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端瞪大眼睛,似乎没有想到。
“老千换牌的方法有很多,要是能被外人看到,那就说明功夫不到家。”
郑端点点头。
“术业有专攻。”
“既然这样,那之前的底牌也应该是同色的,为什么会变了花色?”
“因为他的被我截胡了。”
郑端看向我,眼神除了震惊,还有一丝钦佩。
“虽然你是赌王之子,但是说实话,关于你赌术并没有多少人说,我倒是低估你了。”
我微微一笑,说:“基本功而已。”
郑端摇头,说:“这都是真才实学,能有这样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术,还能入博彩部,在赛高集团拥有话语权,不简单啊。”
我勾唇笑了笑,并没有应。
他可能因为我刚才的滤镜高看了我,我要是真有那么厉害,就不会被人算计差点丢命。
“我准备一会儿就让船往岸边靠,本来计划要回港城,但是等靠近了,先把你送去澳门,然后我们再返航。”
“不用,按照你们的计划就行。”
“没关系,两个地方距离并不远,感谢你今天帮忙。”
他说完,让人抬上来一个托盘。
上面全是一摞一摞的纸币。
我扫过去,至少有五十万。
“今晚辛苦了,一点点心意,说实话你给我带来的好处不止这些,但是赌轮上现金有限……”
我摇头,只从中抽取了一摞。
“多谢郑先生,今天出手本来就是想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剩下的全算我偿还您的恩情。”
郑端还想劝我,不过我坚持只要一万。
这一晚上的活动量太大,我的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
郑端让人送我回去休息。
回到船舱后,小莹迫不及待的脱下我的衣服。
“我就猜到可能又受伤了,你看看。”
小莹指着我渗血的伤口指责。
随着纱布摘下,疼的我倒抽冷气。
我还没说什么,小莹倒是眼睛先红了。
我本来还想喊两声,看见她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问:“疼的是我,你哭什么?”
“我愿意。”
小莹气鼓鼓的瞪了我一眼,给我身上换药重新包扎。
纱布渗血看着可怖,实际上只有两个胳膊严重一些,后背有一点渗血,其他地方并不严重。
我掏出兜里的一万元,抽出一张一百的,剩下的全都交给小莹。
“这些钱送给你,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不用不用,都是我应该的。”
小莹把两只手背在后面,坚决不要。
“拿着,以后有机会去澳门,我招待你。”
在我的坚持下,小莹收下我的钱。
之前运动牵扯到伤口更加严重,剩下的两天时间,我是在船上躺着度过的。
船靠岸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多。
黑夜笼罩整个码头,只有几个大灯在照明。
“我安排人送你下去,船着急返航,我就不亲自下去送了。”
“多谢郑先生美意,有空到澳门来,我一定亲自招待。”
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毕竟现在澳门不知道多少敌人,我担心出什么意外。
一事不烦二主。
“好,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他冲我露出一个儒雅的笑,目送我下船。
我回头看了一眼躲在保镖后的小莹,冲她摆摆手后下船。
码头人并不多,只是短暂停靠一下,我到陆地之后,找了一个能打电话的地方,给杨飞宇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对方挂断。
我挑眉,不死心又打了一遍,等到第三遍的时候才打通。
“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电话那头,杨飞宇声音带着困倦和暴躁。
“飞宇,是我。”
我直呼他的名字。
那头呼吸停了一下,我听见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接着我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和杨飞宇不敢置信的声音。
“飞,飞爷?”
“恩,现在在哪呢?我在西部的码头,过来接我。”
“好。”
我挂断电话,把手里唯一一张纸币交给店铺的老板,然后在不远处等着杨飞宇。
不过半个多小时,一辆出租车停下。
杨飞宇带着几个小弟推开车门下车,等看清楚坐在轮椅上的我,一米八多男人擦着眼泪朝我扑过来。
“飞爷,飞爷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抱着我哭的伤心,鼻涕眼泪流了我一身。
我嫌弃的推开他,递给他一个手绢,让他擦干净再说。
杨飞宇哭了一会儿,片刻才缓过来。
“飞爷,你的腿……”
他看清楚我坐在轮椅上,刚擦干的眼眶又红了。
“受点伤,懒得走路就推着轮椅了。”
杨飞宇松了一口气。
“飞爷,你失踪的这几天,澳门,不,确切来说是赛高集团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