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吴永义并没有那么胆大。
他们这种人,是最怕司警的。
聂森都已经送他们到了机场,吴永义还在一遍一遍的给我打着电话。
“周飞,他们出来了吗?”
“我怎么到现在都没看到他们的车?”
我装成什么都不知道,道:“早就出去了啊!”
“你没见着吗?”
吴永义听了顿时急了!
“我知道什么?”
“没看见啊!”
“他们坐的不是大奔,车牌尾号三个六的车吗?”
吴永义说话都带着点哭声了,显而易见,吴永义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盯上了他们。
但我能说什么?
“我不知道啊!”
“唉!”
“完了!”
“完了啊周飞!”
“你快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还在赌场里。”
“弄不好啊,咱们又是他妈的被骗了啊!”
吴永义再也忍不住,在电话的另一头嚎啕大哭。
我也是强忍着不笑出声,还出言宽慰道:“我现在就去看看,你别着急!”
说罢,我挂断了电话。
在普京娱乐城的场子里溜达了起来。
但当然,是什么都找不到的。
夜。
我和吴永义站在大街上,身后是吴佩佩。
他的手下,依旧还散布在普京娱乐城的周围,他还不死心,他还想找。
吴家父女是想冲我发火,却又不敢。
毕竟眼下这种情况,我若是都不管他们了,他们才是真正的穷途末路了。
于是,吴佩佩只能耐着性子,在我身边不停的问道:“周飞!”
“可怎么办啊?”
“我爸借的那些可都是高利贷啊!”
“这钱都输了,可怎么办啊?”
而面对吴佩佩,我也只能拿出痴男的那一面,道:“你放心,你们家借的就是我借的,咱们一起想办法!”
“吴叔不也说了吗?”
“这澳门遍地是黄金。”
“咱们一定还有机会!”
我虽安慰,但实际上,过来人都明白,真发生了什么让人崩溃的事儿,安慰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毕竟安慰解决不了任何的实际问题。
吴永义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我面前,道:“周飞啊。”
“不是叔叔怪你啊。”
“咱是一家人,也谈不上谁怪谁。”
“可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咱们没有钱了!”
“而且还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
“我是没什么办法了。”
“你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给我弄出点钱来?”
我长叹了一口气,二话不说,当即掏出了刚刚我在赌局上退筹码的支票。
一千一百多万美金,一个多亿的澳门币。
我当即塞给了吴永义。
这些钱若是放在平时,那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眼下,对于借遍了高利贷的吴永义来说,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所以这钱,唯一的作用,就是能让吴永义继续信任我。
“吴叔。”
“眼下我也就只有这么多钱。”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件事儿,跟我也脱不了干系。”
“但没办法,咱们命不好。”
“我只能说我尽力,但这数额太多,我也……”
我没有再说下去,吴永义心里当然也明白我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说话,随后,我话锋一转,问道:“但是吴叔。”
“您在澳门混了这么久了。”
“您就不认识几个大人物吗?”
“就咱们欠的这些钱,对咱们来说,那是永远都还不清的一座大山。”
“可对那些大人物而言,屁都不算吧?”
吴永义闻言顿时一怔。
他当然会认识一些大人物。
吕生逸虽然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在澳门叱咤风云的人物,但他每次来参加的赌局,也都是世际豪赌,玩的可比我们大的多。
我就是希望,能在吴永义落魄之际,他能联系吕生逸。
从而,让吕生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