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扫过一款款礼服，言之昕犯纠结，正拿不定主意选哪款。
手机“嘟嘟”振动，是谈易炀打来的。
“喂。”
“言之昕，在干嘛？”
“……”言之昕额头仿佛垂下三条黑线，已经把今晚和明天要干的活，和他反反复复说好几遍了，现在又问在干嘛。
“在挑礼服。”言之昕干脆把手机调成视频模式，镜头对准成排的礼服，件件都扫过一眼，“你觉得哪件好看？我刚才正在纠结明天穿哪件。”
太多了，挑花眼。
“都丑。”
“……你胡说什么鬼，算了，我还是自己选吧，先挂了。”原本方今恺还邀请谈易炀做伴郎，结果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谈易炀那种大boss的作风，怎么可能给人做伴郎。
吃个婚礼宴席，估计明天他比新郎还踩点、还忙碌。
言之昕正要挂电话，手机屏幕上他薄唇轻启，传来磁性嗓音，“左手边第三件。”
嗯？
言之昕按照他说的，把左手边第三件拎在手里，“是这个吗？”
这件是一排礼服中最保守的。
“对。”
“……好吧，可是你不觉得旁边那件更好看吗？”言之昕把手机竖摆在身旁的柜子上，让镜头可以对准自己和身后的衣服。
她拎起某件抹胸样式的礼服裙，“这件感觉很好看，下摆像花苞。”
很特别的设计。
谈易炀冷嗤，“又没胸，穿什么抹胸？会往下滑，言之昕。”
他好心提醒。
“你胡说，怎么可能会往下滑。”言之昕恨恨地盯向屏幕中男人的脸，都是按照她尺寸定制的，怎么可能会往下滑，她又不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
再说了，偏要大胸才可以穿抹胸礼服吗，端着两个大地雷，不觉得很色情吗，而且，这种清新淡雅的设计，就是要胸小的穿才好看。
言之昕暗暗不服。
“穿左手边第三件，明天我要检查！”
手机又传出他不带商量的语气，言之昕把抹胸那件挂回去，又拎起旁边某件吊带的，下摆层层叠叠，很飘逸轻盈的设计。
“这件呢？这件也很好看。”她刚刚还在两件中纠结犯难。
“丑！”
“……”到他嘴里全部都成丑的了，“你到底有没有眼光？全部都是名设计师高定设计，怎么会丑……”
“只有左手边第三件还算勉强，就这么定了！左手边第三件！”谈易炀斩钉截铁，利落地给她选好了，免得她磨磨唧唧拿不定主意，“言之昕，选完了还要忙什么？”
不就选个衣服么，扫一眼就能确定的事情，笨女人扭扭捏捏要磨叽半天。
“嗯……一会儿简单收拾一下，然后明天早上拍照啥的，打打下手，其实就是来充数，不用干什么活。”言之昕说着，把手中那件吊带挂回去。
又把左手边第三件给单独拎出来，带回房间，明早换上。
“选好了？”
“嗯，你不是说这件么。”还选个鬼。
“不错，现在去睡觉！”谈易炀远程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