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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安听到她的话不由得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她着她的眼睛,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半晌叹了口气,松开刚刚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沈淮安抬手轻抚着她还有些滚烫的脸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一把将人带进怀里,小脑袋更是被他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重重的叹了一声。

半晌才沉声道,“小丫头,我见不得你生病,会心疼的你懂吗?”

随着他的话落,祁月听到清晰如鼓的心跳声在自己耳边响起,她感觉自己整颗心也跟着跳动起来。

她不明白沈淮安所说的感受,但她会思考,会想像,她想着,今天若是生病的人换成沈淮安,她大抵……

也许,会……不安吧!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脑袋贴在沈淮安的心口,瞪着大大的眼睛听着那心跳声,却觉得无比的安心,唇角也不自觉得缓缓的勾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着,仿佛这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直到过了许久,沈淮安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

他知道是夜晚巡逻的人朝着这边走来,他们这样让人看到不好。

这才轻轻推了推祁月的肩膀,重新牵起她的手,带着人往回走。

祁月似是有些害羞,这一路走回去,一直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般。

沈淮安看着这稍有些风吹草动就钻进自己壳中的样子,既觉得好笑,又有点无奈。

小媳妇这么容易害羞,他是真的愁啊。

好在祁月这次生病,并不严重,似乎是寒假前那段时间太忙,骤然放松下来,身体有些不习惯引起的。

祁月吃了药,休息了一晚烧就退了,第二天竟然起得比沈淮安还早。

沈淮安知道,她这是怕是昨天下午睡多了,现在反而睡不着了。

看着一大早便坐在门口发呆的人,沈淮安笑着上前捏了捏她的小脸道。

“我的小月亮宝宝,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虽然烧退了,祁月的嗓子却意外的有点沙哑,没有咳嗽,倒是有点鼻塞的意思。

祁月不满的将沈淮安一大早就作乱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吸了吸鼻子道。

“还是喝粥吧?”

她现在吃啥都没胃口,不过是不想让沈淮安担心,才说喝粥的。

沈淮安过了把手瘾便也没再捉弄她,而是进厨房给她煲粥去了。

等早饭做好,沈淮安又盯着她把药吃了,才回部队去了。

临出门前还没忘了叮嘱她,不许在门口坐太久,一会就回屋歇着去。

祁月有些敷衍的应了,她才不会再躺回床上去了,本来就是小感冒,人越睡反而越不舒服。

等沈淮安走了没一会儿,祁月便也回了书房。

拿起自己还没写完的大纲和人设,继续写了起来。

都说人在全神贯注的投入某一件事时,时间过得飞快,祁月完全没在意时间的流逝,甚至,从动笔开始就没停下过,直到一道黑影挡住了她面前的光线,祁月才下意识的抬头。

祁月没想到,刚刚才和自己道别的人,现在正一脸黑沉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有那么一瞬觉得有些心虚,可很快又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怕什么,她又没干什么坏事,有什么可怕的,这么想着便下意识的挺了挺身子。

沈淮安看她这样子,差点没被她给气笑了,这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生气啊,她有没有将自己昨晚的话听到心里去。

沈淮安不想再和她讲道理了,这小丫头就是欠收拾,今天他非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不可。

这般想着,沈淮安便冷着脸转身离开。

祁月从书桌后探出半个身子,看着沈淮安离开的背影 ,忍不住用手中拿着笔搔了搔头。

她有些不明白沈淮安怎么就这么走了,竟然,没有板着脸训斥自己,实在是太奇怪了,也太不沈淮安了。

就在祁月考虑要不要放下笔跟出去看看时,便见刚刚离开的人又匆匆折了回来。

手中还拿着一样东西,祁月有些不明所以的被人从书桌前拉开,然后,便目瞪口呆的看着沈淮安一通操作。

将她书桌上未成的书稿连同笔记,全部收进抽屉,然后,再是桌上的笔筒、墨水,最后连她手上的那只笔他也没放过,直接全部塞进抽屉里。

最后,他刚拿过来的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

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她面前的书桌抽屉便被上了锁,而那唯一一把钥匙还被沈淮安当着她的面塞进了自己上衣的口袋中。

直看得祁月目瞪口呆,连要不要阻止都忘了。

末了,还一脸认真的看着祁月道。

“祁老师,生病的人要好好休息知不知道,你既然不愿意休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那些东西我先收起来,等你什么时候病好了,我什么时候再还给你。”

说实话,祁月是有被他这一通操作给骚到,但还是决定最后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于是,便见她眨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扯着沈淮安的衣袖道。

“可是,我已经好了啊。”

若是往常,她露出这副表情,沈淮安肯定心软,但这次不会。

沈淮安依旧一脸严肃,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道。

“喉咙沙哑,流涕,食欲不振,哪一样都是感冒的明显症状,你这个样子,告诉我叫好了?”

说完又看了看祁月那委屈的小表情,似是怕吓着她,语气难免温和了几分,点了点她的额头道。

“你这充其量只是不发烧了而已,但你若是再这个样子,谁敢保证会不会再发烧,嗯?”

沈淮安原本一本正经的话,听得祁月有些头皮发嘛,只是说到最后突然上扬的尾音,却又十分挠人心肝。

祁月不得不妥协,肩膀一塌,两手一摊 ,带着些不甘不愿抬头看着沈淮安道。

“那好吧,我听你的。”

说完,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讨价还价道。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支笔一张纸,万一灵感来了我也能记一下,不然忘了就太可惜了。”

说到这,她又不自觉的撒娇道。

“好不好嘛,就一张纸,反正一张纸也写不了太多东西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