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钱毅也来参加婚礼了,他估计只是来凑个热闹。按照他与墨痕的关系,应当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毅哥,你也来了。”池砚乖巧地看着钱毅。
墨痕皱眉,搂紧池砚,道:“叫什么哥,直接叫他的名字,或者小毅子。”
“嘿,你个有老婆忘兄弟的,不过痕子说的没错,嫂子你就叫我小毅子好了,免得某个大醋缸就要打翻了。”钱毅看着自己的兄弟,白眼翻得飞起。
“好吧,小毅子。”池砚从善如流,换了一个称呼。
墨痕满意了,道:“咸鱼宝宝,我们先去坐下,好不好?”
“好。”池砚回答。
“诶,痕子,嫂子,等等我啊!”钱毅跟在两人身后,最后如愿与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
很快,两位新人就入场了。乌言挽着乌父的手臂,缓缓走向风和,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乌父将乌言交给了风和,风和郑重接过乌言的手,看着乌言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呵!装模作样。”墨痕语气森冷道。
“就是,连人都能认错,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坐上现在的位置的。”钱毅不屑的声音响起,对风和,他向来看不起的。
“在某种情况下,我还得庆幸他认错了人,否则,我怎会遇见咸鱼宝宝呢?不过,这不是他们伤害咸鱼宝宝的理由。”墨痕说。
“我这不是没事了嘛,阿痕,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池砚拍着墨痕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墨痕没说话,只是将池砚搂得更紧了,池砚感受到了,不过也随着墨痕去了,这可是自己的爱人啊!
“风和先生,你愿意接受乌言先生成为您的伴侣,无论贫穷还是富裕、疾病或健康,都愿意爱他,与他一起风雨同舟吗?”
“我愿意。”
“乌言先生,你愿意接受风和先生成为您的伴侣,无论贫穷还是富裕、疾病或健康,都愿意爱他,与他一起风雨同舟吗?”
“我愿意!”
“好,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
交换戒指的时候,出了一点小事,乌言的戒指,他带不上,小了一点,风和疑惑,乌言强颜欢笑,最后乌言还是戴上了,就是,手指可能不太舒服。
“好了,两位新人可以亲吻了。”
风和亲了乌言一下,浅尝辄止。
“既然眼睛不想要了,那不如剜了。来……”
然而,眼尖的人已经发现,乌言的戒指,很明显尺寸不对,因为给乌言戴戒指的时候,花的时间比较多,而且,中途有明显的停滞。
参加婚宴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都在私底下偷偷讨论。而此时,风和却拿过了话筒。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与阿言的婚宴,说起来,我与阿言的感情还是一波三折。因为一场车祸,我双眼失明,那个时候,乌言的家人向我退婚,我颓废了好一段时间。后来,阿言却忤逆家里的意思,毅然决定陪在我身边,为了让我接受,还特意用化名接近我。我真的很感动,幸好,我没有错过阿言。如今,我终于与阿言步入婚姻的殿堂,感谢各位见证我与阿言的婚礼。”风和说得声情并茂,让很多人都感动了。
然而,乌言的笑容却很僵硬,他知道真相,也知道照顾他的人并非自己,所幸那个人已经死了,风和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他只会是自己的。
池砚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讽刺极了。原主付出了那么多,到最后,死得悄无声息,风和甚至都不知道原主的存在,实在是,太讽刺了。
“没事,相信我,今天,乌言的假面一定会被揭开。”墨痕捏了捏池砚的手,安慰着他。
“嗯。”池砚回答。
风和开始带着乌言一桌一桌的敬酒,很快就到了墨痕这一桌,在乌言看见池砚的那一刻,突然间巨大的恐慌袭来,促使他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墨总,钱总,没想到你们竟会赏光,来参加我的婚宴。”风和并未发现乌言的反常,反而极力巴结着墨痕与钱毅。
“风总结婚是喜事,刚好,我前不久也与我的爱人结了婚,就来这里凑个热闹。”墨总不动声色介绍着自己的伴侣,“这是我的伴侣,池砚。”
风和在听见“池砚”这个名字的时候,神色一僵,天底下,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吗?为何此人的名字,恰好就是乌言照顾他时,用的化名?难不成,他们认识?
“恭喜墨总和您的伴侣,阿言,你与墨总的伴侣认识吗?”风和问。
“不认识啊!怎么了?”乌言面色一僵,强笑着回答。
“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阿言当初照顾我是用的化名,化名就叫池砚,你们还真是有缘,说不定还会成为好友呢!”风和虽心有疑虑,可终究是没有说出来,说不定就是巧合呢。
“哈哈,是啊!真的是,太巧了。”乌言不敢露出多余的情绪,以免露馅。
“那,可能还是不了,我爱人比较怕生。说起来,我与爱人的缘分,倒是与风总你与你爱人的故事差不多。”
“是吗?那还真是有缘。”
“是啊!当初一场车祸,拿走了我的双眼,我几欲放弃,却在这个时候遇见砚砚,他陪着我,鼓励我,终于,我们相爱了。或许是砚砚给我带来的好运,我的眼睛治好了,我答应过砚砚,等我能看见了,就与他结婚。”墨痕笑着,看着池砚。
“墨总与池先生真是恩爱。”风和也笑了。
“自然,可是,等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砚砚,却是一名想冒充我家砚砚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与砚砚相处了那么久,我会不知道他的声音到底是什么音色的吗?我是瞎,又不是聋,连砚砚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说是吧,风总。”
“是,墨总说的,自然是对的。”风总不知墨痕此话何意,可总觉得,有种违和感。
乌言在一旁听着墨痕的话,心里的恐惧立刻爬了上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故事了,若是被风和发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真的能全身而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