来了,你锁门干什么啊?做饭了没有?饿死我了!”一个女童的声音响起。
“唉……”何雨柱长叹一口气,从入定中醒来。
一边心道:还是不行,这里果然一丝灵气都没有。
一边站起身来,将蒲团踢到床下,然后打开门,假装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说道:
“雨水回来了?我这不是下午迷瞪了一会儿,谁知睡过头了。你先写会儿作业,我马上做饭。”
何雨水努着嘴说道:“整天就知道睡觉,我的作业在学校就写完了。”
“是吗?雨水好样的!”何雨柱伸手在这个八岁女孩的头上揉了起来。
“哎呀!我好不容易跟同学学的扎辫子,你都给我弄乱了。”何雨水从何雨柱的大手下挣脱出来。
何雨柱也不跟她闹了,让她先喝点热水暖暖胃。从学校跑回来一路上吸一肚子凉气,直接吃饭的话,弄不好会肚子痛。
然后便开始做饭。
这个何雨柱自然不是原来的傻柱,
1951年11月,何大清和白寡妇跑去了保城,正在炒菜的傻柱听到报信的说完就昏了过去,一头磕在了灶台上,就此一命呜呼。
2023年,武当山的小道士贺宇柱在救被困驴友的时候,不小心跌落山崖,阴差阳错,就穿越成了何雨柱。
穿越之前,贺宇柱曾在师兄的手机上看过一些《禽满四合院》的影视片段,所以当他醒过来看到易忠海那张道貌岸然的大脸喊自己“柱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穿到那儿了。
一转眼,已经穿越过来一个月的何雨柱,还是不忘修炼道术,谁知此地竟然一丝灵气都没有。
要知道在前世,一些特殊的地方还是留有道祖圣人的一丝道韵,凭此,也可练出一些法术。
何雨柱也想再上山修行,可是看到鼻涕邋遢、头发杂乱的小不点儿何雨水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
受人身体,承人因果,若是狠心上山,日后道心微瑕,恐不能大道圆融,再无成仙之日矣!
所以何雨柱决定好好养活何雨水,等她嫁人之后,自己再去修仙。
“哥,好了没有?我都饿坏了!”
“好了,好了,”
听着何雨水的呼喊,何雨柱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好在炒菜已经是这具身体的肌肉反应,所以菜的质量还不错。
一会儿,一道肉丝白菜,一道醋溜土豆丝,几个二合面馒头和一锅棒子面粥就被何雨柱端上了桌。
何雨柱见何雨水洗了手,并主动拿好了碗筷,便对她说道:
“雨水,快吃吧,你不是刚才就喊饿了吗?”
雨水听哥哥这么说了,便拿起一个馒头,就着土豆白菜大口吃了起来。
“多吃点儿肉,雨水,看你瘦的!”何雨柱说道。
“嗯嗯……哥你也吃啊。”雨水一边把食物塞满嘴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却并没有动筷。
仙人餐风饮露,烧枯叶而煮白石,是何等潇洒?
自己前世纵然不能辟谷,但也是食黄精、松子,喝柏叶水,
区区五谷之物,实在看不入眼!
但为了不让人认为自己是个怪物,何雨柱还是端起粥喝了起来。
这时,门被推开,易忠海一挑帘子走了进来。
“一大爷。”雨水打招呼道
“一大爷,吃了吗?要不一起吃点儿?”何雨柱问道。
易忠海似乎很不好意思,这年代在人家吃饭时闯进来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
只听他说道:“不用了,柱子,我吃过饭了。来找你说点儿事。”
何雨柱这时也喝完棒子面粥,便放下碗问道:“一大爷,什么事儿啊?”
易忠海说道:“是这样,你看,你爸何大清不是跑了吗,眼看着快过年了,我和后院聋老太太就商量着,你们两个孩子怪不容易的。不如和我们一起过,”
看着何雨柱要拒绝,易忠海连忙继续说道:
“不止你们,还有我徒弟东旭他们一家子,咱们一起热热闹闹地过一个年,省的你们两个孤孤单单的,怪冷清的。
“柱子,聋老太太可说了还几次了,想尝尝你的手艺!”
何雨柱刚要答应,忽然听见“叮”的一声,耳边响起一道清冷高贵的仙女之音:
“功德修仙系统启动,请问宿主是否绑定?”
“是”,何雨柱听见修仙二字,忙不迭地在心里答应下来。
“检测到宿主气运被人算计,功德即将损失,请宿主注意。
“警告!检测到宿主气运被人算计,功德即将损失,请宿主注意。”
何雨柱听见系统的警告,又想起前世师兄给自己剧透过四合院的剧情,何雨柱现在还记得师兄在说到易忠海、刘海中、闫阜贵和秦淮茹时,那气愤到狰狞的表情。
自己还笑他,看个电视剧还能看的道心不稳?
自己隐约记得,师兄说过易忠海让何雨柱帮聋老太太做饭、给秦淮茹带剩饭剩菜,是为了把他困在自己身边,让何雨柱给自己养老。
那怎么行?自己可是发宏愿,要修仙成道的,怎么能沉迷俗世之中?
“柱子?柱子?想什么呢?”
何雨柱从易忠海的呼唤中回过神来,联想到系统警告,莫非今晚就是易忠海算计的开始?
何雨柱便回道:“没什么,一大爷,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在想他在保城过得好不好。”
易忠海一听,这是父子连心啊,不由得一阵嫉妒,又开口道:
“怎么样,柱子,过年一起过吧,我让你一大妈给你和雨水包饺子,你再拿出手艺炒几个好菜,咱爷俩儿好好喝几杯,把不愉快的人和不愉快的事都忘掉!”
何雨柱闻言诧异,忘掉?这是说让自己忘掉何大清?从此和他易忠海是爷俩啊?
此人心机深重,语言暗含刀锋,不可深交!何雨柱在内心评价道。
于是便开口回绝:“不用了,一大爷,今年虽然家里只有我们兄妹俩,但是还要祭祀先人、洒扫庭除,还要在老屋守岁,就不过去打扰您了。”
“怎么能叫打扰呢?你们可以吃完饭再回来守岁嘛!老太太心心念念了好久呢!”易忠海急了。
“我这还没出师呢,怎么敢跑到老太太面前献丑?过年还是我们兄妹一起过就好,不敢打扰您。”何雨柱又推辞到。
易忠海的脸,一下子拉下来,说道:“柱子,你怎么分不清好赖人呢?大家伙儿这是为了照顾你,你怎么不知好歹呢?”
“一大爷,这过年是大事,没听说放着自己家祖宗不管,放着自己屋子不待,却跑去别人家过年的!我年轻,你告诉我这是哪家的道理?!”何雨柱的口气也生硬起来。
现在刚51年,拿祖宗压人还没事,要是再过几年,何雨柱可不敢这么说。
易忠海见傻柱态度坚决,又转换策略,说道:“柱子,大家一起吃个饭,顺便商量商量你去轧钢厂接班的事……”
这是拿接班来威胁何雨柱,何雨柱听了,说道:“接班的事,不劳您费心,过了年,我自己去厂子里问就行。”
不能让他去厂子问!易忠海想到,他一问,自己给食堂主任送礼打压何雨柱的事儿不就曝光了吗?
易忠海说道:“还进厂子问?轧钢厂是什么单位?没见门口保卫都带着枪?你要是自己去,连大门都进不去!”
何雨柱这时也大声起来:“进不去,就不干!一大爷,你请回吧,我们还要吃饭呢!”
易忠海一看,没办法了,一甩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