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意思?”
“周飞,你说什么呢?”
谭志成顿时大惊!
我连忙说道:“兄弟,对不起啊。”
“我也是没办法。”
“其实不瞒你说,你当初的那个债权合同,是落在我名下的。”
“因为水姐她不想得罪你们。”
“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两天她找人绑了我。”
“逼着我,把那个债权合同转让给了别人!”
之所以跟谭志成兜了个圈子,是因为那债权合同上每次转让债权都会有所记录,我的名字是抹不下去的。
我就一股脑,全都推到水姐的身上。
反正水姐跑了!
“什么?”
谭志成听后大惊,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周飞?”
“咱们之前不还说好了,要去找于飞的遗产吗?”
“这……”
“这……把我的债权转让给了谁啊?”
“强少!”
我道出了强少的名字,谭志成听后顿时一惊。
“我草泥马的!”
“你们他妈的是不是玩我?”
“是不是玩我!”
“小子,我告诉你,我好不了,你也休想好的了!”
“妈的,你给我等着!”
谭志成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我一笑,深吸了一口气将电话扔在了一旁。
他越是过激,就越说明他惧怕强少,而有强少庇护的我自然也就越不怕他翻脸。
况且,眼下的情况,他自保尚且困难。
谈何对付我?
接下来,我逐个联系了侯刚那些被谭志成做了局的人,将谭志成做局的事儿全都跟他们说了一遍。
我作为举报人,我的嫌疑自然得到了大大的降低。
并且实际上,那些赌局我并没有完全参与,就算我参与了,也是让水一一赢钱。
所以,我合理的把自己打造成受害者。
并且利用这个机会,成功组成了谭志成局受害人的小团体。
我也成为了其中一员!
但这不代表,他们会完全信任我。
毕竟水一一是我手下的人,而我在他们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身份底下的外来人罢了。
水姐家。
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
我约了侯刚他们到这里来。
“侯先生,我也是今天早上发现姓水的全都跑了之后,才觉得这件事儿不对的。”
“这邮包是今天早上,我在水姐家的邮箱里找到的。”
“是因为地址污损,被退回来的。”
我拿出了那天晚上给水姐录的视频,侯刚瞥了我一眼,接过了已经拆封的邮包。
我补充道:“这是一盘录像带,是水姐留给谭三爷的。”
“她就是为了报复谭三爷当年背叛了于飞,所以才这么做的。”
“有了这盘录像,就可以确定当时的确是水姐联合谭志成一起做局出千。”
“咱们就可以讨要个说法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
就一局赌局而言,即便你明知道对方有可能出千,但抓不到证据,也只能认栽!
也只有确切证据,才能讨要说法。
当然,这也只是正常情况下。
若双方存在巨大的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这些就不重要了。
毕竟都是出来混的,理硬也硬过不拳头。
“是么?”
侯刚瞥了我一眼。
随即将手里的录像带递给了身边的小弟,道:“放出来看看。”
随着水姐的录像播出,他们一个个皆是脸色阴沉。
他们才不管谭志成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他妈的!”
“咱们输了那么多钱,原来都是谭志成搞的鬼!”
众人一个个大骂。
谭志成的局加在一起一共赢了他们两个多亿,既然有了证据,这些自然都要算在谭志成的头上。
而强少那还有我转让给他的八千万高利贷。
这些加在一起,已经有三个亿了!
而谭三爷据我所知,他的收入并不算太高。
赌场副总是一个及其尴尬的位置,他不带叠码仔,也就不抽佣,只有赌场盈利的分红,却又太少。
所以,他的收入差不多甚至连干的好点的厅主都打不过,余钱也没有太多。
再加上,这群人的地位皆是不低,强少又盯他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此被人抓到了把柄,谭家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谭志成吃了这么大亏,自然会替我把我跟水姐的“秘密”公布于众,以达成我想让于飞遗产这件事儿再次席卷澳门的目的。
同时,也算我替我父亲,先从谭家收点利息。
我的复仇之旅,就先拿谭家祭旗!
而虽然这事儿已经初步定型了,但这也不代表他们就会放过我,真的把我当成他们自己人。
“小子,那水一一毕竟是你手下的人。”
“你现在一推二六五就跟你没关系了?”
其中一人向我发难。
他叫刘斐,同样是莫里斯厅主的儿子。
其他几人也均是默不作声,冷笑着看向我。
对于他们而言,其实我是否参与了并不重要。
重要的还是,我的地位太低!
对于他们而言,我就是个臭虫,只要他们愿意,自然是他们想怎么捏,就能怎么捏。
我闻言一笑,自然也是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