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我跟胡定一频频走动。
他不找我,我就找他。
我就陪着他玩,怎么开心就怎么玩。
他也的确带我认识了很多人,我完全就把自己定位一个拍马屁求上位的身份,游走在他这个圈子里。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于我真正的目的,我并没有太着急。
但也旁敲侧击过几次。
“胡哥。”
“我有个朋友,有点事儿想求何先生。”
“不知道您那有没有门路?”
我问胡定一。
问完了之后,我便盯着胡定一的表情。
本来我就是靠高深那层关系靠近的胡定一,如果我提中了胡定一心里忌惮的那个人,我觉得我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二。
胡定一闻言眉头一挑,道:“何家?”
他的第一反应是思考,而不是排斥。
所以,我认为他忌惮的那个人,大概率不会是何家。
胡定一撇了撇嘴,叹了口气,道:“兄弟,不是老哥不帮你。”
“只不过,你这人情要的也太大了。”
“那跟咱们不是一个阶层的。”
我闻言一笑,应了一声:“也是!”
“没事儿,就问问,走吧,玩去!”
我笑呵呵的招呼胡定一继续去赌钱。
我整整陪着胡定一玩了大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关于于飞遗产的消息,是越来越热,买消息的价格也越来越贵。
但实际上市面上飘着的多数都是假消息。
而也正是因为这些假消息,于飞遗产的事儿是越传越乱,更是出现了好多版本。
有谣言称,其实于飞的遗产就埋在他当时住的院子里。
以至于现在住在那所院子的主人连夜开挖,并且还请了安保队实施安保,但还是发生了几次小偷闯入的事件。
另一边,我第一次跟胡定一提出何家的时候,胡定一的表现都还算正常的反应。
但当我再一次提及别人的时候,他就已经表现出厌烦了。
所以,我想从他嘴里把这个人套出来是不太可能了。
夜,东海湾别墅区。
“胡哥!”
“慢走啊!”
我站在街口,对着远去的车笑着不断的摆着手。
我们刚玩完一局。
直到胡定一的车消失,我才收齐了脸上的笑容。
我身边的何音见状不由得轻笑一声,道:
“天天鞍前马后的,都快成人家的干儿子了吧?”
“还没什么进展。”
何音冷言冷语,自然是很不爽。
但其实,她怎么想的我也明白。
在这样的局里,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个小瘪三。
什么停车取车,端茶倒水,都得需要我来做。
我不仅跟他们坐在一个局哄着他们玩,捎带手还得搞好“服务”。
这,也就是胡定一之前跟我提到的——会来点事儿!
而由于这件事儿跟给我父亲和白伯报仇有关系,何音十分关心其进展,所有每次都跟着。
自然也就需要跟我一起点头哈腰,端茶送水。
所以,她自然不爽。
“呵呵。”
我闻言轻笑一声,道:“你懂个屁。”
这半个月,我并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我认识了很多人,不论这些人有用没用,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胡定一为我介绍了这么多人,他觉得他帮了我很多,觉得他一直在提携我。
觉得我欠了他的。
而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人情就是这样,不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你。
人情的往来,可以极大程度提高互相之间的信任。
其实,从一开始,当我把范围缩小到七个人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把握对胡定一下手了。
我拖了这么久,探究胡定一忌惮的人是谁也仅仅只是捎带手。
如果能探出来自然是最好,但探不出来,我也并不在意。
增加我和他之间的信任,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毕竟,让他落难只是过程。
也只有这样,他落难之后,才会找我,才会信任我。
“我懂个屁?”
何音轻笑一声,还十分不服气,道:“我看你啊,根本就搞不定他!”
“呵呵!”
我又是轻笑一声,不屑道:“我想要搞垮他的话,随时你信不信?”
何音闻言瞥了我一眼。
“你少吹牛逼!”
“我不信!”
我也不气,笑着问道:“要不要赌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