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把秦四爷气的不轻,回头看着卯然生气的说道:“你有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卯然也像金似钺一样,不置可否的嗷了一声算做回应。
秦四爷见状无奈的摇摇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说完气鼓鼓的走了,此时他又看到远处金似钺和薛倾城正有说有笑的,他越长越来气,指着卯然半天说了个:“你呀。”
可卯然却一脸无辜的模样,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突然前方放起了鞭炮,秦四爷抬头一看,只见一人一马从远处赶来。
那人一身戎装,那马身披铁甲,一骑扬尘,威风凛凛。秦四爷的眼都眯了起来,冷冷的说到:“看来这次他们薛家玩真的了,他怎么回来了?”
卯然疑惑:“谁呀?”
秦四爷淡淡的说道:“薛家二爷,薛正卓。”
这下卯然也来了兴致,这薛正卓可不是一般人,单凭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名号就就知道此人有多么的不简单。
可是他进了家门却没有下马,而是居高临下的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目光就落在秦四爷的身上。
坐在马上,他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秦四爷吗?你家大爷在朝中可没少关照于我,我们都是扬州人士,可谓是挚爱亲朋呀。”
话虽然这么说,但话语里面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或许他是久经沙场,杀人不眨眼的主,那股气息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四爷此时也没了什么心情,或许还有些胆战心惊吧,说话也委婉了好多,连气场都矮人半截。
毕恭毕敬的说到:“薛二爷亲自前来,小秦实属荣幸能见薛二爷的金面。朝中事,不是我等草民能干涉的,不过薛二爷也说都是扬州人士,那自然是要多多帮衬的。”
薛二爷大笑:“你倒是很会说话,为了赶我家那丫头的喜庆,我可是日夜不敢休息,就怕错过了,这不,人也累了,马也乏了,那里有劳秦四爷了。”
很现实,这就是给秦四爷下马威呀,那意思是要秦四爷为他牵马。
秦四爷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刚要伸手,却被卯然拦住,可秦四爷却一把甩开他的手,低声说道:“别多事。”
说完他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小跑几步上前接过薛二爷的马缰绳,笑颜如花的说道:“薛二爷征战在外,还心心念念的不忘家中儿女婚事,实属难得。
既然薛二爷累了,赶紧到正屋饮一杯水酒,这马儿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马上的薛二爷点点头说道:“甚好,那就有劳秦四爷了,只是我这马金贵,乃是皇上御赐,容不得膳失,听闻秦四爷也做些马匹生意,这如何伺候良驹,我想不在话下。
顺便呀,帮我这马喂上些上等草料,并洗刷洗刷,我想秦四爷不会因为此事为难吧?”
秦四爷哪敢说半个为难二字,赶紧扶好马,等待薛二爷下马,然后在一阵嘲笑中将马牵到了马厩,拴好马就准备卸下马身上的铠甲。
卯然也是气愤到了极点,抱怨到:“这薛二,欺人太甚,父亲,你就真帮他洗马吗?”
秦四爷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能杀人,可是口中却无奈的说到:“不然呢?那薛二是何许人?何况他于我家大爷历来不和,这不是想着方法整我吗?
但是他也别得意,这打的不光是我的脸,而且我们秦家的脸,是大爷的脸,这事没完,我看这事传出去,大爷怎么收拾他,一介武夫,张扬习惯了,罢了,先不管这些,回头我要好好的和你大爷说道说道。”
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们可真不敢拿那马怎么样,端起木盆,小心翼翼的给那马洗刷。
塔楼上正看着马厩的薛二爷,对着薛正方说道:“这秦家老四真不错,洗起马来有模有样的。
奈何他不愿从军,就单凭他这伺候马的手艺,我给他弄个监正也是德才配位呀。哈哈哈。”
要说这监正在太仆寺可是个不小的官职,一般人可谓是挤破脑袋往里挤,可是这话用在了秦四爷的头上无疑成了嘲笑。
身后宾客起哄道:“二爷着实是看得起他们秦家人呀。”
薛正卓笑着说道:“能看不起吗?好歹也是老太师的家人不是?你们真当我心胸狭隘吗?为国举荐人才也是我等份内之事,要不你们去劝劝他?”
他说完又引来一阵哄堂大笑。此时薛正卓回头问薛正方:“我那侄女婿呢?倾城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可不能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就把她给嫁了。
你找个人把他叫过来,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要是我瞧不上眼,就把他赶回去吧,什么秦家,什么掌门,都是些乌合之众,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薛正方赶紧命人去叫金似钺,而此时金似钺正和薛倾城聊的开心,一听是薛二爷找他,顿时有些慌张。
薛倾城赶紧抓住他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二叔从小最疼我了,要是他不同意,我去求他便是了。”
有了薛倾城的话,金似钺稍微安心一些,赶紧小跑着去见薛正卓。
可是他却在薛家演武场等着他,此时薛正卓已经换上了一身劲装,在看他果然从军的就是从军的。
上身的胸脯像是肿了一般,而腰却极其的细,手腕巨粗,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模样,眼睛那叫一个炯炯有神。剑眉一对,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金似钺刚要行礼,那薛正卓便指着背后兵器架子说道:“小子,你就是金似钺?这刀枪剑戟,哪样你最擅长?”
金似钺也没多想,随口说到:“二爷,这兵器我都会一些,我随意。”
这话让薛正卓一愣,随口说到:“哟,你小子还挺狂,我喜欢。”
说完丢给他一根棍子就说到:“那就先让我看看你的棍法如何!”
棍子刚入手,薛正卓便已经抄起棍子袭来了,他手上的棍子可不像薛正方那般,似乎带着浓郁的杀气。
往前一劈就奔着金似钺的要害来了。